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才不理會她,你杜家帳上沒錢關我什麼事,不是要掌家嗎?
那就掌吧。
她用完早膳就帶杜雁去之前挪做伯府産業的三家鋪子考察。
三家鋪子不但鋪面大,而且所做的營生也很賺錢,一家是首飾胭脂水粉鋪子,因為是老字号了,賣的東西又好,所以很賺錢,另外一家是酒樓,生意也不錯,第三個則是一家藥材鋪,鋪子裡不但賣貴價藥材,最關鍵的是有一個坐店的老大夫,很有名氣,擅長治女子病,不孕不育方面更是很厲害,所以同樣很賺錢。
其實這三家店鋪是原身嫁妝中最值錢的三個産業,可她卻毫不猶豫的把這三個賺錢的營生歸到了伯府公中,因為有這三個營生,再加上伯府原有的祖業,再加上原身每個月劃一筆錢挪到伯府公中的帳上。
所以忠義伯府才能在京城上流社交圈子裡活得風光。
可結果呢吃喝着原身的,竟然還欺負她,養條狗都比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
陸嬌能順利的收回這三樣營生,也多虧了伯府沒有讓原身把這三家鋪子改了名字,鋪子的依舊挂在原身的名下,現在陸嬌想收回來,輕輕松松的就可以收回來。
伯府人後悔也沒有辦法。
陸嬌帶着杜雁轉了一圈,發現首飾胭脂鋪子和酒樓鋪子的掌櫃竟然被換掉了,換成了馮貞的親戚。
陸嬌當場就讓這兩個掌櫃的滾,然後命人去把原來的掌櫃給請了回來。
等走到藥材鋪子外面,卻發現鋪子裡好像發生了什麼事,鋪門前不但停了一輛馬車,還站滿了人,有圍觀觀看的百姓,也有穿戴整齊的下人模樣的人。
陸嬌下車牽着杜雁走過去,聽到裡面有人議論:“忠義伯府這下怕是惹到麻煩了?
”
“是啊,诏和公主可不是好招惹的人,聽說連陛下生的幾個皇子都對這個姑姑沒辦法。
”
“杜家人治壞了诏和公主的臉,她豈會善罷幹休。
”
诏和公主乃當今陛下的妹妹,不過這個妹妹是先帝的老來子,先帝臨終前把這個女兒托付給了當今陛下,所以雖然她是妹妹,卻是陛下養大的,不但性子張揚,而且為人更是張揚,我行我素,因為驸馬養了個外室,用馬鞭打死了那外室,還把驸馬廢了,臨了還把驸馬給休了。
關鍵她這樣,陛下也沒有處罰她。
現在的诏和公主在京中是不能招惹的人,比起皇子來還要嚣張,她不但養面首,還養了好幾個,經常帶着這幫面首招搖過市,公主府也經常舉行宴會,不過京中各家夫人不太喜歡和她多接觸,當然她也看不上那些女人。
不過不管京中權臣夫人看得上看不上诏和公主,私下裡沒人敢招惹她,今日伯府的人竟然治壞了公主的臉,可想而知杜家要倒什麼樣的黴。
門前,不少人擔心,唏籲不已。
陸嬌分開人群走了過去,圍觀的人看到她,自然認了出來,個個擔心的開口:“忠義伯夫人,你趕緊進去看看,再不進去處理,公主怕是要命人砸了你們家的藥鋪。
”
“砸了藥鋪隻怕也不能安生,若治不好公主的臉,伯府肯定要倒黴。
”
陸嬌沒理會這些人,踱步走了進去,發現店鋪内擠滿了人,大廳一側坐着一名女子,女子身形發福,五官也因為發福而走形了,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臉上此時破皮流膿水,看上去有些碜人。
她呢雙眼冰冷的盯着店内的掌櫃和白發白須的老者,兇狠的說道:“今日你們若是不給我一個交待,我絕不會輕饒了你們。
”
陸嬌走過去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
公主身邊的老大夫率先開口:“夫人你可算來了,老朽真是被你們害死了。
”
陸嬌從記憶中知道,這個老大夫姓安,人稱安大夫,他年輕的時候生病差點死了,是原身的祖父救了他,後來他為了報恩,留在柳家鋪子裡坐堂,這家店鋪也因為他的存在,而生意大好。
“安大夫,怎麼了?
”
安大夫掉頭望向大廳一側的一個身着灰衣,形容猥瑣的中年人,沒好氣的說道:“自從你們家換了掌櫃,這店鋪内頻頻出亂子,夥計一點藥材知識都不懂,抓藥都抓不好,經常抓錯了藥,鋪子裡的藥材也有不少假藥材,我說了好幾次都沒有用。
”
陸嬌掉頭望向那灰衣中年人一眼,說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從現在開始不會再有這樣的問題了,我還會讓原來的掌櫃來做這事的。
”
灰衣掌櫃聽了陸嬌的話,立馬變了臉:“柳夫人,你這話什麼意思?
”
陸嬌正欲說話,一側诏和公主不耐煩的開口了:“忠義伯夫人是嗎?
我需要你給本宮一個交待,本宮好好來治你們這兒治臉,現在臉爛了。
”
诏和公主無比後悔自己随心所俗的出來找個大夫治臉。
她之所以不宣宮中的禦醫給她治臉,就是怕聽自家兄長念叨,每次看到她,兄長就各種念叨。
她呢現在特别不喜歡進宮,所以看到臉上起了丘疹,就想着随便找個地方治一下。
結果沒想到臉都爛了。
陸嬌望向安大夫問道:“公主的臉是怎麼回事?
”
“公主的臉是因為體内積火太甚,所以長了丘疹,本來不是什麼大毛病,老朽給公主開了藥,本來隻要服幾貼湯藥,就可以好,結果藥材裡不但有假藥,還抓錯了藥,最後導緻公主的臉潰破,爛了。
”
安大夫越想越後悔,早知道一換人他就走。
诏和公主聽安大夫說完,盯上了陸嬌:“伯夫人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
陸嬌走過去,先給公主行了禮,然後不等公主吩咐坐在了公主對面:“公主伸出手來,我給公主把把脈。
”
诏和公主怔愣了一下,随之嘲諷的笑了起來:“本宮倒是不知道忠義伯夫人會醫了,還打算親自上陣替本宮醫治。
”
陸嬌望向诏和公主,眼裡慢慢湧起了深意。
她雖然是文昌候府的嫡女,但因為原身的娘早早死了,眼下文昌候府當家作主的是繼夫人,文昌候府一家子全都被她給把住了,所以文昌候府并不能成為她背後的倚仗,她需要找一個金大腿。
诏和公主這大腿就挺不錯的。
陸嬌思索完,望向诏和公主,淡淡的說道:“我不但能替公主治好臉,還能讓公主瘦下來,還能讓公主變得和原來一樣漂亮,而且精神越來越好。
”
陸嬌一開口,诏和公主就挑起了眉,眼裡有些隐有惱火。
她現在年紀并不大,隻有二十八歲,但因為養了幾個面首,做那事做多了,不但精神不好,而且發胖,臉色發黃,還長斑,總之現在的她和從前沒辦法比。
這是她的心病,她找了好幾個宮裡的禦醫看,都沒辦法治好。
現在聽到陸嬌說,诏和公主根本不相信,隻有惱火。
陸嬌不等她說,率先開口:“公主何不試試?
”
“若是治不好呢。
”
“我可以任憑公主處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