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陽沒辦法,隻能跟着宋修言一起去吃爆肚,還去聽了相聲。
主要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在,她也沒辦法拒絕宋修言。
被宋修言叨叨一晚上,周朝陽也沒空去想陸長風複婚的事情,直到晚上回家,才又重新開始難過起來。
盛安甯邊喂安安吃面條,邊看着周朝陽心不在蔫地戳着面條:“你怎麼了?
是不是不餓?
你再戳面條,面條都變成糊糊了。
”
周朝陽歎口氣:“确實不餓,我和宋修言吃過飯了。
”
鐘文清驚訝:“老宋家的三小子回來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記得你們小時候感情就挺好,回頭讓他來家裡吃飯。
”
周朝陽有些懵:“我們倆小時候感情好嗎?
我們當同學的時候,他可沒少欺負我,我才會堵在廁所要打他。
”
盛安甯記得周朝陽說過,宋修言和他們并不在一個大院,隻是兩人初中時成了同學,還是同桌。
後來宋修言和周時勳關系不錯,隻是沒見過周巒城,也沒有發現他身份異常。
卻沒想到鐘文清認識宋修言家裡:“媽,你認識宋修言父母?
”
鐘文清搖頭:“我也不熟悉,主要是朝陽那會兒和宋修言老是打架,被叫過家長,所以才認識的。
”
周朝陽顯然不記得:“還有這個事情?
我怎麼不記得了。
”
鐘文清覺得這些都不是重點,她想知道的是宋修言現在是不是單身,如果是的話,感覺和周朝陽挺合适。
眼看着周朝陽再晃悠一年就二十六了,再不嫁人就真的變成老姑娘了。
盛安甯突然反應過來,鐘文清好像有點兒要做媒的意思,所以才把并不熟的老宋家,說得那麼熟悉。
吃了飯,周朝陽讓周時勳看孩子,她拉着盛安甯去樓上說話。
先說了洛安冉找她,說陸長風和莊靜複婚的事情,然後就是宋修言怎麼欺負她,一直在言語上占她便宜。
盛安甯見周朝陽說起宋修言時,咬着牙,氣哼哼的樣子,有一種預感,宋修言是喜歡這個大大咧咧的丫頭。
隻有喜歡一個姑娘,才會忍不住去欺負她。
而且這時候人的喜歡,真的非常的純粹含蓄,也能一喜歡就是很多年。
隻是傻傻的周朝陽,還鑽在陸長風那頭,根本察覺不到。
盛安甯把兩人代入了一下,陸長風和宋修言,很優秀的兩個男人,如果是她,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晚上等安安睡着時,盛安甯開始跟周時勳說這件事,還有些懊惱上:“要是朝陽知道宋修言喜歡她,是不是很難選擇?
兩個人都很優秀,放下哪個都挺可惜。
”
周時勳擰眉看着盛安甯,這哪裡是周朝陽在為難,很明顯是她在為難。
“朝陽不喜歡宋修言,所以她不會為難。
”
盛安甯啊了一聲,想想也是,有些可惜:“宋修言也挺好的,身材好長得好,朝陽怎麼就不喜歡呢。
”
周時勳沒再說話,把呼呼大睡的安安抱着去小床上放下,蓋好被子,然後過來拉着盛安甯,深入探讨了一下人類繁衍過程。
盛安甯感覺骨頭都要散架,意識渙散時,才明白過來,這個男人來勢洶洶,原來是吃醋了。
忍不住嘿嘿樂起來,勾着周時勳的脖子:“不管外面莺莺燕燕多迷人,我肯定隻喜歡你一個。
”
這句話的代價就是,盛安甯又被烙餅一樣,被折騰了一番。
好在第二天是星期天,盛安甯也有借口睡個懶覺,一覺起來,周時勳和閨女都不在房間裡,估計在樓下呢。
放空腦子,愣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起床,不得不說了,周時勳的體力真好,平時沒白訓練,就算不能上戰場,還能上另一個戰場。
馳騁前進,勇往直前。
就是有點兒費媳婦。
盛安甯胡思亂想的起床,然後慢吞吞地起床,主要鐘文清他們也知道周日她喜歡賴床,所以也不怕被他們笑話。
在樓上洗漱完下樓,才發現宋修言竟然也在,跟周時勳坐在沙發上聊天,兩人原本關系就很好,這會兒聊的也都是邊防上的一些事情。
周朝陽抱着舟舟在一旁聽着,時不時還和宋修言鬥幾句嘴。
看見盛安甯下來,宋修言起來,很禮貌地喊了一聲嫂子。
盛安甯就能感覺到,宋修言其實是個家教很好的年輕人,溫和有禮,那時候對周時勳也是不遺餘力的幫忙。
聊天時,也是成熟睿智的人,隻有和周朝陽鬥嘴時,才會變得幼稚一些。
她還發現,很多時候,宋修言還是讓着周朝陽的,或者故意逗得周朝陽跳腳,又能一句話将她安撫了。
鐘文清還熱情地留宋修言吃午飯:“你和朝陽是同學,又和時勳關系好,所以一定要留下吃頓飯。
”
宋修言含笑應下:“那就要麻煩伯母了。
”
鐘文清笑着:“麻煩什麼,我就喜歡家裡熱鬧,你們都是同齡人,你們多聊天,我去廚房幫忙包餃子,今天中午我們就吃餃子。
”
等客廳沒了長輩,宋修言和周時勳又聊到了工作。
盛安甯才知道宋修言竟然也轉業回了京市,分在國安工作。
是個讓人覺得神秘又莊嚴的單位。
周朝陽都覺得驚訝:“你進了國安?
那以後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呢,你要是有不會的地方來問我,畢竟在這方面我是前輩,肯定會不遺餘力地教你。
”
宋修言難得沒有反駁,笑着點頭:“好,到時候肯定會麻煩你。
”
周朝陽瞬間覺得有些驕傲,跟盛安甯說着:“宋修言以前在學校成績好脾氣壞,還愛欺負人。
”
特别是欺負她。
盛安甯倒是沒想到,宋修言的工作和周朝陽的工作,竟然還能有交集,再看宋修言看周朝陽的眼神,寵溺而不自知。
也完全不去遮掩,心裡歎口氣,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