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宴和唐沛都能感覺到這是暴風雨前的甯靜。
兩人暗自戒備着。
那植物忽然開始劇烈顫動。
下一秒,“嘭”的一聲,那植物竟然直接炸開!
兩人瞬間被掀飛,懵了一下,随即就看到從一個人從植物中拍了出來。
不是君九歧是誰?
“君老大你怎麼樣?
”
“姐姐!
”
“咳咳,我沒事……”
君九歧擺了擺手。
就是植物的粘液糊了一臉,還有一些不小心吞進了肚子裡,現在仍感覺喉嚨裡直冒腥氣,惡心的不行。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們先出去。
”
兩人顧不上其他,立刻帶着君九歧離開。
半個時辰後。
他們終于從秘境中出來,當聽到“成功通過”,顧不上那到賬的五十積分,先看起了君九歧的傷。
“我傷得不重,隻是表面有些外傷,養兩日就好。
”
君九歧一邊說一邊撩起了袖子。
看着她手臂上淺淺的幾個血口子,雲宴和唐沛這才消停下來。
“是嗎?
”雲宴堅持,“可還是找醫官看看吧。
”
“真的不用了,你忘了,我就會醫術。
”
其實君九歧傷得很重,在被吞入那植物腹中時,腐蝕的傷口幾乎深可見骨,可超強的愈合力,幾乎立刻止了血,現在看着的一點還是她特意留下的,沒敢全都治好。
以免被兩人看出端倪。
唐沛知道勸不住君九歧,不過還是叮囑她傷口千萬小心。
倒是雲宴,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複雜,“姐姐……”
雲宴是真沒想到,那時君九歧會推開他。
“這是秘制的傷藥,姐姐拿着吧。
”雲宴不容分說地往君九歧手裡塞了一個瓶子,“這次,多虧了姐姐。
”
君九歧笑了,“難得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
”
這打趣的眼神讓雲宴第一次感覺到微窘。
他耳朵有些發燙,一時間竟沒了平日裡那副遊刃有餘的吊兒郎當樣。
君九歧心中哂笑,見好就收。
“行,那我就收下了,多謝……”
話音方落,她就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
雲宴臉色驟變,撲過去接住她,“君姐姐!
姐姐!
”
“君老大?
!
”
“快來人啊!
”
……
當君九歧醒來時,卻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她這是在哪?
天黑了?
她叫人,很快外面湧進來一幫人。
“君老大你醒了?
”
“快叫醫官!
”
很快醫官前來診治過,說她中了某種奇特的毒,會暫時失明兩日,且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唐沛急了,“什麼?
怎會這樣?
那醫官你快給解毒啊!
”
雲宴也對醫官道,“醫官,可有辦法解毒?
”
“此毒确實有些棘手,容老夫與幾位藥師商量一下才好用藥。
我先給姑娘施針,延緩毒性發作,待老夫确定好藥方才能給姑娘解毒。
”
“拜托醫官了!
”
幾人催促着,醫官立刻去商議了,可這種毒确實罕見,幾人商議了好久,才終于确定了毒性。
等到煎了藥,君九歧服下,已是傍晚。
期間,雲宴一直守着沒有離開,紀南一馮濤等人也來了。
當天微微亮,确定了毒終于解了,一行人懸着的心才終于放下。
可君九歧依然看不見,身上的麻痹感還是沒有褪去。
“這毒性不是一兩日就能解的,至少也要等上三日。
這三日,姑娘需安心靜養,不可妄動。
”
“醫官,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雲宴焦急。
“是啊,明日還有訓練,耽誤不起的。
”
候選人競争本就激烈,若還耽誤三日,這好不容易上升的名次又要掉下去了。
“沒辦法,若想保命隻能如此,否則強行下地,隻會加劇傷病,甚至可能會危及性命。
”
一番話,讓衆人聽得心中發沉。
雲宴更是露出愧疚神色。
若非是他,君姐姐也不會如此,甚至要搭上自己的前程。
“沒事,我正好也累了,休息幾日也好。
”
君九歧安撫幾人,“時辰也不早了,你們回去吧。
”
“我在這裡陪你。
”
雲宴不願走,君九歧道,“那你帶我回去吧,在這裡養病也不方便。
”
此處是醫宮,許多受傷的候選人都會在這治療,吵吵鬧鬧的,也不适合養病。
雲宴詢問醫官,“我們可以回去養着嗎?
”
醫官颔首,“可以,安靜的地方更利于修養。
”
“那我們回去。
”
于是,衆人将君九歧帶了回去。
等回到十三層,已是深夜。
君九歧又将奕澤等人都打發回去,至于雲宴,原本是要留下的,但最終還是被奕澤他們勸走了。
“你是男子,留下不便,還是明日再來吧。
”
又對君九歧道,“我們就在隔壁,你若有事随時叫我們。
”
君九歧颔首,聽着一行人離開,很快房間内隻剩下她一人。
她閃身進入墟鼎,在靈泉池中泡了會,随即又閃身出來。
醫官的藥沒問題,隻是恢複起來慢了點,沒辦法,看來這幾天她都要在房間内休息了。
從這日起,君九歧除了吃藥,泡靈泉,就是休息。
因為不能動用靈力,她身體也僵硬着無法動彈,所以做什麼都很不方便。
恰好昨日君九歧派三個小家夥去到九荒族遺迹中探察,到現在他們還沒回來。
至于阮東和蒼溟,仍在修行,所以君九歧沒有說她中毒的事。
早上的時候,奕澤等人去訓練,雲宴絞盡腦汁想要告假,可上面始終不同意。
除非是重傷,否則一律不得缺席。
雲宴無奈,最終還是在君九歧勸說下走了。
君九歧雖然看不見,可還是能聽見,可惜身體無法動彈,想要沐浴更是麻煩。
這不,眼下一個不慎滑倒,眼看就要跌倒,忽然腰上一緊被人扶住,接着頭頂傳來熟悉的低沉之聲,“怎麼這麼不小心?
”
“你恢複人身了?
”君九歧驚訝。
這兩日墨枭一直是獸形,她還以為這次墨枭又要養上許久。
“嗯。
怎麼回事?
走個路還能摔倒?
”
君九歧撇了撇嘴,“我若不是看不見怎會摔?
”
“你看不見?
”墨枭聲音一沉,他這才發現君九歧的異樣,“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