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甯看着氣勢洶洶,帶着怒火的兩個年輕人,應該不難猜到他們的身份,估計是張保江的什麼人。
果然,那兩個年輕人看見慕小晚,立馬氣沖沖的過來:“慕小晚!
你可以啊,是找到靠山了,竟然還敢冤枉人!
”
慕小晚絲毫不懼兩人:“冤枉?
張保江要是沒幹過,他為什麼要認罪?
”
來的是張保江的兩個兒子,一個叫張紅兵,一個叫張紅民。
張紅民和慕小晚同歲,就是沒事騷擾慕小晚,被打得住院那位。
現在父親被抓,他跟哥哥一起來找慕小晚算賬,内心還是有些害怕的,這女人打架不要命,隻要不弄死她,她一定要弄死你。
那股狠勁兒讓他害怕。
這會兒壯着膽子瞪眼看着慕小晚:“慕小晚,我爸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而且你爸殺了你媽,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你現在就是誣陷,你要是不趕緊讓公安放人,我們西城二虎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
盛安甯本來還有些擔心,萬一這倆真是個很兇狠的,她和慕小晚還不一定能對付,但是聽了張紅民的話,心裡忍不住嗤笑。
能說出這麼中二話的,能厲害到哪兒去?
還西城二虎,看着像西城兩條蟲。
慕小晚都懶得搭理這個手下敗将:“你們直接去找公安說理,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連公安的事情都敢管,你們要是再敢來找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
張紅兵推了弟弟一把,臉上橫肉都在顫抖:“慕小晚!
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誰不知道,你找了個當公安的姘頭,這些天都睡到人家家裡去了,肯定是在床上把人伺候好了,所以才給你出面的。
”
他話音未落,慕小晚已經極快的速度沖過去,沒受傷的胳膊從書包裡掏出一個榔頭,沖着張紅兵腦門就砸了過去。
速度又快又狠,盛安甯沒注意到,連張紅兵都沒意識到閃躲,腦門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榔頭。
鮮血瞬間就順着腦門流下來,流了一臉。
張紅兵感覺到疼,再一摸一手的血,瞬間爆了:“慕小晚,你個不要臉的破鞋,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
說着喊着張紅民兩人一起就沖慕小晚過去。
盛安甯自然不能看着慕小晚吃虧,伸手拉過慕小晚,一腳踹在前面張紅兵的肚子上。
還沒來得及對付張紅兵時,有人已經沖了過來,直接将張紅兵踹出去很遠一段。
一屁股坐在地上。
盛安甯沒想到周巒城會突然出現,有些驚喜:“巒城,你來得正好,這兩個來找事,還辱罵你們公安。
”
張紅兵這會兒頭暈腦脹,腦門還流着血,又被周巒城狠狠踹了一腳在肚子上,這會兒感覺腸子都攪在一起的疼。
想站起來跟周巒城理論,都站不起來。
而張紅民,被盛安甯踹一下,踹得并不狠,可是他天生膽小,這會兒見眼前的男人,看着斯斯文文,可周身散發的氣勢根本就不好惹。
他連慕小晚都打不過,更不要說眼前的男人,索性抱着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
現在聽盛安甯說他們抹黑公安,趕緊辯解:“沒有沒有,我們沒有那個意思,我們就是找小晚問點事。
”
周巒城确定盛安甯和慕小晚沒有受傷後,才看着兩人:“你們的父親,已經對他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如果你們還有質疑,可以去東城分局找我,我叫周巒城。
但是如果讓我看見你們再來找慕小晚的麻煩,那一定會送你們進去和你們的父親團聚。
”
很平淡的語氣,說出的話,卻帶着一股讓人不容忽略的狠戾。
張紅民想都不想,趕緊爬着過去拽着張紅兵起來:“哥,我們先回去。
”
張紅兵不甘心,可是有周巒城在,他再橫也不敢亂動,他也不是沒打聽過,這個周巒城在部隊上就立功無數。
能立功,那肯定是殺了不少敵人,一個手上沾滿血迹的人,竟然還能如佛子一般幹淨,那這個人就深不可測!
張紅兵不傻,這會兒肯定不能跟周巒城對着幹,任由張紅民拉着他起來,走時還不忘丢下一句狠話:“你們等着,要是我父親是冤枉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
看着兩人狼狽離開,周巒城才轉身看着盛安甯和慕小晚:“沒事吧?
”
盛安甯搖頭:“沒事,還好你來得及時,要不恐怕還要費點勁兒收拾他們。
”
又好奇慕小晚:“你沒事書包裡怎麼還裝個榔頭?
”
慕小晚淡定地把榔頭收到書包裡:“習慣了,裝着心裡踏實。
”
盛安甯就覺得莫名的心酸,想來這麼多年,慕小晚就是靠着榔頭和狠,才能讓自己生活平安。
周巒城像是沒注意到一樣:“張保江的案子,這兩天會移交檢察院,由檢察院提起公訴,到時候檢察院的人可能會過來找你,讓你作證。
如果你不願意,可以拒絕。
”
盛安甯呼吸一窒,讓慕小晚作證,就是要在審判時,當着衆人的面,說出母親自殺的過程,或許她還看見過别的什麼。
這就是有些太殘忍了,逼着讓慕小晚在那麼多人面前回憶那麼痛苦的往事。
伸手握着慕小晚的手:“其實你不用作證也可以,因為張保江都已經認罪。
”
慕小晚搖頭:“我可以,我願意作證的。
”
周巒城都有些意外,他過來給慕小晚說一聲,就是想着讓她有個心理準備,這件事是可以拒絕的。
沒想到慕小晚竟然同意了,想了想還是交代了一句:“到時候如果問題太尖銳,或者你不想回答,都有權利不說。
”
因為還有事,周巒城叮囑完又匆匆離開。
盛安甯就陪着慕小晚回家,院子裡本來還有笑鬧聊天聲,因為慕小晚進來,瞬間鴉雀無聲,還匆匆收拾着東西回各自的家。
慕小晚也不在意,過去開門讓盛安甯進屋。
盛安甯看了一圈,屋裡沒變化,才跟慕小晚說道:“你真的不用勉強去作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