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陛下路上舟車勞頓不再休息幾天麼?
”方正一詫異道,
景帝道:“怎麼?
你這皇帝還沒當夠,不想回家了?
”
看樣子心裡還是有想法啊,這不是拿話點我呢麼?
方正一皺着張臉:“臣不是這個意思,外面再好也不如家裡好。
而且臣估計,帕巴國師跟阿裡白也有許多事要向陛下商量。
”
“商量也不必在這商量,金國的風光朕也已經看夠,更何況這次在外時間着實太長,久離中樞。
大小事務繁雜,不可一日放下,盡早離開為好。
”
景帝說完,話鋒一轉道:“你娶那兩個女子可在宮裡,帶來讓朕見一面,朕倒好奇什麼女子能比朕的女兒還強。
”
“沒有沒有,父皇别亂猜,這就是意外...”方正一額上滲出冷汗。
擡眸瞄了景帝一眼,見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而且不發一言。
方正一心一橫:“請父皇稍待,兒臣去去就回。
”
媽的,看就看了!
要不今個就直接攤牌,反正也算是好事,正好借機強化一下自己的鹹魚人設,後面說不定能省不少麻煩..
不多時,方正一帶着楚清寒姐妹倆出現在大殿内。
楚清寒跟楚幼儀還是一臉懵的狀态,看着龍椅上的景帝有些沒回過味。
方正一趕忙低聲提醒道:“這就是陛下,别愣着了趕緊行禮。
”
楚清寒張了張嘴,一雙玉手死死的攥着腰帶。
楚幼儀更是一動不動。
陛下...大景皇帝!
?
剛才方正一去尋她們時已經提過一嘴,然後就不由分說的被扯到了大殿内。
二女隻感覺有些過于夢幻了。
身在金國的皇宮,拜的是景國的皇帝....
到底還是楚清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拉着楚幼儀連忙下拜。
“民女楚清寒(楚幼儀)見過陛下。
”
景帝淡然道:“原來也是我大景的子民,起來吧。
”
“謝陛下。
”楚清寒拉起楚幼儀,惴惴不安的站在原地。
少頃,景帝開口問道:“你們兩個嫁給方正一,他可曾逼迫你們二人?
”
楚幼儀猛搖頭。
楚清寒趕忙道:“回陛下,沒有逼迫。
”
“那你們就是兩廂情悅?
”
“民女..民女...”楚清寒期期艾艾說不出話。
景帝的地位,高高在上的形象,在她眼中壓迫感十足。
縱然是浸淫商場多年,但是面對這樣懸殊的差距,緊張之情已經是溢于言表。
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敢亂說,方正一的身份敏感,萬一哪一句話說的不是,那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此刻,楚清寒莫名有種沖動...自己要是妹妹就好了。
楚幼儀正跟呆頭鵝一樣杵在原地。
見楚清寒嘀咕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景帝又道:“你們可知道方正一的身份?
”
“知..知道。
”楚清寒艱難開口。
方正一左右為難,他是最沒辦法開口解釋的,總不能說是阿裡白硬塞的。
就算是硬塞,你為什麼不拒絕?
這麼問下去,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方正一快速上前:“陛下!
這裡的事與她們無關,皆是臣一人之錯,陛下要罰就罰臣一人吧。
”
景帝的表情一成不變,完全看不出深淺。
向楚清寒姐妹,輕輕一揮道:“你們先下去吧。
”
方正一趕忙低聲道:“陛下讓你們下去,還不走?
”
楚清寒姐妹倆眼神中帶着擔憂,看着方正一。
見他輕輕搖了搖頭,最後無奈退去。
景帝道:“你倒是好眼光,這姐妹倆既然是我大景的百姓,為何會到金國?
”
“他們原本是臣在魚定城認識,後安家至京城。
臣聽說他們想來金國做買賣,所以便讓她們跟着使團一行一齊到了這,沒想到兩國開戰與臣同困一處。
”
“所以你到了金國,穩定局面之後就開始見色起意,不顧家中妻兒,胡搞亂搞?
”景帝沉聲道。
方正一嗓子發緊:“兒臣思想覺悟不高...比較下流,兒臣認罪!
”
“.....”
見他如此坦誠,景帝倒無語了。
兩人沉默良久,景帝才開口道:“兩國交戰,你對外提供密報,對内保護使團,可以說居功甚偉!
金國徹底敗于大景之手,此功績可謂前無古人,憑你的功勞封侯拜相也不為過。
但是...那是國事。
”
“可朕要跟你談的是家事!
你貴為驸馬,按規矩來說本不該入朝為官。
下面一直以來也有些壓力,但是朕覺得你這樣的奇才不該被埋沒,而且也跟朕是一家人。
”
“可現在呢?
你亂搞一氣,對得起妙菡,對得起朕嗎!
傳出去,讓天下臣民如何看待?
朕的臉面往哪擱!”
景帝說着說着,開始聲色俱厲,痛斥渣男。
“爹,我錯了。
”方正一毫不猶豫開始打起感情牌。
景帝呼吸一窒,氣急而笑:“别這麼叫,你是當過皇帝的人,朕可擔不起。
”
“擔得起!
那父皇就是金國皇帝的爹。
”
“?
?
?
”
這句話差點沒給景帝晃進去,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心中憑空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滋味,不過看到方正一又氣不打一出來。
“朕問你,除了這兩個還有沒有别人?
”
“有,家裡還有三個,不過妙菡也知道。
”方正一破罐破摔。
“你...你...”景帝捂住心口,感覺有些絕望,“所托非人...所托非人啊!
朕怎麼就把女兒嫁給你這麼個負心漢。
”
方正一暗中撇嘴。
我草?
我成負心漢了,您三宮六院還有資格指責我嗎?
!
咱這21世紀的不正三觀,找女人的時候還要多少受點良心的譴責。
比其他人都不知道強到哪去了!
“朕真想把你閹了...”景帝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方正一毛骨悚然:“要殺要剮兒臣都認了,還請給兒臣留個全屍。
”
看他戰戰兢兢,景帝深吸一口氣:“你說吧,這事該怎麼辦?
”
方正一默默後退兩步,正色道:“臣罪孽深重,請辭去錦衣衛指揮使,詹事二職,朝廷理應永不叙用,請陛下應準。
”
景帝虎軀一震。
他本意是讓方正一将那些女人都攆走,然後就算了,這小子竟然辭官不做了?
還永不叙用!
“你是不是還想把驸馬的身份也辭了?”景帝暴怒。
“兒臣與妙菡情投意合,相愛如初,斷沒有此種可能!
”方正一道。
“說得好,朕信你!
朕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回去你把跟其他女人的關系處理幹淨,朕就當沒發生過。
此番大勝的功勞依舊在你,該加官進爵就加官進爵,如何?”
“臣請辭官,功過相抵!
”方正一斬釘截鐵道。
景帝震驚道:“就為了幾個女人,你今時今日的地位全都不要了?
”
“對,不要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