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
!
”
顧秋月和任媽媽臉上的得意之色盡數消失,兩人不敢置信的看向扁漢。
顧秋月更是差點脫口而出問他是不是不打算管顧大鳳了,幸好被任媽媽眼明手快的制止了。
周大富卻松了一口氣,嗯,還好還好,沒在戴文霍面前失信。
他問顧秋月拿賣身契,後者愣愣的還沒回過神來,還是任媽媽從她手裡将賣身契抽出來交給周大富的。
可周大富看着手裡的賣身契卻皺起了眉頭,“怎麼隻有一張?
”
顧秋月回神,“這,這就是扁漢的,賣身契啊。
”
“他妻子顧氏的呢?
”
任媽媽眼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有些不确定的問道,“老爺的意思是,那位顧氏的賣身契也要?
”
周夫人看了一場大戲,終于笑了起來,“顧妹妹怕是不知道,戴公子一開始要的人,就是這扁家夫妻兩個呢。
”
顧秋月的臉唰的一下變白了。
“怎麼……會?
”
周夫人繼續道,“戴公子有眼光,無意間看到這木雕,知道是咱們府上的扁漢雕刻的,這不,跟老爺聊得高興,老爺割愛,把兩人賣給了戴公子了。
”
這下子,連任媽媽的臉色也變白了。
木雕,木雕?
該不會是她悄悄拿出去的那些木雕吧?
該死,她就不該貪心。
周大富已經徹底沒了耐心,“任媽媽,你回去,把另外一張賣身契也拿過來。
真是的,做個事情磨磨蹭蹭的,一點都不幹脆。
”
任媽媽有些恍惚的應了一聲,趕緊出去了。
直至走到了吹雪園,她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罷了罷了,這兩人去了戴府也是當下人的。
依舊是奴籍,不過是不能再讓顧姨娘出出氣而已。
但最近夫人那邊盯得緊,這兩人也隻是一直被關在後院裡白白養着。
其實任媽媽的意思,早點發賣了也好,免得某一天被夫人知道了這兩人和姨娘的關系,到時候拿來當成攻讦的工具。
任媽媽覺得,一開始顧姨娘就不應該為了洩憤把這兩人弄進府裡來,如今賣出去也好。
想到這,任媽媽的動作便快了起來,拿着賣身契趕緊去了前廳。
周大富将兩份賣身契都遞給了戴文霍。
戴文霍在這已經不少時間了,這會兒事情辦完便跟周大富告辭。
周大富想留他吃晚飯,可戴文霍聲稱還有事給拒絕了。
周大富便隻能遺憾的把人送出了門,顧雲冬和戴忠則擡着扁漢上了馬車。
“扁漢啊,以後去了戴府就好好伺候戴公子,謹守本分,别丢了……”
周大富的話還沒說完呢,顧雲冬就把車簾子給落下了,直接擋了他的視線。
周大富摸了摸鼻子,好吧,可能人家不喜歡已經買了的人還被舊主家教育。
他便跟戴文霍拱了拱手,目送馬車轉掉了方向。
然而剛要走之時,馬車旁邊的車簾子被掀開了,露出扁漢那張消瘦的臉。
他直直的看向站在周大富身後的人,聲音很是平靜的說道,“顧秋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