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着便是陶行怒氣沖沖的聲音,“我怎麼不生氣?
老大這是存心想害死我啊,把我那些底兒都翻了出來,直接擺在爹和祖母面前,我真想殺了他。
”
中年人安慰他,“就算大公子做得再多也沒用,在老爺和老夫人心裡,到底還是二少爺比較重要。
”
“就是,這次大公子做了那麼多的準備,證據都擺在老爺老夫人面前了。
老爺不也隻是訓斥了幾句,大公子不過做了無用功而已。
”那年輕人也在。
話語之間完全不将陶家大公子陶豐放在眼裡,隻有滿滿的不屑。
可陶行卻‘砰’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吓得顧雲冬差點一個腦袋磕在木牆上。
“什麼訓斥了幾句?
我爹把我正在辦的事情全部收回去了,我現在手中一點權利都沒有,這還叫無用功?
”
“二公子不用急,老爺不過是做給大公子看而已,最多三個月,二公子就能重新掌權。
”中年人。
陶行冷笑,“三個月也夠久了,等我掌權,還不定老大幹了什麼。
我真是後悔,那次劫镖的時候沒多找幾個人,把那幾壇酒給劫走。
”
顧雲冬臉色陡然變了,劫镖?
?
!
!
那次那幫黑衣人是陶行派來的?
那日在安北鎮遇到的那個人,跟陶行有勾結?
該死的東西,原來是他這個禍害不但想劫镖還要殺人。
顧雲冬微微的拽了拽手指,狠狠的壓下怒意,繼續側着耳朵聽。
中年男饒聲音繼續傳來,“大公子心機深沉,就算咱們多找幾個人也是無用功。
誰想能到那趟镖隻是個誘餌,車廂裡面根本就沒有酒壇子呢?
也不知道大公子後來是找了誰運送那幾壇酒和壇子底下放着的東西的。
”
當初那酒壇子底下有東西?
顧雲冬蹙眉,當初他們确實打開過酒壇,但壇子裡的酒顔色有些深,也不知道底下有沒有放東西,所以還真不能确定。
感情這是利用镖局秘密運送了超過那四壇酒價值的東西啊。
陶行冷哼,“他就算心機深沉,也不會猜到我爹放了東西在酒壇子裡面,又怎麼會特地偷梁換柱,就為了那四壇酒這麼耗時耗力的。
我倒是覺得,是那幾個人不盡心,打不過幾個镖師就跑了還找借口,當初就不應該找他們,我随便找幾個劫匪都比他們強。
”
“事到如今,這些也沒什麼用的。
那件事情大公子辦成了,四壇酒都被送到了慶安府,咱們再想陷害大公子,還得找其他辦法才校”
陶行煩躁的很,“還能找到什麼辦法?
我現在手頭上的事都被撸了,沒權利啥也做不成。
”
“話可不是這麼。
”年輕人卻突然笑了一聲,有些神秘兮兮的開口,“二公子,屬下最近打聽到一件事,正好,可以趁着這三個月沒事情做好好的查一查,或許能徹底把大公子扳倒,讓他再無翻身的機會。
”
他的如此笃定,陶行和中年人對視了一眼,來了興緻,“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