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不過很快便傳來那中年男子的聲音,“聽說二少爺納了個妾?
”
“怎麼,魏叔連這也要管?
”
“二少爺誤會了,魏叔隻是擔心知府大人那邊不高興。
”
“他不高興又怎麼樣?
你以為他會給他女兒出氣,找我們辛家的麻煩?
”辛緻遠輕嗤的聲音傳來,“我這位嶽父大人最是趨名逐利唯利是圖,辛家雖說是他親家,但兩家的利益已經緊緊連在一起了。
他看重的是辛家,女兒算什麼?
”
魏叔便歎了一口氣,“到底不好做的太過,這畢竟打了他臉面,他是看重辛府的利益,但辛府的主子可不止二少爺一個人。
大少爺雖然身子虛弱,但他……”
“知府大人能看得上他?
一個心裡不正常的男人,聽了我娘的鬼話找那些個童男童女回來,指望着能讓自己的身體好起來呢。
你看他做了多少惡,手裡沾了那麼多血,比我可惡心多了。
知府大人不定怎麼厭惡他,不然還能把女兒嫁給我?
”
顧雲冬猛地站了起來,差點撞翻身後的凳子。
她死死的拽緊手裡的錄音筆,剛剛辛緻遠說了什麼?
童男童女,沾血?
這大少爺和那位夫人竟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辛府的這些人,簡直就是一窩肮髒的老鼠,渾身惡臭,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那種惡心感,讓顧雲冬格外不适。
她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喝了一口水,這才繼續播放。
裡面是那位魏叔急切的聲音,“二少爺,慎言,這些話可不能到處亂說,否則不僅敗壞了大少爺的名聲,整個辛府都會被人诟病,到時候損失最大的還是二少爺。
”
“行了行了,我不說可以了吧?
”辛緻遠似乎很不耐煩這個魏叔的說教。
可兩人關系又很好的樣子,魏叔應該是辛家的下人,顧雲冬也親眼看到他對辛緻遠恭恭敬敬的樣子,但此刻說話,兩人之間又透露出一絲親昵熟稔。
辛緻遠至少有把他當成一半的長輩。
顧雲冬把魏叔這人記下,這才繼續聽下去。
依舊是辛緻遠在說話,“我們家那點破事就不值得說道什麼了,你這次回來,有好消息沒?
”
魏叔歎了一口氣,“京城那邊上上下下都打點過了,那些人都是拿了錢不幹事的,這是看先皇駕崩,咱們辛府沒以前紅火了,一個個都推脫起來了。
”
“那白糖的生意沒拿下?
”
“白糖是朝廷的生意,皇上想交給誰便給誰。
若是先皇還在,這萬慶府的白糖買賣肯定是辛府的。
可當今皇上卻更看重段家,段家這兩年氣勢不減,若咱們辛府不是和知府大人關系好,隻怕就要被段家給踩在腳底了。
偏偏辛府以前在京城裡交好的那些官員,都跟白糖生意沾不上邊,而且白糖産出有限,每個府城能得到的都不多。
”
辛緻遠似乎站了起來,“那咱們就放棄白糖這門生意了?
”
“倒也不是,其實這次我還打聽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
“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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