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甯感覺自己是見鬼了,畢竟就周長運現在那個鬼樣子,能下床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在這裡出現。
可是那一晃而過的臉,還有身材,和周長運都非常的像。
盛安甯覺得自己記憶力還是不錯的,雖不是過目不忘,但還是能一眼分辨出來。
小柱洗了手見盛安甯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然後指着屋裡。
盛安甯才回神,跟着小柱進屋,因為不确定也就沒跟周時勳說。
而周時勳還忙着安慰三叔公:“還好發現得早,治療了什麼都不耽誤。
”
三叔公唉聲歎氣:“就是怕小柱有個萬一,我和你三叔婆可怎麼過?
”
到晚飯上來,三叔公也是難受地沒吃兩口。
店裡晚上沒有牛奶雞蛋醪糟,倒是有馄饨和餃子,味道都很不錯。
盛安甯見氣氛不好,默默給小柱夾餃子,然後低頭自顧吃飯。
第二天一早,先回了趟河灣村,跟三叔婆解釋說醫院看不了,還是去市裡醫院看看,收拾了一身換洗衣服,直接回龍北市。
沒去河灣村所在的江陽市,主要是周時勳對江陽市也不熟,反而是覺得龍北市軍區醫院更靠譜一些。
宋修言和周時勳兩人換着開車沒有停,到傍晚才到龍北市。
直接開車去了醫院,正好有熟人在值班,給小柱辦了住院,明天早上醫生上班就可以檢查。
為了方便,周時勳他們直接在市裡住下,就在醫院旁邊的軍區招待所。
讓盛安甯開心的是,招待所有浴室,女浴室在二樓,男浴室在一樓。
去鄉下這幾天,别說洗澡了,連擦澡都是奢望,回了房間就收拾了幹淨衣服,端着盆子去浴室。
有了第一次洗澡經曆,盛安甯已經能非常坦然的面對一屋子光身子的人,邊搓的時候,還邊瞄着,看誰身材好一些。
最後又非常自信地覺得自己身材最好,該細的地方沒有一絲贅肉,該飽滿的地方,也跟熟透的水蜜桃一樣,看着就飽滿多汁。
洗完澡,也自欣賞完,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最後便宜了周時勳啊。
想着,忍不住一頓傻笑,去穿衣服。
穿好衣服擦頭發時,感覺頭皮癢癢,有些奇怪,不是都洗頭發了嗎?
怎麼還這麼癢呢?
伸手撓了撓,感覺頭皮有什麼東西麻酥酥地爬過。
盛安甯愣了一下,不會是有蟲子爬進頭發裡了吧?
撓了半天,感覺整個頭皮更癢了,決定去找周時勳給她看看。
站在周時勳和宋修言的房間門口喊着:“周時勳,周時勳……”
周時勳快步出來,看着頭發還滴水的盛安甯:“出什麼事了?
”
盛安甯指了指頭發:“我總感覺頭發上有蟲子,你幫我看看。
”
周時勳表情僵硬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最終什麼話也沒說,跟着盛安甯去了她的房間。
盛安甯往凳子上一坐,撓着頭:“就這裡,像是有小蟲子爬過去,你快幫我扒拉找找。
”
周時勳聽話的過去,俯身手指有些僵硬笨拙地扒拉着盛安甯的頭發,仔細地找了好一會兒,還真抓到了個小蟲子。
盛安甯見周時勳一臉尴尬:“是什麼蟲子?
”
周時勳把蟲子按在手掌心讓盛安甯看:“不是蟲子,是虱子。
”
然後指甲按死,還出來一點血迹。
盛安甯聽得差點跳起來:“虱子?
怎麼會有虱子?
”
這個在後來世界都很少聽說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她身上?
周時勳也不清楚:“你坐下,我再給你找找,現在有虱子的人很多。
”
盛安甯瞬間覺得全身到處都在麻酥酥地癢着,趕緊坐下:“你快給我找找,回頭不會弄得一身都是吧。
”
如果有虱子,那很可能就是在周家住的兩晚上染上的,難怪說一直都覺得頭皮癢癢呢,起初還以為是頭發髒了呢。
周時勳又笨拙的開始給盛安甯翻找虱子,把頭發一點點撥開仔細地看着。
盛安甯本來挺着急,突然想到周時勳給她找虱子的畫面,像極了動物園裡,公猴子給母猴子找虱子的場面。
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周時勳看剛才都着急跳起來的盛安甯,這會兒又自個樂着,扒拉了一會兒:“沒看見了,倒是有一些虱子蛋,明天買個篦子回來,把頭發好好篦一遍。
”
看看盛安甯快到腰間的長發,覺得就算是個篦子也挺麻煩。
盛安甯倒是想得很開:“我明天就找個理發店把頭發剪了,短一些肯定好收拾。
”
又轉身看着周時勳:“你身上有沒有,我也給你找找?
”
周時勳還沒反應過來,就盛安甯站起來拽着坐下,不由分說地上手扒拉他粗硬的頭發。
盛安甯發現周時勳真是很高啊,就算坐下,也到胸部以上的位置。
而周時勳的頭發真好,濃密粗硬,紮在指尖,癢癢得有些戳心,一點兒也不用擔心脫發的問題。
又像母猴子給公猴子找虱子一樣,扒拉了一遍,沒有發現:“奇怪,你怎麼沒有呢?
”
周時勳放在膝蓋上的手,掌心冒汗,偏偏盛安甯一點都不自知,微涼的指尖刮過他的頭皮,要強忍着那一股陌生的顫栗。
感覺皮膚上起了一串串的小疙瘩。
像是過電了一般。
盛安甯又看見周時勳紅了耳朵,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容易害羞呢?
這一晚上,盛安甯都沒睡好,總感覺全身到處都有蟲子在爬,半夜爬起來,把所有衣服都拿出來,邊邊角角看了一遍,又懷疑頭發上都是,使勁撓着頭。
同樣沒睡好的還有周時勳,很少做夢的他,竟然夢見了盛安甯,姑娘在他身下像個小獸一樣哭着……
半夜起來去水房洗衣服。
宋修言早上起來還有些納悶:“你什麼毛病,半夜起來洗衣服。
”
周時勳不搭理他,收拾着被褥。
宋修言雖然也是個光棍,聽的葷話和看的小黃書很多,看着周時勳不自在的模樣,壞笑起來:“你昨晚是不是夢見了什麼不該夢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