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甯連上課都沒心情,坐立不安的等到中午,又去打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
這下她再也坐不住了,挂了電話,跟林宛音說道:“不行,我要請假去南山鎮看看,要是小晚好好的,我就當度假了。
”
林宛音還是不同意盛安甯去找慕小晚:“你去看慕小晚我沒意見,但是你不能一個人去,萬一真像是你夢裡那樣,你去不是買一送一?
又搭進去一個。
你回去問問周時勳,他同意不,除非他同意,還陪着你一起去。
”
“要不,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們怎麼辦?
你想想時勳和三個孩子。
”
盛安甯突然冷靜了下來,想到周時勳和三個孩子,想想她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周時勳是怎麼熬過來的。
吐了一口氣:“那我回去找周時勳商量,或者找朝陽想辦法,她在京市認識人多,說不定也認識南山那邊的人。
”
又匆匆忙忙跑着去請假,直奔周朝陽的單位找她。
周朝陽正在上班摸魚,自從陸長風走後,她對工作的态度就更加的不積極,最後又申請去了檔案室,更清閑的部門,可以光明正大的混水摸魚。
基本就是一杯茶一張報紙混一天。
聽到盛安甯來找她,正好有個借口出去,還挺開心的看着盛安甯:“嫂子,你怎麼來了?
你早上走的時候,媽還說你是不是遇見什麼事情了。
”
說完才發現盛安甯的臉色很不好,呀了一聲:“不會是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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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甯也很着急:“我做夢夢見小晚很不好,困在山洞裡還渾身是傷,我就給那邊單位打電話,一直也打不通,所以我很擔心。
你認不認識那邊的人,拜托他們幫着找一找?
”
周朝陽聽了覺得沒多大的事情,安慰着盛安甯:“嫂子,沒事,夢都是發的,我還經常夢見我死了呢,飄在半空中看着我的屍體被狼吃了。
而且,我還夢見過我二哥死了,不是都好好的。
”
說完拍了拍盛安甯的肩膀:“嫂子,放心放心,這些都不是事,不要放在心上啊。
”
“小晚他們那邊電話打不通,可能是最近山裡大風,那邊的線路刮斷了,沒及時接上。
“
盛安甯可沒這麼樂觀:“可是轉機的接線員沒有說那邊線路出問題了啊。
”
周朝陽就很淡定:“他們也不一定什麼都能知道,我一會兒再找人問問,看能不能聯系上那邊的人。
”
盛安甯很着急:“你要快點,我真的很擔心小晚。
”
她總覺得,她的夢有時候帶着一股預示。
周朝陽見盛安甯的模樣,也跟着緊張起來:“嫂子,你别這樣,你弄得我也害怕,再說了小晚去那邊是跟着同學老師一起,出事學校肯定會知道的,也會在第一時間報警的。
”
不過,也把盛安甯的話放在心上。
回到單位,就四處托人問關于南山鑒定中心的情況。
好在有不少戰友退伍後都分在公安系統,所以查起來也很快。
最後聯系到了南山派出所,那邊又直接去了鑒定中心,詢問慕小晚的情況,結果帶回來一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消息。
慕小晚請了病假,到現在還沒去報到。
周朝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據她知道的,慕小晚已經走了四五天了,怎麼會還沒到南山?
顧不上細想,請了假回去找盛安甯。
原本就在家擔心不已的盛安甯,聽了周朝陽帶回來的消息,更是坐不住了:“不行,我們要去找小晚。
等你大哥回來,問問他怎麼辦。
”
母親的話說得沒錯,她這麼去了,不但找不到慕小晚,也救不出慕小晚,說不定最後還要搭進去一個。
萬一她再出個意外,周時勳怎麼辦?
周朝陽這會兒才真正着急起來:“我也去,我就不信了,一個大活人,還能就這麼不見了。
”
周時勳回來後,盛安甯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現在看來,學校以為她請假沒去,而小晚也沒有親人,就算是失蹤了也沒人知道。
我們要趕緊去找。
”
周時勳就冷靜很多:“我們現在要确定慕小晚是不是離開了京市,到底是在哪裡失蹤的?
”
盛安甯一拍腦門,确實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怎麼忽略了,要是在京市就已經出事,他們去南山鎮有什麼用?
鐘文清在一旁聽三個孩子的對話,也聽懂了一些:“你們是說小晚失蹤了?
怎麼好好的會失蹤呢?
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她那些親戚不是天天盯着她的房子,會不會是那些親幹的?
”
周時勳搖頭:“這個可能性很低,如果能弄死小晚就得到房子,他們早就這麼做了,而不是等到慕小晚這麼大,才去想辦法。
”
“說明她的親戚們雖然想要房子,卻也沒膽子把事情幹太絕,畢竟也害怕最後搭進去自己。
”
盛安甯覺得很有道理:“我也覺得是這樣,而且小晚家親戚已經很久沒找她鬧過了。
”
為了兩間房子,殺人滅口不值得。
周時勳沉思了片刻:“明天去車站問問,你們要是有慕小晚的照片,就問問跑南山線的司機還有售票員,畢竟慕小晚長得很有辨識度。
”
盛安甯和周朝陽點頭,慕小晚确實是人群中非常亮眼的存在,也很容易讓人留下印象的。
第二天一早,周朝陽和盛安甯都請了假,然後拿着慕小晚的照片去車站打聽。
周時勳還叮囑她們,不管有什麼發現,都要回來跟他商量,一定不能擅自做決定,更不要輕易聽信别人的話,帶着她們去找人。
盛安甯和周朝陽原本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打聽到一點兒消息。
卻沒想到,不過問了兩三個人,就有個司機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激動地說道:“這姑娘我見過,六天前就坐着我這趟車,當時我們還在半路發現了屍體,她和一個男的一起下車,說是要留下保護什麼現場。
”
“然後我去報地警。
”
盛安甯看了周朝陽一眼:“男人?
什麼樣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