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勳有些挫敗,盛安甯的關注點總是與衆不同:“沒有私房錢,是前兩天爺爺過來,你沒在,爺爺給安安和舟舟墨墨的錢。
”
盛安甯樂起來:“哎呀,看來今天,我們吃的排骨牛肉,是沾了孩子們的光啊。
那你說,你為什麼這麼開心?
”
周時勳沉默了一下:“現在還不能說,以後會告訴你的。
”
盛安甯也不意外這個答案,皺了皺鼻子:“能讓你開心的事情不多,看來真是天大的好事。
我們就算不知道什麼事情,也會跟着你開心哒。
”
周時勳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跟盛安甯說,陸長風還活着。
他懂陸長風活着,卻不能站在光裡的痛苦,也明白,現在是陸長風最黑暗艱難的時候。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隻要他活着就好。
周時勳做的糖醋排骨和紅燒牛頭都平平無奇,味道普通,不鹹不淡,卻沒有周紅雲或者阿姨做的香。
三個小家夥卻格外捧場,抱着小碗問還要。
安安奶聲奶氣地誇贊爸爸:“爸爸做的肉肉好香啊,爸爸辛苦了。
”
周紅雲笑着:“安安小嘴可真甜啊,那姑奶奶和張奶奶每天做飯,辛苦不辛苦?
”
安安點着小腦袋:“辛苦,爸爸最辛苦,爸爸還要給去打壞人呢,做的肉肉最好吃。
爸爸最厲害。
”
哄的周時勳眉眼溫柔地看着女兒,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就算女兒現在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要想辦法去給她摘下來。
盛安甯很喜歡開心的,不管什麼事情讓周時勳開心,她都很開心,童年的不幸,需要一生去溫暖彌補,而周時勳童年那麼辛苦,現在就應該有很多讓他開心的事情才對。
……
陳夫人同意手術,李院長都松了一口氣,最後還是交給秦主任去做這個手術,盛安甯做助手。
陳夫人這邊卻不同意,找來李院長談話:“我還是想讓安甯給我做手術,有她在我很安心,換個主刀,我可能不會同意這個手術。
”
李院長也很為難:“陳夫人,安甯畢竟還是在校學生,而且手術有風險,到時候出了事情……”
他還是有些偏心和維護盛安甯,就陳夫人手術這麼棘手,萬一出了問題,陳家人過來鬧起來,肯定會怪醫院,怪盛安甯。
陳夫人語氣堅定:“就讓安甯做,要是換其他人,我就不做這個手術,我甯可死了。
安甯是我朋友的女兒,我相信她。
”
李院長心裡嘀咕,陳夫人住院這麼長時間,怎麼就沒聽說過兩人還有這個淵源呢?
陳夫人又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你不用你說服我,我也知道你的擔心。
我家老陳不在京市,孩子們也都在外地。
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可以先寫保證書。
”
李院長不敢反駁,心裡卻忍不住嘀咕,真要是出事了,誰寫的保證書也不好使啊。
聽說陳士鵬脾氣火爆,到時候不得崩了他?
這個險,他不敢冒。
……
李院長說服不了陳夫人,卻能去跟盛安甯商量,就是希望盛安甯能去說服陳夫人,不管主刀是誰,都好好的配合手術。
盛安甯聽完都覺得奇怪,陳夫人說和她父母是朋友?
哪個父母?
程明月?
還是程明月的妹妹程秋韻和盛玉堂?
李院長無奈:“安甯,是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萬一出了事情,你的前途就毀了,可能還會惹上官司,所以你不能答應。
她要是不願意做手術,那就不做了。
隻要你這裡不點頭,她就威脅不到我。
”
盛安甯還是很感動,李院長确實是處處都在維護她:“李院長,你放心,我是不會同意的。
也快過年了,不如我也不來醫院了。
”
李院長想想同意:“行,你手裡的事情忙完就回去休息,陳夫人那邊,我來應付就行。
”
對陳夫人,他也有些煩了,動不動拿氣勢吓人。
盛安甯又一次感謝了李院長,才從院長辦公室出來,準備回辦公室收拾東西時,想了想,又去了護士站,找護士長問了陳夫人病房藥送過去沒有。
護士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長得圓潤微胖,性格也很好,原本就挺喜歡盛安甯,這會兒見盛安甯過來問,立馬過去查記錄:“我記得還沒送過去呢。
”
看完後,更加确定:“确實沒有送過去,很着急嗎?
我這就找人送過去。
”
盛安甯搖頭:“沒事沒事,我正好去病房,我帶過去就好了。
”
護士長很痛快地點頭,去拿了藥品過來,遞給盛安甯:“你看看數量對不對,那就麻煩你一趟了。
”
她也知道陳夫人看重盛安甯,經常喊盛安甯去病房聊天。
清點了藥品,放在托盤裡端給盛安甯:“就是這些,你看看夠不夠。
”
盛安甯拿過習慣性的又看了一眼:“為什麼會多了拉氧頭孢?
”
護士們每次也都是按照醫生的單子進行配藥,所以并不是很清楚有什麼不一樣的:“這不是你昨天給我的單子嗎?
你看看上面是有的啊?
”
護士長剛對過單子,所以很清楚是有拉氧頭孢這個藥,邊說着邊把處方簽遞給盛安甯:“是有的,你看。
”
盛安甯接過處方簽,猛一看确實是她的字迹,上面不僅有拉氧頭孢,還有羟基脲,和一些開胃的中成藥。
皺着眉頭,又确定了一遍:“這不是我寫的處方簽,我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怎麼可能把這兩種藥同時給病人吃?
就陳夫人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不能吃拉氧頭孢,破壞凝血功能,還怎麼做手術?
”
說着時,心裡卻是一陣心驚,如果不是她今天心血來潮,過來看看,這些藥給陳夫人吃了,接下來幾天都會服用這些藥。
就陳夫人的身體,凝血功能一旦遭到破壞,上了手術台,恐怕就很難下來!
護士長也很奇怪:“這就是你昨天給的處方簽啊,我都沒有動過呢。
”
盛安甯捏着處方簽:“還有前兩天的呢?
你拿過來我看看。
”
已經不用懷疑了,這就是有人要害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