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甯這邊工作基本沒問題了,慕小晚因為暑假沒事就去鑒定科混,人美嘴甜,前輩們也很喜歡她。
已經跟學校要人,等畢業,慕小晚就可以直接過去實習上班。
慕小晚也不愁工作,精力就放在她的藥店裡,每天都要過去一趟,丁磊也被培養出來,鑒别藥材,還是非常厲害。
盛安甯和慕小晚去藥店時,還碰見了方長安。
也有一段時間沒見方長安了,盛安甯之前還奇怪呢,朝陽回來後,也來過慕小晚的藥店,卻沒碰見過方長安。
丁磊也說方長安有一段時間沒開門了。
這會兒開門,盛安甯和慕小晚自然是要過去看看的。
方長安的店裡沒什麼人,之前面攤生意不錯,他就租了附近一間門面,裡面也就能放三四張桌子,後面還有一間小廚房。
不是飯點,所以店裡也沒人,方長安正坐在桌前摘菜,看見盛安甯和慕小晚進來,趕緊站了起來:“嫂子,小晚,你們來了?
趕緊坐,吃飯沒有?
我去給你們煮面去。
”
盛安甯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們剛吃了早飯過來,來藥店看看,正好看見你開門,就過來看看。
你最近去哪兒了?
一兩個月都沒見人?
”
方長安有些不好意思:“回我姥姥家了一趟。
”
慕小晚就覺得很奇怪:“你不是沒有家人了嗎?
你姥姥不是也早就不在了,你怎麼還去姥姥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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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長安被問住,磕巴了一下:“還有我舅舅在啊,雖然以前沒來往,前些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捎信來,讓我回去一趟,說是要給我姥爺姥姥修墳,所以我就回去了一趟。
”
這個解釋也合理,慕小晚也知道方長安也有舅舅在,不過和她當年差不多,親戚也都是不想養,所以恨不得和方長安斷絕關系。
想想,還是叮囑方長安:“你可不要傻乎乎的,修墳的錢你全部出啊。
”
方長安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這次我就出了一點,嫂子,你們趕緊坐啊。
”
說完又忙着去倒茶。
盛安甯就注意到,方長安的腿,跛得更厲害了,受傷的腿明顯用不上力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長安,你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
”
方長安拎着暖瓶的手頓了一下,有些讪讪地笑了笑:“嫂子,我休息了,這條腿也就這樣了,随它去吧。
”
醫院說治不好後,他沮喪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又釋然了,雖然一條腿不能用了,好歹他還活着。
盛安甯沒再說話,倒是慕小晚說道:“要不試試中醫,針灸和中藥泡洗,肯定還是有效果的,你要是再這樣不注意,回頭腿上肌肉萎縮,就很麻煩了。
”
方長安狀似不在意地笑笑:“現在已經在萎縮了,我每天沒事就多活動活動,沒事的。
這也不影響我幹活,現在不也生活得很好,最起碼我還好好活着。
”
慕小晚白了他一眼:“你就是犟,明天我帶你去看中醫,我最近往中醫院跑的次數挺多,認識不少老中醫呢。
”
方長安隻是笑着,也沒拒絕慕小晚的話。
盛安甯心裡還在琢磨着能讓盛明遠出山做手術,不過盛明遠已經這麼久不做手術,而且跨行去做了生意,不知道會不會生疏了?
還是要等爸爸來京市才行。
一直等到開學,盛明遠也沒來京市,隻有林宛音帶着多多回來。
又是帶了一堆禮物和玩具送了過來。
安安和舟舟立馬被吸引過去,看哪個都覺得很新奇,因為沒見過。
還有一個手風琴。
盛安甯就哭笑不得:“這麼多東西,你不嫌沉啊,再說了,手風琴京市也有。
等大了,安安他們去少年宮就能學。
”
林宛音當着周紅雲的面,還是收斂很多,說話舉止都很優雅:“你們不是要去酒泉了,那邊不一定有。
而這個手風琴可是大師手工制作的,音質效果非常好。
”
盛安甯憋着笑,心想這時候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手工制作,母親大人倒也不必特意強調手工制作。
周紅雲也不懂,就坐在一旁誇:“看着就是好物件,我看公園裡有人拉手風琴,可沒這個漂亮。
”
林宛音像是找到了知音:“對吧對吧?
我這次帶不下,不過我還買了小提琴和鋼琴,到時候直接給你們寄到酒泉去。
”
盛安甯驚愕:“那太遠了,路費都要多少呢?
再說了,我們過去住的地方也不是很大,鋼琴放不下啊。
”
林宛音不管這個:“已經買了,我就覺得墨墨的氣質很适合彈鋼琴,舟舟可以拉小提琴,我們安安力氣大,拉個手風琴就行。
”
邊說着邊抱着安安,把手風琴套在她面前,教安安拉手風琴。
手風琴拉出咿咿呀呀的聲音,讓安安覺得新奇極了:“好好玩啊。
”
盛安甯有些頭大,鋼琴啊,現在除了單位,可極少數家世顯赫的人家有鋼琴,普通家庭裡哪裡能有鋼琴?
林宛音把鋼琴弄過去,恐怕會引起轟動。
林宛音很耐心地教安安手法,和慢慢拉開的弧度。
周紅雲就覺得挺好玩:“以後,我們安安也能當音樂家了。
”
……
等孩子們自己去玩,林宛音才有空跟盛安甯聊天:“你爸過些天要回來,還說等你帶着孩子們去酒泉,他也要去一趟,看看那邊的環境,你爸就害怕你和三個孩子去吃苦。
”
盛安甯不在意:“現在的條件不都這樣?
我覺得我們已經是很好的。
很多人家一個月都不能吃一次肉呢。
”
林宛音驚訝地看着盛安甯:“沒看出來呀,你現在覺悟挺高啊。
而且還挺會自我安慰,不過你爸這次來也還有别的事情。
我這邊也打算幹完這個學期就不幹了,準備收拾一下,等你們都走了,我也帶着多多去魔都陪你爸。
”
盛安甯想了想:“我爸,後來為什麼不願意當醫生了?
他以前不是最煩生意人嗎?
不是還說過你和我哥,一身的銅臭味?
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