顧雲冬聽了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人生百态啊。
想來陸氏以後應該會換一家藥鋪抓藥了。
她搖搖頭,很快将這件事情丢到腦後。
接下來的日子,她依舊每日裡出門散步。
雖然還是日日經過巷尾,卻再沒遇到過陸氏了。
而且關于她的那些流言,随着時間的消逝和他們的低調,也慢慢的聽不到了。
甚至有幾戶人家有意同他們走動的樣子。
但顧雲冬都神情淡淡,人來了便禮貌的倒杯水,深交卻不會的,如此也慢慢的沒人過來了。
五日後,邵青遠收到了白杭寄來的一封信。
他們的聯系都有自己的渠道,還算方便。
信上說,白杭和邵音确實已經回到了靈州府,而且經過調查,發現荀知府的有些行為确實有些奇怪。
隻是暫時還不能說明什麼,還得繼續查看。
顧雲冬看完信,眉頭微微的擰着,“所以,荀氏的背後,真的是荀知府在給她當後盾嗎?
”
“爹娘對這事肯定會深入調查的,再過些日子,應該就會知道了。
”
顧雲冬将信給收入了空間,眉宇間有些擔憂的樣子。
邵青遠笑道,“放心,荀知府雖說是靈州府的知府,但論起根基來,還是白家更甚。
白家的大本營就在靈州府,爹娘心裡有數的。
”
“嗯。
”
确實,在靈州府,還真的沒有哪家比得上白家。
爹娘又有了準備,人也謹慎,不會輕易涉險的。
邵青遠給白杭他們回了信,說他們一切都好,讓爹娘也注意安全。
他如今已經聯系好了臨縣的一家镖局,這镖局的镖頭答應會讓副镖頭親自護送他們。
邵青遠也提前提醒過他們,這一趟京城之行,可能會有危險。
但镖師押镖,哪一次是沒有危險的?
他們都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如此一直到了出發的那一天,顧雲冬一行人早早的準備好了行李,重新穿上那身粗布麻衣,坐上了灰撲撲的馬車,便準備啟程了。
誰知道他們剛卸了門檻,拉着馬車出門,就聽到外邊吵吵嚷嚷的聲音,有不少人腳步匆匆的往前走。
顧雲冬滿臉狐疑的被邵青遠扶上了馬車,探頭看了一眼,啥也沒看到。
童水桃也奇怪,“發生什麼事情了?
”
“管他發生什麼事了,反正咱們就要走了。
”邵武說着,抓着羅绮的手臂将她也送上了馬車,随即坐上了車轅,“公子,夫人,坐穩了,這就走了。
”
随着一聲‘駕’,馬車便緩緩的朝着巷尾駛去。
童水桃瞪了邵武一眼,乖乖的坐在馬車門邊。
然而,車子沒駛出多久,就突然停了下來。
邵武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公子,前面的路被堵了。
”
邵青遠掀開半個車簾子,“怎麼回事?
”
“好像是巷尾……那陸氏出了什麼事情,這會兒街坊鄰居都堵在這,走不了。
”
因着上回和陸氏有一面之緣,邵武其實還挺不希望陸氏出事的。
但顯然,她現在是遇到了麻煩。
果然,他話音剛落,就聽到旁邊街坊的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