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聰一怔,提到這個事情,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不過很快又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那位崔姑娘砸的?
”
“因為我昨日就在嚴府外邊,親眼看到崔蘭進去,也看到嫂子進了嚴家門,後來就有傳言,說崔蘭和嫂子起了争執……”顧雲冬喝了一口茶,慢吞吞的說道。
聶聰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隻是很快又意會到不對勁了。
“你認識崔蘭?
而且……你在嚴府外邊呆了一整天?
怎麼感覺,你好像是在盯着嚴府似的。
”
顧雲冬搖頭失笑,聶聰果然還是那個聶聰啊。
而且經過這兩年的鍛煉,似乎更加敏銳了。
她也不瞞着,直接說道,“我确實認識崔蘭,也确實在盯着嚴府。
”
“為什麼?
”
“你是知道我娘腦袋曾經受過傷,如今才會變得這般孩童一樣。
宋太醫說想要治好她,就需要一味非常珍貴稀少的藥,那藥就是白木子。
這兩年來我一直都有打聽白木子的下落,後來從崔蘭口中得知,嚴府就有這麼一味藥。
”
白木子?
?
聶聰皺了皺眉,神色頓時古怪起來,半晌後歎了一口氣,說道,“白木子……昨日被拿來救我娘子了。
嚴府,也沒了,我……”
“并沒有。
”顧雲冬打斷聶聰的話。
“白木子此刻應該還在嚴奕海的手裡,好好的被他寶貝着。
”
聶聰一臉不解,“怎麼會沒有呢?
我昨日得知娘子受了傷後立刻就去了嚴府,親眼看到大夫給我娘子用的藥。
”
“那你确定那就是白木子嗎?
”顧雲冬眯着眼問,“你知道這世上有一種藥和白木子十分相似嗎?
你認識白木子嗎?
”
這話問的,聶聰瞬間啞口無言。
他不是大夫,自然不可能了解白木子。
甚至到了現在,他才從顧雲冬嘴裡知道這味藥這般珍貴。
聶聰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起來。
他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良久才開口道,“你知道什麼?
關于白木子和嚴府的事情,知道多少?
全部告訴我。
”
“在告訴你之前,我能不能先問問另外一件事?
”顧雲冬突然滿臉好奇的看着他。
這表情,讓原本準備好了承受某個巨大真相的聶聰一瞬間噎住,方才的嚴肅蕩然無存。
他有些無奈的問道,“什麼事?
”
“你和嫂子,是怎麼結為夫妻的?
”顧雲冬的眼睛裡很明顯的閃爍着八卦。
聶聰嘴角一抽,并不太想說的樣子。
“柯表姑,沒同你說過?
”
顧雲冬搖搖頭,“她回去後,隻跟我提了一句,你成親了的事情。
”
當時她還奇怪了,聶聰成親,怎麼不回宣和府呢?
而且好像聶家人對這門親事并不是很滿意的樣子,不然來京城的怎麼就隻有柯表姑聶夫人和聶雙?
聶老爺卻沒來過。
聶聰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這種私事他有點說不出口。
可顧雲冬一副你不說我也不說的樣子,實在讓人氣悶。
罷了。
聶聰呼出一口氣,這才開始說起自己和嚴雅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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