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洲大陸之前,亡靈一族曾在這片大陸到處肆虐,掠奪。
當時的世界,還處于滿是脹氣,天地混沌之時。
經過數千年,天地才孕育出日和月,有了陰晴圓缺,日升日落。
若追溯更早,那可能就是一萬五千年前,那個時候,這片大陸并非靈族主宰,而是亡靈一族統治世界。
那個時候,也被譽為“黑血時代”。
直到後來,靈族出現,與亡靈族展開了上萬年的血鬥。
後來亡靈族落敗,靈族獲勝。
再到後來,靈氣複蘇,修者時代來臨。
百強争霸,豪族林立。
雖說亡靈族落敗,直到今日已有數千年未曾出現,但五大帝國掌權的這七千年中,還是會有亡靈族的蹤迹。
但凡他們出現,勢必會帶來一場滅頂之災。
就比如三千年前的五國之亂,就是由亡靈族挑起。
又比如,四千年前,銀川之禍;
還有五千年前,黑鴉湖毒疫。
……
而這麼多次,與亡靈族對抗,首當其沖的就是祈淵帝國的神策軍。
神策軍的勇猛彪悍,是與殘忍嗜血的亡靈族一場又一場中厮殺中練就出來的,是以這就是為何神策軍身上總是籠罩着一層血煞之氣的原因。
“……當然,這些都是機密,我也是過去聽父親曾經提起過。
”
雲宴徐徐道,“我們雲家先祖也曾與亡靈族死戰,古獻中也曾記載這亡靈族的樣子。
傳說他們以食血為生,力大無窮,渾身冰冷如僵屍。
更離譜的是,他們樣貌醜陋,有些甚至三頭六臂,窮兇極惡……”
“雲小侯爺此言差矣,你說的這亡靈族,應該是最低等級的‘走卒’。
”
韓晉忽然插了一嘴。
“而那些真正強大的,擁有高級血統的亡靈族,外貌幾乎與我們靈族一樣相反,且更加俊美。
”
雲宴一愣,“真的假的?
”
“我還能騙你?
”韓晉慢悠悠道,“這些亡靈族,才是最棘手的。
他們不僅擁有超高的智慧,容貌更具有迷惑性。
越是血統純正的亡靈族,越是動懂的僞裝,是披着皮的陰間惡魔。
”
雲宴道,“聽你這麼說,我倒是對這亡靈族越發好奇了。
”
“勸你最好不要。
”
始終沉默的皇甫聿忽然來了一句,幾人紛紛看向他,聽他難得解釋了句,“若亡靈族歸來,五洲必将大亂。
三千年前的五國之亂,若非是祈淵皇,五洲可能已不複存在。
”
雲宴面容一肅,“是我失言了。
”
君九歧問,“這個祈淵皇當真如此厲害?
”
君九歧也隻是随口一問,結果卻對上無雙齊刷刷掃來的眼,“……怎麼了?
”
“你這話說的,身為五洲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祈淵皇?
他可是我們五洲的守護神!
”
雲宴一副看鄉巴佬的樣子看君九歧。
惹得君九歧嘴角一抽,“是嗎?
具體說說……”
“那恐怕要說上三天三夜。
”
之後,趁着還沒輪到他們,雲宴就開始跟君九歧說起了這位守護神。
君九歧之前雖在文獻中,看到過關于這位的記載,但都是一些史書上的記載,太過籠統。
如今,聽着雲宴的講述,這個隻在傳說中出現的人物,逐漸立體清晰起來。
不得不說,與這些世家公子們走得近,還是有點好處的,至少能獲得不少普通人得不到内部的情報。
雲宴自不必多說,他是雲家的小侯爺,知道這些也沒什麼。
倒是韓晉和皇甫聿,兩人聽着這些,表情沒有絲毫波動,顯然一副早就聽了無數遍的樣子……
雖他們并未表明身份,但君九歧估計,兩人背景比起雲宴隻高不低。
雲宴喋喋不休地說着那位守護神的“英勇事迹”,說到興奮處,甚至還手舞足蹈起來。
從他臉上,看到了少年對英雄的崇拜,這君九歧倒是并不意外。
讓她驚訝的是,韓晉和皇甫聿。
這兩人眉宇中竟也露出絲絲崇拜之色。
君九歧微微挑眉,心中嘀咕。
不是吧?
難道他們也是?
她有些想笑,果然男子至死是少年。
殊不知,此刻悠然居中的某個男人,忽然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正撅着屁股挑選藥材的赤雲,抓着剛曬好的蠍子哒哒哒跑來,“感冒啦?
九九說過,感冒吃這個最管用了,你快試試!
”
男人看着掌心的‘毒蠍’,放到了桌上,下一秒那蠍子忽然活過來,朝他的臉上抓去。
而男人仿佛早有預料,屈指一彈,那毒蠍就不知怎的甩到了那邊正歪着嘴看笑話的赤雲嘴裡。
“啊啊啊呸!
呸!
我要死了,老雷轟轟快救我……”
滿院頓時炸開了。
三個小家夥圍在一起又蹦又跳的,熱鬧極了。
唯有男人一派優雅,悠哉自在地啜了口茶。
終于将惡心巴拉的東西吐出來,赤雲急吼吼跑來跟男人算賬,“你,是不是故意的?
哼,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九九會被你這張臉迷惑,我們可不會!
就算你長得再帥,我,我們也不同意你跟九九在一起……”
不知怎的,看着男人的眼神,赤雲聲音越來越弱。
最後,他幹脆躲到了石頭後,哼哼唧唧地威脅。
“這裡是我們九九的地盤,你,就是個外來客!
我們才是主人,知道嗎?
!
你要想跟九九在一起,就必須聽我們的,我們讓你往東,你絕不能往西!
”
說到這,赤雲仿佛再次找回了勇氣,小胸脯一挺,用下巴對着墨枭,“原本以你的身份,是連我們九九的衣角都摸不到。
但我們九九心地善良,所以才留你在身邊,但你别以為這樣就能耀武揚威,喜歡我們九九的男子多了去了,你還真排不上号……”
他嘚吧嘚半天,可始終沒有聽到對面回應,結果一看,發現某人竟在……出神?
“你,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赤雲瞬間炸毛,“你故意的吧?
”
然而墨枭還真不是故意的。
實在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所以堂堂帝尊大人,罕見地愣神了。
在他回過神來後,随即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