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歧有聽蒼溟說過,自君靈雪坐上帝位後,就執意要削弱天曜和雲川力量,強行派軍前往邊境,奪走了嘉峪關和崇山關等七處關隘。
在君九歧看來,他們若是能一直守好那裡也就罷了,可如此輕易就被羅刹軍突圍,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君九歧顧不上其他,迅速飛身離開。
忽然,她感應到什麼,下意識擡頭看向房頂。
就見那裡不知何時站着一人,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本王就覺得你有點奇怪,沒想到是扮豬吃虎?
”
君九歧一驚,下意識施展遁逃術,可閻燮的速度更快。
一陣風襲來,君九歧就發現她已經無法動彈。
君九歧定定看着男人走來,閻燮已恢複成原本樣貌,俊美邪肆的五官,雙眼如鷹隼散發着瘆人的邪佞之氣。
眉眼野性難馴,猶如一頭優雅的獵豹,悄無聲息鎖定獵物,準備随時給予緻命一擊。
“你認識我,對吧?
小學妹。
”
閻燮一句‘學妹’,已坦然了身份。
君九歧眨眼,“不知閣下何意?
我隻是無意中路過,閣下放心,我什麼都沒看到,也不會亂說話。
不管閣下是何身份,都跟我沒關系。
”
此時此刻,她也隻能裝傻。
閻燮邪魅一笑,“是嗎?
”
下一秒,他手指微動,有什麼東西從君九歧懷中飛出,落入他的掌心。
“那這個呢?
”
君九歧看着他手中的玉蟬,心中一沉。
“本王就說,為何與樓意東對戰時,忽然心口絞痛,原來是因為這個。
你是何時給我下的毒?
”
他說着眯了眯眼,“我猜猜,是在秘境中?
是你擊敗了我的傀儡幻形獸,對嗎?
”
他說的,是那條黑蟒。
雖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
對方話已說到這份上,就算是君九歧再想裝傻也不行。
“你想怎樣?
”君九歧面無表情地說道。
閻燮神色桀骜,手中把玩着玉蟬,“回答我幾個問題。
”
君九歧反問,“我回答了,你會放我走?
”
閻燮慢悠悠吐出幾個字,“看本王心情。
”
君九歧不動聲色,“好,你問。
”
“你是何時懷疑的我?
在秘境中就知曉我身份?
”
“當時隻是懷疑你是混進來的境外人,後來離開秘境後,學院核查了你的身份,并無異常,所以我也隻是懷疑。
”
“那後來呢?
你允我接近,也是想就近觀察我?
”
“的确有這個原因。
”
“那毒呢?
”閻燮忽然靠近,舉起玉蟬,将它放到君九歧面前,“這是何物?
”
"血玉蟬,滴入你的血後,這裡面沉睡的玉蟬就會進入到你體内。
”君九歧沒再隐瞞,“隻要你靈力消耗過大,玉蟬就會出現反應。
一旦你身體虛弱,它就會蘇醒,吐出毒絲侵入你身體……額!
"
閻燮一把掐住了君九歧脖子,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邪笑,“好啊,本王倒沒想到,小小的聖庭學院竟也卧虎藏龍。
一個不慎,竟着了你的道。
”
想到這段時間,這小丫頭對自己的戲弄,閻燮眼底閃過殺氣。
這麼久,還從未有人能将他玩弄鼓掌,而他卻渾然不知。
“這麼說,那日我試探你,你也知道?
”閻燮又想起了一件事,“你是如何躲過本王的探查?
”
他的銀絲探查,按理說沒人可避開。
就算是九品強者,也無法在他的探查中脫身。
可顯然,眼前的小丫頭做到了。
她對自己的記憶進行了修改。
那日自己‘看到’的,都隻不過是她想讓自己看到的!
為什麼?
普天之下,能躲過他銀絲探查的人,屈指可數。
君九歧是一個。
眼前的小丫頭,是第二個。
閻燮直勾勾盯着君九歧,忽然他伸手,掌心覆在了君九歧的臉上。
“你用了幻形術?
”
君九歧一驚,下意識掙紮,可身體卻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禁锢,動彈不得。
“為何我無法破開?
你到底是用的什麼方法?
”
很快,閻燮驚訝發現,他竟無法破除這個術法。
君九歧的幻形術除了她自己,無人可勘破。
隻是她不能再讓眼前的男人繼續探查,否則她身份可能暴露。
君九歧隻能轉移注意,“這幻形術我也無法解開。
”
“是嗎?
”
閻燮冷冷一笑,接着一道氣風狠狠擊在她胸前!
“咳!
”
君九歧吐了口血,閻燮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手指扣住她手腕,狠戾一笑,“若接下來從你嘴中說出的不是本王想聽的,那你的手也别想要了。
”
君九歧嘴角溢出腥紅,她喘了口氣,“我向來知無不言,燮邑王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就是。
”
“你是如何躲過本王探查?
”
閻燮看穿君九歧是顧左右而言他,他沒想到繞了一圈又重新繞了回來。
“我若說,是自己運氣好,你信嗎?
”
咔嚓。
手腕被硬生生掰斷,君九歧強忍住脫口而出的痛呼,咬牙硬氣的一聲沒吭。
閻燮冷笑,“行啊,夠硬氣。
隻是不知你能承受多少?
”
忽地閻燮湊到君九歧耳邊,濕熱的鼻息打在她耳後,“你說,本王若将你全身的骨頭都一點點碾碎,你還能否像現在這般硬氣?
”
這個,變态!
君九歧咬牙,臉上露出一抹虛弱的笑,“燮邑王何必如此?
我說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我不過是個柔女子,現在落入你手中,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你想知道什麼我會如實解答。
”
“那就說,記住,本王耐心有限。
”
君九歧深吸一口氣,“我之所以能避開你的探查,是因為……”
忽然,變故突生!
兩道可怕的氣風襲來,同時兩道人影出現,“珺丫頭!
!
”
閻燮錯身閃開,來人趁機将君九歧奪回,有氣風在身邊炸開。
“咳咳……”君九歧連連咳嗽,随即對上白無憂和師父擔憂的眼。
“受傷沒?
”
“院長,前輩,你們怎麼來了……”
“先别問那麼多,無憂,你看着她。
”
方文中将人交給白無憂,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閻燮身上,“久違了,燮邑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