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見她穿着一襲勝雪的白衣,與往常的熱烈張揚不同,她現在多了幾分清冷雅韻。
“筝兒。
”
雲筝挑起眉梢,側了側身道:“你先進來吧。
”
帝尊輕‘嗯’了一聲,擡步邁了進來。
在他進來之後,雲筝就關上了房門。
當她回頭一看的時候,隻見十二寶倏地朝着阿爍的方向‘噗通’地跪了下來,然後語出驚人地喊了一聲。
“爹爹。
”
帝尊神色不明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十二寶,緊緊地抿住唇,眼神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地望向雲筝。
雲筝臉色微僵,不知怎地,有些小心虛。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不是真的給阿爍帶綠帽了,她為什麼要心虛?
這隻是…咳咳…讓他提前當爹了而已。
這時,十二寶擡頭看着帝尊,語氣無比認真地道:“爹爹,你能不能不要跟娘親生很多寶寶?
臭烏龜說,生寶寶會讓娘親痛的,所以爹爹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你自己代替娘親去生寶寶?
”
“之前那個魔族也說過,想給娘親生寶寶。
他都能替娘親生寶寶,爹爹你應該也能吧?
”
雲筝:“!
!
!
”
帝尊聽到這一番話,眼底閃過一抹寒意,他将目光挪到雲筝的臉上,那張俊美如天神般的臉龐隐隐緊繃着,他語氣裡頗有幾分賭氣的意味,一字一句地道:“爹爹能!
”
十二寶聽到帝尊的保證,如願以償地松了一口氣,眼底微閃地道:“太好了,這樣娘親就不痛了。
”
隻要不是娘親生下寶寶就好,因為她才是娘親最親近的寶寶,誰也及不上!
對她來說,最重要的隻有娘親,所以她并不在乎什麼爹爹……
雲筝若有所思地看了十二寶一眼。
旋即,她将十二寶送回了鳳星空間内。
與此同時,她也屏蔽掉鳳星空間内的靈識。
雲筝擡眸凝望着他的臉。
“方才,你說得可是真的?
”
帝尊對上她那雙含着笑意的雙眼,心突然平靜了下來,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有一種傳說中的交靈神花,隻要在……”說到這,他的臉頰略顯紅暈,聲音不禁低了幾分,“洞房花燭夜前,雙方服下交靈神花,便可以交換體質孕育生命。
而在孕育期限之後,男子需剖腹,取出新的生命體。
”
雲筝聞言,沒想到居然真的有這麼神奇的靈物,更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有這種想法。
她上前靠近他,直到停在距離他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阿爍,你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所以我不希望讓你為我們孕育新的生命。
十二寶方才說的那些話,是有目的的,你不必放在心裡。
”
“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沒成親,更不要談什麼洞房花燭夜了……”
她說完話後,遲遲得不到他的回話。
雲筝微微擡頭,對上他那一雙深邃隐含着欲念的眼眸,她突然有種預感,接下來肯定會發生點什麼。
下一刻——
他的薄唇地壓了下來,灼熱的氣息差點将她整個人都融化了。
他伸手一寸寸地撫摸她那不盈一摟的細腰,讓她的身體不禁酥軟發癢。
後來,不知怎地,他的力度就霸道了起來。
兩人有種宿命之間的糾纏,他越追,她就想退,随即她反攻,他示弱,最後一起沉淪于其中。
……
夜晚來臨。
穹天大使館的慶祝晚宴開始了,小夥伴們都來找了雲筝一趟,結果房門沒開,就聽到她推辭道:“我等會兒就去,你們先行一步。
”
南宮清清擔憂地問:“筝筝,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
雲筝的聲音透過房門傳出來,“沒有,我還有幾張符文還沒煉制好,不能前功盡棄,你們先去吧,幫我和阿爍留兩個位置便可。
”
“容哥也在裡面啊?
”慕胤恍然大悟地道。
小夥伴們大概懂了幾分,互相對視一笑,然後便道:“行,我們先去,你和容哥快點趕來。
”
等他們的腳步聲遠去後,雲筝才松了一口氣。
她瞪着眼前這個衣衫淩亂的男人,他一臉無辜,胸口的位置是半開的狀态,隐隐可見到那冷白色的腹肌,還有那剛剛恰到好處的胸肌。
男人的墨發散落,與那冷白肌膚形成對比,有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慵懶與禁欲感。
他問:“你生氣了?
”
雲筝保持着标準的笑容,擡手指了指自己被人親得發腫發紅的唇瓣,上面還破了幾個口子。
緊接着她的手指向下挪了挪,指着她那纖細白皙的脖頸,上面也有幾道紅痕。
“帝尊大人,你是小狗嗎?
怎麼還啃人?
”
“還有,我的頭發也亂了,你知道我們兩個現在就像瘋子嗎?
”
搞成這樣是因為他們在親吻的時候,一直在争誰在上、誰在下。
誰家伴侶親個嘴,像打架一樣?
男人聞言,深邃的目光掃過她的紅唇、她的脖頸還有鎖骨,眼底漸漸起了欲念,他那喉結滑動了下。
雲筝見狀,連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振振有詞地說道:“我佛慈悲,施主請收嘴。
”
他擡手将她的手拉了起來,然後開口應了一聲。
“好。
”
帝尊壓下心底的躁動,語氣抱歉地道,“筝兒,是我不好,不該在這個時候親你。
”
“也不是說不适合。
”雲筝輕歎了一口氣,她與他分開有一段時間了,如果他不親自己的話,她也會親親他的。
但是,她沒想過這次居然會這麼‘猛烈’……
帝尊故作猶豫地問道:“那再…親一次?
”
雲筝聽到這,直接光着腳從床上跳了下來,小臉故作嚴肅地看着他,雙手緩緩合十地道:“容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們是時候整理一下,出去參加慶祝宴了。
”
帝尊神色溫柔,笑着‘嗯’了一聲。
“你過來,我先幫你在傷口處擦一點膏藥,然後再幫你梳理一下頭發。
”
雲筝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唇以及脖頸,都見不得光,然後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去,坐在他的面前。
帝尊拿出療傷的膏藥,指腹沾了一點塗抹在她的唇上,脖頸上的紅痕上,很快就起效了。
紅印與傷口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