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們來了有一段時間,卻沒有見到教祠中的其他備選者。
問了劉管事才知道,那些備選者還沒有下教習的堂課,如今,他們還分别在教祠的甲、乙、丙、丁、戊荒堂裡上教習課。
雲筝眼神微妙,這怎麼感覺像以前在學院裡上教習課一樣?
她收斂思緒,卻将隐藏在心底一角的話問了出來,“劉管事,你可知道來自于東域外的神子殿下?
”
“神子殿下?
”
劉管事略顯訝異,但很快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神子殿下是一年多前來的,那時的他,是被天澤神州神廟的人發現的。
聽聞他現在待在了天澤神州的神廟内,唉…他與我等,簡直猶如雲泥之别。
”
劉管事更多的是感慨,他忽然想起什麼,開口問道:“你們也是從東域外來的,難道你們認識神子殿下?
”
“當然……”莫旌差點脫口而出一句,但卻被雲筝打斷了。
“不認識。
”
她搖了搖頭,“我們在東域外,也隻是聽說過神子殿下的名聲而已,神子殿下天資聰穎,實力過人,我們幾人有些仰慕而已。
”
劉管事聞言,并沒有過多懷疑什麼。
畢竟,誰不想跟神子殿下攀上關系,然後魚躍龍門?
但是他們卻否認了,證明這幾個年輕人也不是貪慕虛榮的人。
劉管事繼續道:“你們是戊等備選員,每月一小考,半年一大考。
小考就是你們升備選者等級的時候。
而大考,就是各大家族或勢力将五州教祠的備選者收入麾下的時刻,屆時會在天澤神州中進行大考。
”
“你們,現下不用考慮這麼多。
”
言外之意,他們剛來教祠,實力與羽翼都不夠豐滿。
不足以參加五州教祠大考。
“你們明日,便随同戊等備選者們一同去上教習課。
”
他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然後轉頭跟雲筝八人道:“你們有事的話,就去明荒堂前廳尋我。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
“好,劉管事慢走。
”
雲筝和小夥伴們送了劉管事一段路,然後折返回來,這裡的宿舍樓是以院落形式呈現的。
一個房間,有七個床位。
而雲筝和南宮清清分到了同一個房間,但是床位并不相鄰,而且看起來有些像大床鋪一樣。
隻是床與床之間相隔了将近一米的距離。
房間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小。
畢竟,一個房間是有七個人住的,未免顯得有些擁擠。
郁秋、風行瀾、慕胤、莫旌、燕沉、鐘離無淵六人則住在了同一個房間,裡面有一張床是有他人私物,所以這是有人早早就住下了的。
這裡的房間,隻是提供一個可以暫時休息的地方,所以那些備選者們不會将重要的物品都放在房間内,一般都會放在自己的儲物空間内。
雲筝尋了一個角落的床位,而南宮清清則跟她隔了一個床位。
院子内,慕胤皺了皺眉,“我們一定要待在這什麼東教祠嗎?
我們為什麼不去找容哥啊?
”
郁秋聽聞此話,擡手呼了慕胤的腦袋一巴掌。
慕胤痛嘶了一聲,幽怨地瞪着郁秋。
郁秋長歎,“如今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去找容哥?
千萬不要對自己的實力盲目自信,我們連荒州的地理位置都沒有摸透,還去什麼天澤神州?
”
鐘離無淵颔首,“郁秋說得對,我們初來乍到,對神魔大陸幾乎一無所知,還是先探清楚關于神魔大陸的消息後再做打算。
”
南宮清清轉頭望着沉默不語的雲筝,輕聲問道:“筝筝,你覺得怎麼樣?
”
雲筝緩緩搖了搖頭。
“找人的事,不急在一時。
”
莫旌嘿嘿一笑,“我們要繼續扮豬吃老虎嗎?
”
慕胤深呼吸了一口氣,撓了撓頭問道:“那引領者明野和劉管事,都讓我們事事忍耐,所以我們是要表面忍耐,暗地裡報複嗎?
”
“不,無需忍耐。
”雲筝倏地擡眸,語氣特别堅定。
他們沒有理由一直待在這座教祠内,所以根本不需要順從,能不能被收入别人家族麾下這件事,是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的。
教祠,不是她的最終目标。
上神界,才是。
她的心底有一道聲音在說:她遺留了很重要的東西在神界,這個東西,關聯重大。
莫旌眼睛亮了亮,那他豈不是可以找人打架了?
接下來的話,讓他們飛躍的思緒瞬間落地。
“有實力才能反抗,在這過程中,要确保自己能打得過,或者有機會逃脫,不然的話……”
“你們被打死,我就隻能來收屍了。
”
雲筝露出溫柔的一笑。
小夥伴們:“?
?
?
”
…
兩個時辰後。
教習堂課結束,戊等宿舍院落傳來一陣陣腳步聲,伴随着嬉笑聲以及郁悶煩躁的吐槽聲。
很快,戊等備選者們回到了院落内。
他們一進來,就發現了幾道陌生的氣息。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難道是又有新來的備選者了?
一個長得玉樹臨風的年輕男人,瞧了一眼那關緊的房門,眸光微閃,側首跟身旁的高大男人冷笑道:“骁哥,肯定是又有新人了,宿舍裡隻有您的房間有空床,他們肯定是進去住了,真是不知死活!
”
被喚做‘骁哥’的高大男人,不喜不怒地道:“管事分的床位,與他們無關。
”
頓了一下,翟骁那張冰冷的俊臉微沉,語氣雲淡風輕地道:“我有潔癖,你們将他們拉出來打斷腿就算了,讓他們跟狗二那幾個人一起睡。
”
方才開口說話的年輕男人宋白臨聞言,輕笑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殘忍,他側首漫不經心地吩咐:
“你們進去,将新人拉出來!
”
在場的人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不敢違抗翟骁和宋白臨兩人,畢竟他們實力不僅強,而且還有在天澤神州的大靠山。
而且,他們也樂意做這種事。
畢竟,在教祠内欺壓新人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正常了,誰剛來的時候,沒有被欺壓過?
他們立刻上去,敲響了房門。
叩叩叩!
“出來!
别以為躲在裡面,就可以安然無恙!
”小弟們放聲恐吓道。
而正在房間内打坐修煉的郁秋幾人,其實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卻沒有想到他們說要打斷自己的腿。
這裡的人都這麼直接的嗎?
!
莫旌站起身來,隔着一門之遙,搖搖頭輕歎道:“我們不敢出去,你們進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