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禮,你給我閉嘴。
”白杭氣得不行,“是那楊文禮先來找茬的,跟個水蛭似的一直煩人,我們又沒要他的命也沒讓他缺胳膊少腿的,就給個教訓怎麼了?
”
尤禮冷哼,“那這教訓可真夠大的,疼個一天一夜把人折磨的半死,還不如一刀給人個痛快。
”
“你看他那麼痛苦,你怎麼沒一刀解決了他?
”
“我是大夫,不是劊子手。
”要不是自己手裡沒解藥,又知道他藥效馬上就過了,他當場就出手救人了,
兩人越吵越激烈,眼看着都要打起來了。
邢文明頭疼不已,趕緊在中間勸架,“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何必為了個不相幹的外人争得你死我活的。
”
“我樂意和他争嗎?
是他蠻不講理,總喜歡對别人的事情指手畫腳。
什麼都不了解就開始亂噴,腦子不正常。
”白杭說話一點都不客氣,他的兒子他護着,誰也不能說。
“你說我腦子不正常?
分明就是阿煜做錯了事,你個當爹的不及時指正,隻知道一味的護短,你這不是愛他,你這是在害他。
”
“等你當爹了再來教别人怎麼做吧。
”
“冥頑不靈。
”
尤禮猛地一甩袖,連飯也不吃了,扭頭就走。
邢文明怔了怔,忙對白杭說道,“你别和他計較,他那臭脾氣你知道的。
我先跟過去看看。
”
然後就匆匆忙忙的去追尤禮去了。
邵青遠和顧雲冬,“……”繼續吃飯,是不是有點不太嚴肅的樣子?
白杭冷哼一聲,坐回了椅子上,他還是很生氣,“這個糟老頭子,我就知道他一來,準沒好事。
”
邵青遠默默的将一杯水推了過去,“嗯,那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
顧雲冬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她轉頭瞪了邵青遠一眼,随即才說道,“爹,沒問題嗎?
”
“沒事,你們師叔就那樣。
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迂腐死腦筋。
說得好聽點是一根筋,說難聽點就是是非不分,腦子秀逗了。
”白杭喝了一口水,慢慢的冷靜下來,“不過他人倒是不壞,醫術也好。
”
他看向邵青遠,“你也别生他氣,他那性子就那樣。
”
“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以後遠着就是了。
”邵青遠無所謂,這種不清楚狀況卻勸别人善良的人,他是半點不想沾染上的,就當普通長輩處着就是了。
不過他倒是難得見白杭氣成這個樣子,毫無形象的和師兄弟對罵,什麼氣度什麼高雅全部丢得一幹二淨。
但他這是在維護自己,對于從小沒有長輩親人護着的邵青遠來說,有種心情愉悅的滿足感,以至于尤禮說了什麼他壓根就不在乎。
白杭點點頭,“你心裡有數就好,接下來可能還會有很多師伯師叔來宣和府,到時候你都要認識的。
他們這些人性子各異,但你放心,為醫者大多都性子溫和,像尤禮這樣的,也就那麼幾個而已,你要礙于長輩不方便應付,你就和我說,再不濟,就去告訴你祖父,讓你祖父去教訓他們。
”
“我知道了,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