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激動極了,他曆盡艱辛,就是為了今日。
如今終于心願達成,很快就能成為與天同壽,永享長生之人!
血巫聆聽了大祭司的訴求,“我可以給你長生,但你要用什麼來換?
”
“隻要是我有的,血巫大人都可以拿去。
”
“好。
”
話音方落,那血巫忽然靠近,血袍下忽然出現一張血盆大口,對着大祭司的腦袋就咬了下去!
噗!
毫無預兆,大祭司就這麼腦袋被咬掉了,血飙了一地。
他隻覺得天旋地轉,甚至看到了自己的下半身。
大祭司一臉疑惑和迷茫,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嘭”的一聲!
大祭司的身體轟然倒地,大殿内一片死寂。
隻能聽到血巫咔嚓咔嚓的啃食聲,聽得人不寒而栗。
“呸,低賤的血肉,果然難吃。
小子,我聞着你的味道不錯。
”
血巫嫌棄地吐掉那腦袋,血淋淋的腦袋滾出好遠,皮肉和五官全都被腐蝕掉,隻剩下森森白骨。
寂濯看也不看那頭骨,面無表情道,“你能實現我的願望?
”
“可以。
但需要你獻祭自己的性命,小子,你可願意?
”
血巫緩緩湊近寂濯,對着他輕輕嗅了嗅,“我能聞到你身上很好聞的氣味,是我渴望的血肉。
隻要你讓我吃了你,我就實現你的願望。
”
寂濯點頭,“可以。
”
沒想到他答應的如此幹脆,血巫似乎有些意外,但也很滿意,“那就說說你的願望。
”
“我要找一個人。
”
“誰?
”
“一個失蹤的人。
”
寂濯語調平淡,而不遠處的君九歧聽到這話時,額角一抽。
這小子,不會是?
“我要知道她在哪。
”
“可有她的物件?
”
寂濯拿出一物。
君九歧定睛一看,發現是一根頭發。
君九歧沉默,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巨樹看着這一幕,也沉默了。
“看來你的忽然離開,他很生氣。
隻是沒想到,他會用這種辦法來找你。
你當初就不該不告而别……”
巨樹碎叨叨。
君九歧聽後心中翻了個白眼,馬後炮!
“我記得當初,是你急催着我趕緊走,免得我耽誤主劇情來着?
”
巨樹啞口無言,确實如此,隻是他沒想到,君九歧會對寂濯有這麼大影響力。
讓寂濯不惜跟仇人聯手,使用邪術召喚萬年前就消失的血巫,也要找到她的下落。
“吾早該想到的,是吾錯了。
他天生偏執,你的出現既救贖了他,他就不可能輕易放手。
那現在怎麼辦?
命運線完全偏離了原來的軌迹,大祭司和寂純提前死了,還召喚出了血巫,那還能正常開啟神墟嗎?
”
“顧不上那麼多了!
”
因為那邊的血巫和寂濯,已經達成交易。
血巫已經施完咒,随着一道黑色的火焰閃過,那根頭發忽然燃燒殆盡。
接着,化作一縷血氣,開始朝着殿外而去。
“你要找的人,就在附近。
”
此話一出,寂濯倏然看向殿外。
“跟着它,它會帶你找到你想見的人。
”
寂濯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神忽然大亮,想也不想就朝外走去。
“不過,我要提前收點利息……”
血巫說着便朝寂濯撲了過去。
“小心!
”
一道身影将寂濯撲倒,躲開血巫的突襲,帶着他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君九歧看着忽然發瘋的血巫,眼皮直跳。
“你瘋了吧?
為何要召喚這麼個東西?
嫌自己命不太長是吧?
”
可寂濯幾乎已聽不到其他,隻直勾勾盯着她。
一動也不動,更沒有反應。
君九歧氣的一巴掌扇在寂濯的臉上,“發什麼愣?
還不快跑!
”
說完,君九歧抓着寂濯,轉身就朝殿外沖去。
然而兩人跑出去沒一會,後方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那沖擊波直接将兩人掀飛!
危急關頭,寂濯抱住君九歧,将她護在懷中,自己承受了所有沖擊。
君九歧和寂濯兩人摔倒在地,等再爬起來,發現後方的宮殿坍塌,從裡面湧出無數的血霧。
血霧所過之處,以摧枯拉朽之勢,破壞着周遭的一切。
“不好,快跑。
”
君九歧拉着寂濯轉身就跑,很快,就有宮衛聽到動靜趕來,可當他們看到那詭異的血霧時,都吓傻般愣在原地。
隻是這片刻的功夫,他們就被血霧吞噬,慘叫彌漫,眨眼間就剩下一具具骷髅架子。
這一幕,終于驚醒其他人,剩下的人立刻落荒而逃。
于是,整個宮殿一片大亂。
君九歧帶着寂濯七拐八繞,總算來到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
“到底怎麼回事?
你怎會召喚出這玩意來?
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它?
”
與此同時,君九歧也在心中詢問巨樹。
巨樹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也不清楚啊。
之前根本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忽然君九歧感覺到臉上一涼,寂濯的手不知何時摸上來。
君九歧直接打掉他的手,冷冷看了過去。
“姐姐,你終于回來了。
”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不等君九歧說完,寂濯就已經緊緊抱住了她!
“我好想你。
”
寂濯的下巴抵在君九歧的頸窩,雙手緊緊摟着她,力道大得幾乎要将她骨頭勒斷。
君九歧下意識推開他,可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直到發現寂濯的身體在發顫,君九歧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此刻的君九歧臉色說不出的複雜。
“這麼久,你去了哪裡?
為何不告而别?
”
“……有點事。
”
“什麼事連我都不能說?
為什麼?
”寂濯的聲音透着幾分委屈,“就算你要走,至少要跟我說一聲!
”
君九歧不知該如何說,千言萬語隻化作一句,“抱歉。
”
可沒想到,聽到這一句,寂濯徹底崩不住了。
“所以,你還是不願告訴我?
整整一百三十七天,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結果你就隻是一句輕松的抱歉?
”
寂濯激動地扣住君九歧肩膀,精緻的五官有些扭曲,“你答應過,不管去哪裡都會帶着我。
可為什麼要食言?
是你也厭惡我了,對嗎?
覺得我是拖累,災星,所以要甩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