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看着溫诤,好一會兒才說:“溫诤,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是很嚴重會要命呢?
”
溫诤皺眉:“怎麼會呢?
現在是和平年代,而且論犧牲,還輪不到女兵。
”
墨墨沉默了一下:“我們都是為了安安好,如果你也是為了安安好,在這件事上,應該和我們達成一緻,而不是一直搞破壞。
”
溫诤沒吱聲,見墨墨嚴肅,心裡也在反複考慮,自己真的做錯了?
……
在盛安甯的期盼中,盛承安終于帶着裴糯和女兒到京市。
盛安甯特意請了一天假和周時勳一起去接機。
因為太激動,和周時勳提前到了機場,盛安甯還不停地問:“也不知道裴糯現在什麼樣了。
”
周時勳安慰她:“再有幾分鐘飛機就降落了,馬上就能看見人了,你怎麼還緊張起來。
”
盛安甯激動:“我怎麼能不激動,這麼多年沒見,我還怕裴糯和我們生疏了。
”
終于等到盛承安抱着女兒,裴糯推着行李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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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過去,因為剛生完孩子的緣故,裴糯比當年要豐腴一些,模樣倒是沒什麼變化,隻是眉眼間多了一股沉靜和優雅。
裴糯看見盛安甯,松開行李箱,張開雙手朝她跑去。
沖過來緊緊抱住盛安甯:“安甯,我們終于又見面了。
”
盛安甯眼睛有些發酸,有種想哭的沖動,裴糯一開口,是那個熟悉的港式普通話,是朱珠回來了。
她既開心朱珠回來了,又難過裴糯不見了,伸手抱着她。
盛承安抱着女兒過來,看着兩人都要哭起來,啧啧感歎:“你們行了啊,在這裡上演生離死别呢?
這不是好好見面了嗎?
怎麼還哭得這麼慘,好了好了,趕緊回去。
”
盛安甯擦了下眼淚,又抱了抱裴糯:“歡迎你們回家。
”
扭頭去看盛承安懷裡的小豌豆,小丫頭長得粉白粉白,一看見她看出去,立馬晃着小胳膊小腿,露出兩顆小牙,開心得不行。
啊啊啊的伸手讓盛安甯抱。
盛安甯抱過小豌豆,笑着說:“她竟然不認生,真好啊。
”
裴糯隻是奇怪:“不,她很認生的,家裡的保姆阿姨都不要,每天就要我和爸爸。
今天竟然主要讓你抱抱。
”
盛安甯更驚喜了:“這樣嗎?
看來小豌豆很給我面子啊,那你讓姑夫抱抱,好不好?
”
故意逗着小丫頭,讓周時勳抱。
結果小丫頭看了眼周時勳,立馬把頭扭到一旁,就讓盛安甯抱着,小嘴裡咿咿呀呀說個不停。
盛安甯哈哈笑起來:“看看,我們小豌豆果然是喜歡姑姑啊。
”
等幾人坐上了車,盛安甯和裴糯坐在後排,小豌豆還賴在她懷裡不肯讓媽媽抱。
盛承安坐在副駕駛,轉頭看了一眼:“我感覺我在小豌豆心裡的地位要下降了。
”
盛安甯樂着,揉着小豌豆肉乎乎的小手,問裴糯:“這麼多年,你們怎麼才要小孩啊?
”
裴糯歎口氣:“說來話可長了,一會兒我給你細細說說這些年的事情,你哥肯定沒跟你說吧。
”
盛承安趕緊轉過身:“都過去的事情了,你還跟安甯他們說幹嘛啊。
”
裴糯無所謂:“就是因為都過去了,才跟安甯說說啊,又不是什麼秘密,而且不管好的壞的,我們都經曆過了,現在都好好的就行了啊。
你覺得我們不說,安甯猜不到?
”
盛安甯點頭:“對啊,我還是想聽聽。
”
到家,孩子們也都在家,周紅雲和阿姨做了一大桌飯菜,還煮了接風面。
裴糯看着家裡一串大大小小的孩子,哇哦一聲:“你們家,現在應該可以用人丁興旺形容啊,舟舟和墨墨都長這麼高了,安安現在也越來越好看啊。
”
又認識了溫诤,糖糖和哼哼。
裴糯就一直在驚歎:“這麼好看的孩子,竟然都是你們家的,你們也太幸福了。
孩子們肯定也不會孤單寂寞。
”
盛安甯笑着說:“你要是舍得,可以讓小豌豆在我們家長大啊,你看現在安安都可以帶妹妹了。
”
小豌豆竟然也喜歡安安,這會兒讓安安抱着,小手捧着安安的臉,小嘴張着在努力啃安安的臉蛋。
盛承安在一旁攔都攔不住:“你姐姐就這麼香?
”
周紅雲看着這熱鬧的景象就忍不住笑,再看看裴糯,一個勁兒地說:“你們回來真好,看着你們都好好的,我們這些當老的心裡也就踏實了。
”
裴糯笑着說:“以後會經常回來的。
”
周紅雲驚訝:“你們還要回去?
不在京市常住啊?
”
裴糯點頭:“畢竟我爸爸的生意還都在那邊,承安的生意也在那邊,我們現在回來很可惜。
”
周紅雲不太懂,也不好多說什麼,就催着大家趕緊洗手吃飯。
吃了飯,小豌豆要睡覺,盛安甯讓裴糯帶着小豌豆去她卧室睡,她也跟着一起過去,正好能跟裴糯說會悄悄話。
他們這些年的經曆,真是讓她好奇死了。
等孩子睡着後,盛安甯小聲問:“我們聊天不會吵醒小豌豆吧。
”
裴糯笑着說搖頭:“不會,小丫頭睡覺沉着呢,再大的聲音都吵不醒她。
”
盛安甯放心了:“那就好,你趕緊給我說說,你們這些年的事情啊。
”
裴糯拉着她的手:“你是不是最想知道裴糯?
其實一兩年,我是時而清楚時而不清楚的,也就是說我和裴糯共用的這個身體。
後來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裴糯哭着跟我道别,她說媽媽要帶她回家了,她不能在留下這個世界上,而且她不喜歡這個世界。
”
“從那以後,我就徹底變成了朱珠,可是為了感謝裴糯,我和你哥就商量,我還用裴糯的名字。
這些年,我們确實經曆了很多危險的事情,不過也不是我和你哥要孩子的晚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你哥心理有點兒問題。
”
盛安甯啊了一聲:“他怎麼了?”
裴糯笑起來:“你想啊,原來的小裴糯陪了他很長時間,他一直對小裴糯像妹妹一樣,沒有任何私心雜念的,現在人還是這個人,靈魂變了,他一時轉不過來,所以對我相當的禮貌。
”
盛安甯感歎了一聲:“他變得有點兒不像他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