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龍的手下辦事很快,當晚就把安安的信息放到了石龍面前。
周安安,京市人,父母經商,二十一歲,中傳媒大學三年級學生,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因為失戀來南市散心。
石龍盯着因為失戀來散心幾個字,沉默了很久:“真的是失戀?
她現在住在哪裡?
”
“住在香墨路的一家客棧,已經來好幾天了,我聽老闆說周安安來的時候,是哭着來的,每天出門也是紅着眼睛,一看就像是家裡出了事。
”
石龍又沉默了,許久後緩緩說道:“阿香死的時候,也是二十一歲,也是因為失戀自殺,你說這個周安安,是不是阿香轉世啊。
”
手下搖頭:“龍哥,也可能是湊巧,而且我讓我們的人繼續盯着周安安,我懷疑會不會是有人派來故意接近你的。
”
石龍遇到女兒的事情,難得有了遲疑,閉着眼睛緩了緩:“要是沒什麼問題,不要吓到對方。
”
……
安安回到住的地方不久,溫诤又找了過來。
安安剛拉開房間門,就被溫诤一把抓着手腕,深情的說着:“安安,你聽我解釋,我後悔了,我回來找你,我希望我們能和好,我是愛你的……”
語氣和眼神都無比的深情。
安安差點兒沒繃住要笑出來,這可不是她從小到大認識的溫诤。
卻也明白,溫诤這是在演戲,而她也不是周以安,瞪圓眼睛,怒視着溫诤:“你在國外開心的時候,想過我嗎?
你一句堅持不住就跟我分手,你現在又回來找我,我為什麼要一直在原地等你回來?
”
說着想要甩開溫诤的手,卻被他抓得更緊:“安安,你聽我解釋,我當時說分手是一時沖動,我從來沒想過和你分手……”
安安憤怒:“閉嘴!
你在國外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沒想過是愛我的?
你喜歡别人的時候,你還記得我嗎?
你現在回國了,其他人不是你的選擇,你就又開始來找我嗎?
你當我是什麼人啊?
”
“放手!
你用抱過别人的手拉着我,我覺得很惡心!
”
本來安安還是憤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吼出來這些話時,心裡突然非常的難過,想到如果溫诤真的喜歡了别人,真的和别人好了後再來找她,她心裡肯定非常的難過。
想着,眼淚都忍不住的掉下來,眼底的悲傷也真切了幾分。
溫诤進了一步:“安安……”
安安突然用力推開溫诤:“你走開,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
”
吼完轉身就朝外跑去,溫诤在後面追。
跑到一座橋邊,安安哭着看着溫诤:“我曾經,那麼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傷害我,你為什麼喜歡我了以後,還會喜歡别人?
我所有的快樂是你給的,我所有的痛苦也是你給的。
”
“今天,這些我都不要了,我統統都還給你!
”
說着轉身爬上欄杆,沒有猶豫地一躍而下!
溫诤沖過去已經晚了,眼睜睜看着安安落入黑色江面上,撕心裂肺地吼了一聲:“安安!
”
……
周時勳在辦公室裡,接到了電話,安安順利進入石龍住處,石龍唯一的軟肋就是女兒阿香,可惜女兒因為愛情自殺,這次救下也是因為愛情跳河的安安,竟然覺得這是神佛的安排。
安安平時訓練,為了磨掉手上的槍繭,又經常練習其他手指項目,攀岩,制作陶俑還有雕刻。
手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和老繭都很多,根本沒辦法辨認哪個是槍繭。
也完全符合她的興趣愛好。
周時勳聽完,心裡并沒有松一口氣,反而更沉重起來,現在的安安,才真正危險。
每天都要待在石龍身邊,稍有不慎露出馬腳,石龍的心狠手辣,安安怎麼可能平安回來。
就連溫诤,石龍也遷怒于他,讓手下開槍,看着溫诤胸部中彈倒地,才離開。
而溫诤,事先就穿着防彈背心,順利地死遁回京,暫時都不會在露面。
周時勳挂了電話,看着窗外一直在愣神,安安,這隻雛鷹,終于要翺翔在屬于她的藍天了。
沉默了好久,起身離開辦公室,去找了墨墨。
墨墨看見周時勳,能猜到是因為安安的事情,這些年,好像隻有安安的事情,才會讓父親臉色凝重。
“爸,是安安出什麼事情了嗎?
”
周時勳搖頭:“沒有,有點兒心煩,你能陪我去喝點酒嗎?
”
墨墨震驚的看着周時勳:“你不怕媽媽知道啊?
不過,我正好事,我們去喝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