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大笑着摟緊了她,翻了個身将她壓在身下。
“你不是說了?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當今是個好皇帝,他是明君,對咱們這種小人物,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換了個皇帝,白糖生意可保不住。
”
“我太難了。
”
“有我在。
”邵青遠說着,緩緩的伏下身子,親了上去。
顧雲冬輕哼了一聲,房間裡很快隻剩下細碎的聲音傳出來了。
第二天,兩人再次走出房間的時候,便發現段婉已經出來了,看起來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燒是完全退了。
她換了一聲衣服,是童水桃的。
顧雲冬想給她買套衣服,她雖然有衣服,可這兩年身段拔高,如今已經比段婉高出一小截了,她的衣服對段婉來說太大。
童水桃的倒是剛剛好,但布料肯定是比不上段婉的,這丫頭一向以舒适利落為主,怎麼舒坦怎麼穿的。
沒想到段婉卻拒絕了買新衣服的提議,她覺得這樣挺好。
她原本就不希望引人注意的,雖然顧雲冬告訴她現在後面并沒有追兵,可段婉還是覺得,能低調就盡量低調吧。
顧雲冬聽了很欣慰,果然吃一塹長一智啊,經曆過這樣的逃亡之後,曾經傲慢的大小姐,已經成熟許多了。
既然如此,顧雲冬也不勉強。
一行人重新上路,離開了縣城。
但速度依舊不緊不慢的,偶爾他們還會停下來吃點好吃的,看起來就如同郊遊一樣。
段婉原本很急切很焦躁的,可在這樣的旅途中,竟然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是了,她焦躁又如何,急切又有什麼用,她回去又能做些什麼呢?
她連面都不能露,又如何去報仇,去找二叔二嬸算賬?
平靜下來的段婉,反而開始慢慢的思考起這些她不曾仔細想過的問題。
然而,她想着想着,卻總是找不到思緒,整個人從茫然到沉思再到茫然,完全找不到頭的樣子。
終于,就在馬車進入萬慶府的前一天晚上,段婉深吸了一口氣,敲開了顧雲冬和邵青遠的房門。
見到她過來,顧雲冬還有些詫異。
邵青遠卻一言不發的給兩人倒了杯溫開水,幫顧雲冬搭了件披風,說了一句,“現在早晚天氣冷,穿上披風,别着涼了。
”
然後,便讓段婉和顧雲冬慢慢聊,自己打開房門出去找邵文交代事情去了。
段婉站在房間裡,全程盯着邵青遠看。
直至人走了,顧雲冬敲了敲桌面,她才陡然回過神來。
顧雲冬微微眯起眼,她知道自家男人魅力大,但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盯着他看吧?
還是在她面前。
段婉卻笑了笑,說道,“以前大哥和我說,顧姑娘年紀輕輕卻有本事拿下辛府那間讓人眼熱的鋪子,要不,就是顧姑娘身後的靠山大,要不,就是顧姑娘自己的本事大。
我大哥說你是後者,隻是我一直不服氣,覺得你是靠山大。
”
顧雲冬眨了眨眼,當着我的面說這些話,真的好嗎?
誰知段婉卻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說道,“現在,我覺得大哥說得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