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頭血淋淋的蟲子,破開腹部鑽出,接着又是數聲,又有幾隻蟲子從他身體各處鑽出。
“嘭”的一聲。
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慘叫戛然而止。
人也,死不瞑目。
現場躺着不少于他同樣慘狀的人,都是被毒蟲寄生,破開髒腑慘死者。
這時,黑衣人分開,唐邵一襲夜行衣走了過來。
“參見家主!
”
唐家衆人行禮,唐邵目光掃過現場,冷冷勾唇,“所有人,分成五隊進行搜查!
遇到攔截者,格殺勿論!
”
“若誰發現紀之越與紀璟塵等紀家嫡系,立刻來報!
”
“散!
”
下一秒,唐家衆人立刻散去!
***
與此同時。
珺家。
徐海匆忙沖出古松堂,“來人!
快來人啊!
老太爺昏倒了!
”
一石激起千層浪!
整個珺家,都被驚動!
很快,二長老和七長老就朝古松堂趕來,進來就直沖院中!
突然,幾道寒芒閃過,接着有什麼東西在場中炸開!
“小心!
”
珺千山下意識去拉住徐海,可很快,他感覺眼前一暈。
視線最後,是珺青柏緩緩走出,面帶得逞的陰險笑臉。
“你……”
“嘭--”
“嘭--”
兩人一起倒下不省人事。
珺青柏這才走出來,旁邊徐海臉色難看,“老奴已按照二爺吩咐地做了,還請二爺把解藥交出來。
”
幾個時辰前,珺青柏忽然來到古松堂,然後跟珺霆在廳内說話。
徐海不知兩人說了什麼,直到突然聽到堂内傳來一聲沉悶的倒地聲,血影衛沖進去的時候,老太爺已中毒倒地不起。
珺青柏以老太爺的安危威脅血影衛,讓他們退出去,當時毒藥發作很快,老太爺很快就神志不清。
血影衛們為了确保珺霆的安危,隻好退了出去。
後來,珺青柏又用此招威脅徐海,讓他騙來二長老和七長老,之後珺青柏用上了迷藥,這才将兩人放倒。
“解藥嘛,不急。
”珺青柏一臉得意,“你放心,以老頭子的身體,支撐個一天沒問題。
在沒有達到目的前,我怎會輕易讓他死了?
”
徐海怒罵,“珺青柏,你這是大逆不道罔顧人倫!
竟然對親生父親下手?
老太爺醒了絕對不會放過你!
”
珺青柏臉上笑容一斂,“等他醒來,大勢已去。
整個珺家,都已盡在我掌握之中,他還能做什麼?
”
“太夫人知道你這麼做嗎?
你身後那些人,究竟是誰?
”
徐海看着他身後站着的黑衣人,心逐漸下沉。
“哦,他們啊……”珺青柏朝着自己身後看了一眼,“他們自然是我從外面請來的幫手。
”
徐海想到老太爺中的毒,再聯想珺青柏方才抛出的迷藥,連二長老和七長老都難以抵抗,心中逐漸出現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難道是……唐家的毒?
你跟唐家勾結?
”
珺青柏啧了聲,鼓了鼓掌,“哎呀,被你發現了?
不愧是常年跟在父親身邊的人,眼力着實厲害。
”
“珺青柏,你與唐家勾結,無異于玩火自焚!
”徐海怒了,“唐邵那是何人?
他向來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你與他為伍,隻會害了你自己!
也害了珺家!
”
“閉嘴!
”
“嘭”的一聲。
黑衣人直接一腳踹在他膝蓋上,徐海被踹翻在地。
珺青柏冷笑,“區區一介賤奴,也妄想教訓我?
别以為你侍奉老頭多年,就能對爺指手畫腳,你還不配!
”
徐海膝蓋顫抖,一字一頓,“老奴的确隻是一介下人,但老奴卻明白,人心難測。
若二爺以為,與唐家勾結就能得到家主之位,那未免太天真了!
”
“你個老東西,給你臉了是吧?
”
珺青柏被激怒正要動手,被身後的黑衣人攔住,“二爺,正事要緊。
”
珺青柏這才壓制住怒火,随即想到什麼,緩緩走到昏迷的珺霆跟前。
“你想做什麼?
!
”徐海急了。
“徐海,我現在讓你去隔壁的悠然小築,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珺九歧跟珺赤雲那兩個小兔崽子帶來!
”珺青柏警告道,“别打草驚蛇,否則,就别怪我珺青柏,大義滅親了。
”
“珺青柏,你還有沒有人性?
三小姐和四公子不過還隻是個孩子!
”
“孩子?
”
珺青柏嗤笑,“你當爺傻啊?
有他們那樣殺人不眨眼的孩子嗎?
”
他說着,下意識摸向自己下巴。
那種被生生卸掉下巴的痛,到現在他都還記得。
珺青柏隻想把那兩個小兔崽子扒皮拆骨。
“忘了告訴你,如今整個珺家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早已命人在井水之中下了會讓人暫時失去靈力的迷藥,就算你不照做,爺也有辦法對付他們!
”
“卑鄙!
既如此,那為何還要我引來二長老和七長老他們?
”
“他們兩人一直在閉關,可惜,沒有中招,所以我隻能勞煩他們親自送上門了。
”
二長老和七長老都是老頭子的人,聽到老頭子出事,定會第一時間趕來。
如今,他的人已經包圍整個珺家,執法堂,包括弟子院,還有主院都在他控制之下。
但麻煩的是,悠然小築。
因為這裡他的人不好進去,所以沒辦法順利将藥下進去,再加上那兩個修為不低小兔崽子……
珺青柏隻能想辦法将他們引來。
徐海拒絕,“你死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
”
珺青柏走到珺霆身邊,手掌慢慢在珺霆脖子上比劃了兩下,“那你是不管老頭子死活了?
”
徐海大吼,“那是你父親!
”
“父親?
他何曾将我當做他的兒子?
他的心裡眼裡,就隻有珺青峰,要麼就是我那好大哥,何曾真正有過我?
”
珺青柏眼底滿是陰鸷。
“若不是我這次與唐家聯手,恐怕珺家早晚會沒了我立身之地!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他自找的!
”
珺青柏說着說着,臉上隻剩下無盡的野心。
沒有絲毫,動容和親情。
他已經為了所謂的權勢,喪心病狂了!
徐海痛心疾首。
珺青柏給唐家人一個眼神,那人一把揪起昏迷的七長老,“現在你做選擇,是去,還是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