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帶着威壓,朝着郁秋的方向碾壓而去,似乎想給他一個教訓。
轟!
結果,被八個人的力量給猛地擋了回來。
曲向鷹氣得臉皮子都緊了緊。
“你們!
”
雲筝面色冷漠地打斷道:“我們不是過來挨你的罵,既然前輩你的素質不過如此,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
話畢,雲筝轉身就帶着小夥伴們走了。
曲一看得焦急,轉頭看向曲向鷹道:“老祖,他們當中有陣法師,或許能夠解開陣法!
”
“呵,就憑這幾個人,絕對不可能!
”曲向鷹氣昏了頭,用力地拄着拐杖戳了戳地面,怒聲嘲諷道。
一聲怒斥,讓曲家人都心驚膽戰,完全不敢反駁。
曲向鷹冷聲道:“走,去城主府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
…
城主府外如今擠滿了人,正當衆人想要說話的時候,卻見到城主府的下人們哭聲悲恸地擡着一個擔架,上面似乎躺着一個人,現如今被一張白布給蓋上了。
府門大開,下人們将擔架擡出來,‘噗通噗通’地跪了下來。
城主府的管家淚流滿面,“城主,方才已經死了……”
衆人一臉懵,城主死了?
!
有修煉者當即怒道:“不可能!
你們城主是不是想逃避責任,才想以死弄虛作假?
!
”
無數道銳利似刀的視線紮在管家身上,管家心中恐懼難以,身軀顫顫巍巍地跪着爬到擔架旁,手指哆哆嗦嗦地掀開了白布。
“小的真的沒有說假話!
你們看城主他已經去世了……”
随着辯解的聲音響起,映入衆人眼簾的是一張中年男人的臉,他面色蒼白如紙,但是那唇色黑紫黑紫的,五孔都流着血。
兩條手臂被齊根斬斷,還流着鮮血。
顯然如管家所言,尹城主是剛被殺沒多久!
衆人見到這一幕,心情驚懼難安。
“怎麼會這樣?
城主死了!
又有一個不明陣法結界在不斷剝削我們的力量,這究竟是誰做的?
!
”
“是誰想害了整個邕州城的人!
”
“怎麼辦?
!
”
“城主是被誰殺的,一定要找出真兇!
”
而曲向鷹目睹了這一切,他示意讓曲一講出關于天地四門陣的事。
曲一立刻躍身至屋檐之上,環顧衆人,面色肅然認真,用靈力朗聲道:“諸位,這陣法是上古兇獸混沌所設,名為天地四門陣,它會一點點侵蝕我們的力量,直至将我們吸成人幹!
”
“城主,極有可能是它所殺的!
”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一片。
有人滿臉彌漫着恐懼之色,磕磕巴巴地道:“上古兇獸…混沌!
”
“居然是上古兇獸混沌,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它想将我們都吸成人幹,怎麼辦啊?
”
有部分修煉者還算冷靜,沉聲地道:“破除這該死的什麼天地陣才是最要緊的事,隻要陣法結界破了,我們就能逃出去了!
”
“如何破結界?
!
”
圍在城主府外的修煉者們看向曲一,眼神裡帶着些許期望。
就在曲一要說話的時候,忽然有幾道身影出現屋檐之上,是僧不悔、皇甫向堯、皇甫向茜三人。
那右眼角有佛蓮的少年,雙掌合十,眉眼間萦繞幾分神聖,他眼神清明地掃向四周,最終将目光落在下面的城主屍體上,眸光定了定。
有人見到僧不悔,頓時欣喜地喊道:“天師,你是陣法師,一定可以将這什麼天地四門陣破解的!
”
“天師,救救我們!
”
僧不悔搖了搖頭,平靜地回答:“本天師陣法造詣不夠。
”
不是他不想破,是沒能力破。
如今甯甯本來就身體虛弱,現在又來了一個天地四門陣,讓甯甯的身體更加虛弱了。
他本想來城主府找那風雲小隊的,結果沒有看到。
衆人聽到僧不悔的話,臉色白了白。
就連皇甫向堯也詫異地睨了一眼僧不悔,眉宇緊蹙着。
“僧不悔,你不嘗試怎麼知道能不能破?
現在邕州城内,你的陣法造詣是最高的,你一定要破!
”皇甫向茜心中有些驚慌,她盯着那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冷聲地道。
僧不悔保持沉默。
其他人聽了皇甫向茜的話,也嚷嚷着讓僧不悔破陣!
曲一見狀,也看着僧不悔道:“這位小友,你能不能找到陣眼之處?
”
“隻能試試。
”僧不悔也别無他法,眼眸深了深,城主的死有蹊跷,根本不可能是兇獸所殺的。
兇獸是獸,怎麼可能齊根砍斷城主的手?
“我們一起找陣眼。
”皇甫向堯道了一句,随即看向四周的修煉者,“你們也要一起找,能找到,有幾線生機,找不到就等死。
”
衆人聽到這,心頭一震。
他們慌了,“找!
一定要找到陣眼!
”
霎時間,他們三五成群地往城内的各個方向尋找而去,他們體内的力量也一點點被侵蝕掉。
雖然不多,但是積少成多。
驚慌與恐懼瞬間席卷了他們的身心。
邕州城,大亂。
幾乎沒人敢坐着看戲,因為别人要是看見你沒有在找陣眼,就會心生怒氣地揍你。
曲向鷹一行人、僧不悔、皇甫向堯個皇甫向茜進了城主府查找。
而在一刻鐘之前——
風雲小隊跟曲家一行人分道揚镳後,便迅速地趕向了城主府,他們直接隐身進了城主府。
恰好看到了城主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屍體。
雲筝和燕沉兩人蹲下來,仔仔細細地察看了一番。
燕沉皺眉,“他身上有常年積累的無葉毒素,這種毒平時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不過一旦有青霜天花出現,便會立刻引發他體内毒素的發作。
毒發之時,用不了力量……”
“是人為。
”雲筝道,她看不到被砍斷的那兩條手臂,如今在何處,隻有一個說明,就是有人拿走了城主的手臂……
要手臂有何用?
雲筝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用神識詢問窮奇和饕餮:“你們數萬年前是不是被封印過?
”
窮奇臉色陰沉,沒好氣地道:“廢話,老子被散盡大半修為,然後被封在混元塔數萬年了!
”
饕餮歪頭想了想,“主人,我以前在一個黑漆漆的洞裡待了很久很久,我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我那時每時每刻都好餓。
後來,我跑出去了,但是還沒吃到什麼東西,被那個男人封印了起來。
”
“好餓好餓。
”饕餮擡起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咬破了結界,又逃了出來,然後遇到了主人你。
”
饕餮所說的‘那個男人’,是容爍。
雲筝聽着饕餮的遭遇,心裡觸動了一下,她将儲物戒指的靈獸屍體,分了數十頭給它。
“吃多一點。
”
“謝謝主人。
”饕餮眼睛亮了亮,那張小臉也顯得有了幾分生動。
雲筝收回神識,擡起鳳眸看向風行瀾七人,“我有一個猜測,應該是有人動了禁術,喚醒上古兇獸混沌,然後以混沌為陣,吸收邕州城内所有生靈的力量。
”
“而上古兇獸混沌應該……”
雲筝話語停頓了一下,她的瞳孔倏地變成赤紅色,開靈瞳,辨四方,識破天物。
她低眸望向地面深處,隐隐有一團迷霧。
“就在邕州城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