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若之後想要從軍,三大軍團任意挑選。
更别說,九麟禦衛最接近中樞。
但凡是心有抱負的,沒有一人不想進入訓練營。
“你不必馬上回答我,回去跟家裡人商量一下。
三日後,給我答複。
”
君九歧也同樣給了謝涼生考慮的時間,事關重大,若要入訓練營,聖廷學院的課業肯定兼顧起來比較麻煩。
謝涼生按捺激動,若非顯得不穩重,他真想當即答應!
謝涼生剛要再說點什麼,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接着蒼溟進來禀報,“陛下,燮邑王聽聞有刺客,執意要進來。
”
燮邑王?
謝涼生驚訝,很快聽到外面一陣騷動,夾雜着打鬥聲。
君九歧蹙眉,“讓他進來吧。
”
沒一會,一道高大身影闖入,猶如旋風般直朝着禦前而去!
“你被刺殺了?
是何人所為?
我方才看到階前有血迹,你可有受傷?
讓我看看!
”
閻燮因為着急直接就要上手,被趕來的蒼溟一把攔住,“休要放肆。
”
閻燮哪裡顧得了其他,直接一道氣風将蒼溟彈開了出去。
蒼溟正欲動手,君九歧眼神掃來,他停了下來。
“無事。
”
君九歧抽出手,與閻燮拉開距離,“燮邑王這觐見的規矩,是該改一改了。
”
君九歧言語平淡,面上并未有怒意。
但閻燮還是察覺她生氣了,連忙服軟,“是我莽撞了,我一聽到有刺客,擔心你會受傷,就忘了規矩。
”
君九歧神色冷淡,謝涼生倒是有些驚訝看了眼燮邑王,畢竟眼前的這位,可是傳說中喜怒無常,叱咤風雲的人物。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會有低聲下氣道歉的一天。
當初他在帝都鬧得那麼一出,引來多大的風波,幾乎整個帝都都被封禁。
外界對他的評價,無外乎心狠手辣,冷酷無情,陰晴不定。
總之,不是善茬。
看着他跟女帝說話,言語透露着無法掩飾的關心,還有方才他進入殿内那麼焦急的模樣……
謝涼生低着頭,掩飾住了他外露的情緒。
“刺客是如何混入宮裡的?
聽說對方在香中下了毒?
”
“可要我找個識香的高手?
”
“我那有個陣法宗師,我讓他來一趟。
”
“若宮内仍殘存有傳送法陣,那麼他們還會卷土重來,必須斬草除根。
”
……
殿内不斷傳來閻燮的聲音。
“這些事,我會安排,不必勞煩燮邑王。
”蒼溟看着這男人在主子面前獻殷勤的樣就覺得礙眼。
這幾天燮邑王日日都來宮中,蒼溟都趕了好幾回了,可他死活就是不走。
最讓蒼溟不滿的事,燮邑王還總喜歡湊到君九歧的跟前,宮中已有流言,可他依然無所顧忌。
蒼溟懷疑,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
“你安排你的,不妨礙我。
”
閻燮看都不看蒼溟,隻管盯着君九歧,目光直勾勾的。
那裡面的灼熱,連一旁的謝涼生都能感覺到。
蒼溟眼底冒出殺氣,閻燮吊兒郎當看他,還特别欠兒的對他擡了擡下巴,“去給本王搬把椅子來。
”
“不合規矩。
另外,此處乃軍政要地,外人不可逗留。
”蒼溟冷臉。
“本王怎會是外人?
”
說完,他還對着君九歧歪頭一笑,邪惡又勾人,“對吧?
”
君九歧懶得搭理他,某人卻得寸進尺,直接坐在了那處理無數政務軍務的龍案上,一手撐着桌,靠近君九歧,“陛下?
”
那副姿态,憑端多了幾分風流與暧昧。
蒼溟拳頭硬了。
謝涼生第一次感覺,如坐針氈。
就在這時,阮東帶着雲老孟然等人來了,也打破了原本殿内僵持的氛圍。
閻燮不得不從桌上起來,在外人面前,他還是很有分寸。
“陛下,雲公他們來了。
”
“嗯,你帶謝同學先出去吧。
”
君九歧說着看向謝涼生,“正好進宮,若是不急去淩霄宮看看小敖,他這些天一直念叨你。
”
“是,學生告退。
”
謝涼生恭敬行禮退下,心中松了口氣。
出去前,給雲老等人一禮,孟然看着自己徒兒離去,有些疑惑。
陛下怎會召見涼生?
之後,就是商讨正事。
閻燮不得不退出來,蒼溟看着他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也幹脆把他晾在了一邊。
殿内。
幾位輔政大臣彙報推行新政的進程,那日祭壇,君九歧連下了數道旨意,後來又追加了數條,其中就有開通商貿,免去賦稅,收歸世家田地,歸于國有。
其他的都還好,隻有最後一項,推行起來有些麻煩。
世家土地多,這是積累了千年的沉疴。
想要百姓富有,就必須将世家私有的土地收歸回來,分給百姓耕種。
但這也大大侵犯了世家的利益,所以新政推行期間,受到了些阻力。
但問題不大。
因為祭壇一事,是君九歧威勢正重的時候,在這樣的節骨眼沒有幾個人膽敢跳出來公然挑釁陛下威信。
不過,軟釘子也碰到不少。
但對于活了數百年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幾位老爺子而言,不足為慮。
君九歧聽着幾位老爺子的叙說,心中滿意。
他們不愧是輔助天玄多年的老臣,對于天玄積壓多年的沉疴一清二楚,處理起來也得心應手。
特别是雲老和孟老,他們對各大世家動向,和錯綜複雜的關系了然于心。
不過短短一個月,新政就推行下去,且有了不小的成果。
君九歧打算,接下來廢除奴隸制。
不過,要等到四國歸順後。
大概一個多時辰後,幾人退下。
君九歧單獨留下孟然,孟老猜出了陛下要同他說什麼,果然,是關于徒兒涼生的事。
“我有意讓謝涼生進九麟禦衛訓練營,今日召他前來,就是見一見。
”君九歧看着孟然笑道,“沒有提前告知孟卿,孟卿可會介意?
”
“陛下折煞老臣了,能讓陛下看中,是那小子的福氣。
”
孟然驚訝,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徒兒有這樣的福氣,會被陛下看中。
不過想到陛下從前的“身份”,他心中也多了幾分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