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縣令也買來得及看仔細堂下的人是誰,便喝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
李志兩人瑟瑟發抖,結結巴巴的回,“小人,小人李志,見過大人。
”然後急切的擡起頭來,大聲呼救,“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小人沒有給人下毒啊。
”
毛縣令剛要說話,被他這麼一句話堵得一愣。
他錯愕的看向躺下的人,“你,你們……”不是楊鶴?
他臉上閃過一絲不滿,看向那幾個捕快,微微壓低了聲音,“怎麼回事?
你們不是去紀家醫館抓人了嗎?
”
可盡管他聲音不大,邵青遠還是聽到了。
他上前兩步,便直接邁進了大堂。
楊志福原本也打算進去的,顧雲冬拉了一下,“外公,先等等,咱們看看再說。
”
“好。
”楊志福對上毛縣令,心裡就有一絲不安,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看到他就覺得自己要倒黴了。
毛縣令見到突然走進來的邵青遠,眉頭打成了一個結,“你是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
“大晉律例當中,可沒有同品階的官員還要下跪行禮的規矩,我怕我跪下,大人心中不安。
”邵青遠将魚符給了旁邊的捕快,“給你們大人看看。
”
毛縣令聽了他的話一驚,下一刻魚符就放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趕緊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
“大人,我們去抓人的時候,這位邵大人就在場。
也不知道他和楊家是什麼關系,不許我們抓楊鶴離開,還說要告喬金水和李志。
”
毛縣令臉色微變,和楊家有關系?
他打量了一下那魚符,心裡有數,揮揮手讓捕快離開。
随即站起身來,微微的拱了一下手,“原來是京城來的邵大人,邵大人此番來安宜縣可是有何要事要辦?
本官倒是沒收到什麼消息,失禮了。
”
邵青遠的魚符上有品階,太醫院院首宋德江的品階是五品,他畢竟還沒到那個份上,所以是七品,和毛縣令一樣。
而且毛縣令手裡有實權,邵青遠雖是官身卻沒實權,因此毛縣令并不怵他。
但他畢竟是京官,毛縣令是地方官。
這年頭,地方官面對京官,總覺得矮上那麼一頭的。
所以毛縣令對他還是很客氣的,讓人端了椅子過來,讓他坐在一旁聽審。
聽了他的問話,邵青遠笑了起來,“本官隻是來此尋親而已。
”
尋親?
毛縣令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這親,該不會是楊鶴吧?
不對不對,楊家的親屬他都有打聽過,并沒有聽過姓邵的。
毛縣令坐了回去,點點頭,“既是尋親,那這兩位……可是哪裡得罪了邵大人?
”
“不,本官狀告他們,可不是因為他們得罪我。
”
“那……”
“本官告喬金水,欺世盜名,冒充神醫的徒弟,打着太醫院院首的名号招搖撞騙,草菅人命。
本官還要轉告李志,公報私仇,為了報複紀家醫館的紀東家,給楊鶴下毒,夥同喬金水謀财害命。
還望毛大人給城中百姓以及紀東家楊家一個交代,秉公處理這兩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