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方正一帶着張彪等人前往足球場。
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讓他提前适應一下環境。
順便查看一下足球場的改造工作。
皇帝出巡自然不是小事。
半山坊修建的足球場乃是為百姓專門修建,沒有專門的貴賓座位。
自然安防方面也相對差了許多,需要讓工人單獨隔出一段區域使用。
球場的尺寸也不如前世那般寬廣,縮小了近四分之一的面積。
草地也沒有,隻是尋常的沙地。
主要還是考慮到上座率的問題。
新玩意,怕京城的百姓接受度不高,修的太大反而浪費了銀子。
加上豬尿泡質量堪憂...所以隻能将就着用。
不過饒是如此,足球場的面積也足矣讓尋常百姓震撼了。
球場上張彪與周鐵正在嘿嘿哈哈的對練。
周鐵用的正是長槍,為了防止張彪偷襲還從廚房裡順了個銀碗出來扣在褲裆上。
張彪這邊拿着闊劍幾次想要沖到周鐵身前,但都被長槍打退。
周鐵功夫本就極佳,雖然更擅用刀,但是槍這種兵器顯然也是熟的很。
漫天槍影,舞的密不透風!
兩人你來我往好不精彩,圍觀衆人紛紛喝彩!
不過打着打着就開始變樣了。
張彪見沒有貼身戰的會,俯身一把一把的沙子開始對着周鐵猛揚。
一時間搞得塵土漫天,兩人陷在塵霧中隻能隐約看見身影,偶爾還能聽見周鐵罵罵咧咧的聲音!
不多時就聽铛的一聲悶響。
一支斷槍連帶着周鐵就被從中丢了出來。
出來後的周鐵坐在地上直抽冷氣,從褲子中掏出被砸癟的銀碗對着張彪破口大罵。
“你他娘的想讓我死啊!
自己人下手這麼狠!
”
方正一離開座位,笑吟吟的迎向張彪。
“不錯!
就這麼打!
等對上了赤烈你就朝他臉揚!
”
“那個......周鐵,你去找幾個人出去多買點釘子撒地裡!
”
張彪搖了搖頭:“不用了,赤烈的步子太大,完全可以閃開,這招不好用。
"
“而且這不夠光明正大,我要打他用不着這麼麻煩!
”
“也罷,這樣打也不好看。
”方正一無奈的道,“你繼續練,小心點别給周鐵打壞了。
”
周鐵一個翻身從地上一躍而起,叫嚣道:“就憑他?
再來比劃比劃!
”
說罷,兩人向場地中心走去,繼續比試起來。
方正一回到觀衆席,抱着膀子看兩人比武。
心裡忍不住泛起愁。
張彪是鐵了心想好好跟赤烈打一場啊...得想辦法再給他疊兩道bUff,否則不夠穩妥!
正思考間,就見小桃從遠處跑了過來,手上還抱着個盒子,對着方正一不斷呼喊着。
跑到他身邊才氣喘籲籲道:“少爺,不好了!
小白果然有問題!
你看!
”
說着,打開盒子。
方正一頓時心裡一驚。
小白這兩天奇奇怪怪的,沒想到真有問題?
随即探頭向盒内看去。
盒内裝着三樣東西,一張面具,一把匕首還有一張上了弦的精巧手弩。
“這...從哪弄來的?
”
“從她屋子裡翻出來的,就藏在床底下!
”
“昨天我派人跟着她,看她又去了錢勝布行,回來抱着一個盒子。
”
“面具也是昨天在市集上買的,她回來的很晚。
”
“我放心不下就支開她,到她屋子裡搜了一遍。
”
媽的!
身邊竟然出了内奸了!
方正一深吸一口氣,拿起手弩,仔細打量着。
造型精巧,連箭枝上都繪了花紋,可見絕不是凡品。
而且弩這種東西,在民間是絕對的違禁品!
私人擁有這種東西形同造反,那也就是說小白不是普通人...
方正一拿着手弩,指向空地,輕輕一扣扳機!
“啪”的一聲,弓弦斷裂,箭枝豎直奔着方正一的臉彈去。
方正一猛的一閃頭。
好在反應的快,這箭沒打到臉上,隻是将他驚出一身冷汗。
“擦!
這什麼破玩意!
”
兩人無語的盯着手上的小弩。
接着他又拿起了盒中的匕首打量起來。
看着匕首的花紋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少爺,這跟你那把尚方寶劍很像!
”
“嗯,把周鐵叫來。
”方正一低頭把玩着匕首。
不多時,周鐵一身灰塵的跑了過來。
方正一直接遞過匕首:“看看,認識麼?
”
周鐵隻瞄了一眼,眼睛突然睜大,脫口而出道:“這是大乾皇家禦制兵器!
”
“你确定?
”
周鐵面色沉凝:“絕對确定!
我那把皇上禦賜的佩刀外表跟這個風格差不多!
”
“不對吧..我記得你那把破刀好像不怎麼樣?
”方正一納悶道
周鐵面色微紅:"當年逃難..我把上面的玉石金銀飾摳了。
"
“老爺,這匕首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
方正一沒有回答,拿過匕首抽出刀刃。
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大意了!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當初看她長的漂亮心一軟才留下,沒想到現在出了這麼大岔子!
好在自己警惕,發現的早。
如此看來,白伊身份不一般呢...可能是皇族中人,說不定還跟水神教有關。
這次準備這麼多東西,八成是要刺殺皇帝。
不論行刺成功失敗,自己還不知道要沾上多大麻煩。
但這丫頭也夠蠢的,顯然經驗不足警惕心差,竟然把兇器光明正大的藏在床底下!
“現在小白在哪?
”
小桃道:“我讓她出去幫我置辦點東西,有兩個護院陪着,晚上應該就回來了。
”
方正一點點頭,看向周鐵:“你應該見過乾國不少宮女公主什麼的吧。
”
“本官身邊出了奸細,去幫我認一認!
”
“這....”周鐵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
”
“不認識!
老爺,我就是個平民啊!
進宮就兩次....這麼多年裡面人都忘的差不多了!
”周鐵抱怨道。
“我就記得當初皇帝身邊有個大太監,叫錢德勝,他勒索了我二十兩銀子!
至于長相...也是記不清了。
”
錢德勝...錢勝布行...
嘶...這是多一個字都不願意改啊!
呵呵,難怪叫水神教!
原來都她媽是起名廢!
這麼一群蠢貨竟然想着造反?
方正一不屑一笑:“記不住沒關系!
你跟我走一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