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縣學教谕,将兩幅畫拿起來,随即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韋夫子,說道,“看來不用我評判了,誰的畫技更勝一籌,大家有目共睹。
”
韋夫子緩緩的站了起來,還有些自信的擡了擡下巴。
可下一刻,教谕的話就跟一道驚雷似的狠狠劈下來,差點沒讓他摔骨折了。
“現在我宣布,獲勝者為顧雲書。
”
“不可能!
!
”韋夫子陡然來了力氣,邁開還有些僵硬的雙腿蹭蹭蹭的走到縣學教瑜面前,一把奪過兩人的畫作。
看到顧雲書的畫時,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樣子。
這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的,他都暗中找人從這些學子嘴裡套過話,秦文铮根本就還沒教過這些人這種畫法。
聽說他自己還在琢磨着如何動手呢,秦文铮這個人,自己還沒吃透的東西,是不會貿然教給學生的。
但是看看這個顧雲書畫的,分明就是很熟練了。
沒大半年的練習根本就畫不出這麼逼真。
劉教谕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将兩幅畫重新拿了回來,“今日比試原本為三場,如今秦夫子學堂已經連勝兩場,第三場就不用比了。
”
說着他到底還是顧念東義書院的顔面,多描補了一句,“不過說好了這隻是相互切磋,輸赢都不重要。
至少今日咱們在場的人都認識到了這種十分特殊的新式畫法,就連我也開了眼界,受益匪淺啊。
”
他說着還笑了起來,可韋夫子似乎并不領情,到現在還沒能接受自己連輸兩場的結果。
“不可能的,這肯定不是他畫的,肯定……”
話還沒說完,就被後面一道譏诮的聲音給打斷了,“如何不可能,衆目睽睽之下,難不成本夫子的學生還會舞弊不成。
”
衆人齊齊往後面看去,就見秦文铮沉着一張臉走了過來。
别看他此時臉上毫無波瀾,内心卻在土撥鼠尖叫,尤其是看到顧雲書的那張畫時,差點克制不住拿過來好好的看看。
易俊坤等人都高興的圍了上去,“夫子,夫子你回來了?
”
“夫子,咱們赢了。
”
秦文铮微微點頭,“嗯,你們做的不錯。
”
受到表揚的小蘿蔔頭都高興的小臉紅撲撲的,要知道平日裡夫子還是很嚴肅的,從他嘴裡聽到稱贊的話太難太難了。
秦文铮又看向那位韋夫子,冷笑起來,“東義書院果然好教養,趁着我不在學堂便欺負一群孩子。
結果馬失前蹄,被我們學堂連赢兩場,現在又開始耍賴了?
我倒是要問問你們院長,是不是東義書院的夫子都是這等趁人之危以大欺小沒有一點涵養又死要面子連認輸都不會的人?
”
“你……”韋夫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反駁。
倒是錦繡酒樓外邊很快走過來一夥人,領頭的正是東義書院的代理院長。
“東義書院既然輸了,自然不會耍賴。
”他走到秦文铮面前,深深的作了一揖,歉然道,“此事是我東義書院的錯,韋夫子擅作主張,撺掇學子私下和其他學堂比試,犯了我東義書院的大忌,秦夫子放心,東義書院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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