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忍不住了,一把将鄭二給扯到了旁邊去。
“你可閉嘴吧,能不能不要那麼多話?
裡面的大夫是我公公,我夫君的醫術有一大半是他傳授的,他說沒事就沒事。
你再叽叽歪歪,吵到你媳婦休息,那才有事。
”
鄭二猛地捂住嘴,微微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那是你公公?
神醫,神醫的兒子?
”
“對。
”
鄭二放心了,緩緩的撫了撫心口,“那就好。
”
顧雲冬翻了個白眼,知道裡面的人沒事,這才開始問明情況,“到底怎麼一回事?
你這火急火燎的,我還真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
“那個,我這不是也不清楚嘛。
”鄭二說,“我們距離城門不遠的時候,那路不太平,突然颠了一下,我媳婦沒坐穩,整個人都差點摔到馬車外面去。
等我們把她扶好,她就突然喊着肚子疼,腦門上全是冷汗,裙子還有血。
”
鄭二當時就驚了,還是他媳婦唐氏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裙擺上那有血,應該是月事來了,讓他别慌。
這鄭二一聽安下心來,隻是沒想到剛呼出一口氣,唐氏的貼身丫鬟卻說,唐氏的月事已經晚了十來日了。
唐氏的月事一直都很準,突然晚了這麼多日,那丫鬟一直都懷疑自家小姐是有了身孕,隻是也不太确定。
如今唐氏這狀态和以往來月事時完全不一樣,那丫鬟就說了自己的擔心。
這一說,兩個完全不懂的人就傻眼了。
鄭二一聽唐氏肚子裡可能有孩子,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又聽說這孩子可能不保,哪裡顧得了許多,趕緊趕着馬車往城裡去。
也好在他們那會兒就在城外不遠,隻要進了城找到邵青遠,鄭二就不擔心了。
可鄭二不知道的是,如今靖平縣對進出人口排查非常嚴格,但凡見到生面孔,都會問了又問。
鄭二排了一會兒隊伍已經非常不耐煩了,他那性子本來就焦躁,在京城裡都是仗着自己是易子岚小舅子身份上蹿下跳的主。
到這小縣城還要被幾個守門的士兵問了又問,當即就忍不住暴躁的吼了幾句。
這下好了,守城的士兵更不會輕易放他進去了。
眼看着唐氏越來越難受,身上就跟浸濕了似的,幾乎都要暈厥過去。
鄭二難得放下身段跟守城的士兵解釋了又解釋,說自己媳婦病了,不行了,再不放他們進去,出事了誰也擔不起。
還說他認識邵青遠夫妻,是他們的朋友。
但他這麼一來,反而更讓士兵懷疑他們别有目的。
以為他們故意用裝病的主意想要混入城内,更加不願意放行。
隻說讓他們暫時留下,他們回去禀告大人問明情況。
然而鄭二已經等不了了,直接丢下一句,他自己去找邵青遠,騎着馬就往縣衙裡面沖。
路上他是越想越害怕,仿佛唐氏已經回天乏術似的救不成了,把自己吓得眼淚鼻涕橫流,一副醜得差點讓人認不出來的樣子。
顧雲冬聽了半晌沒做聲,“你就不怕你離開後,士兵們拿你媳婦出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