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少滿頭問号的看着楚幼儀跑走的背影,嘴裡嘀咕了一句“有病”。
随後看向清寒,有些激動道:“清寒,爹說的對啊。
你嫁誰不是嫁,方正一可不是一般的大官!”
“你要是跟了他咱們還不是飛黃騰達了?
”
楚大少心裡美滋滋,自從那晚喝了七天大聖便覺得酒妖愈發不凡,早已心生頂禮膜拜之情。
妹妹嫁給他,那我以後跟酒妖大神混還不得爽上天?
楚清寒還在默默流淚,紅着眼看向楚大少,哀道:“哥,你還當我是你妹妹?
”
“你要嫁給他是我姑奶奶都行啊。
”楚大少沒心沒肺道。
楚清寒的心狠狠的被揪了一把,知道哥哥是條廢柴,沒想到現在腦子已經嫖沒了。
“爹,我不去!
你要當還有我這個女兒就别逼我!
”楚清寒擦了把淚,眼神逐漸堅毅起來。
“你必須去!
你要當還有我這個爹,還當自己是楚家人,那就非去不可!
”楚德運的态度也格外強硬。
誰都寸步不讓,父女二人便在大堂陷入僵持。
沒過多久,楚德運面對女兒的目光堅持不住了。
楚家好歹也算是有名的大戶,賣女求榮這事說出來确實有些丢人。
但是轉念一想,萬一真賣成了,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呢?
而且當務之急是救家族。
想到此處,楚德運心一橫,嘭的一下跪在了楚清寒身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清寒,算爹求你...你不去,咱們楚家說不定就沒了!
你能眼睜睜的看着楚家沒落麼?
”
這一跪,楚清寒的心也跟着碎了。
看着楚德運半白的頭發,楚清寒凄然一笑,兩行清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爹,你起來,我去..我去,你們想讓我怎樣就怎樣,但是從今天開始,家裡的生意和我再沒有半點關系。
”
說完,楚清寒木然的轉身離去。
見她答應,楚大少驚喜不已,連扯着楚德運的袖子道:“爹,清寒他答應了。
”
楚德運面色青紫,猛地甩了楚大少一個巴掌,怒道:“你給我閉嘴!
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廢物,你是長子,家裡什麼事都要你妹妹來扛?
你還要臉麼?
”
楚大少捂着臉,委屈不已:“還講不講理了,不是你不讓我管麼?
”
“你管個屁,看黃了三家鋪子還有臉說話!
就你這路貨色,楚家早晚被你敗光,以後就都交給你弟弟,你一文錢都别想拿!
”楚德運怒不可遏。
一聽沒錢拿,楚大少再傻也反過味了,腦子超負荷運轉起來,急道:“爹,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
“你看清寒那個态度,等酒妖..方大人來了,說不定還要惹他不快,我有辦法解決!
”
楚德運狐疑的看向楚大少:“什麼辦法?
”
楚大少舔了舔嘴唇,臉上浮現出神秘的微笑:“我最近得了個好寶貝,家裡還有一套我珍藏的衣裳,晚點把方大人請來先讓清寒在屋子裡等着。
等他一進屋,到時候單刀直入,生米煮成熟飯...大事不就成了嗎?
”
啪的一掌,一記重重的耳光又一次印在了楚大少臉上,楚德運已經怒到了極點:“畜生!
你這點本事全學到這上了,還要坑害你妹妹?
”
楚大少雙手捂住臉頰,淚眼朦胧的道:“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嘛。
”
“能怎麼樣,那你他媽還不去安排,我去請方大人!
趕緊給我滾,我看見你就礙眼!
”
.......
方正一這邊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帶着幾名護衛番子再次折返回楚家。
楚家這邊還需要再交代一番,這塊解決也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等返回楚家後,門子一臉谄媚的還想上來套近乎,但是看到一臉兇惡的番子果斷縮了回去,跑回宅内通報。
不過出乎方正一的預料,出來迎接的人竟然是楚大少。
楚大少滿眼興奮的搓了搓手,激動道:“方大人您來了?
家父出去了,在外面想請您回來呢,您來的正好,清寒正有話想跟您說呢。
”
看着楚大少一臉獻媚,方正一有些無語。
難怪這貨一天天不着家,瞧瞧這智慧的眼神,腦子好像有些問題。
但是能天天泡在青樓,可見上帝給他關上了一扇門,又在牆上給他變了一個屁股。
那個楚德運好像也不像個幹練的人,虧得有楚清寒這号女強人在家裡撐着。
“既然她有話要跟我說,那為什麼不親自來?
”方正一問道。
楚大少的CPU再次過載,想了一會兒道:“她不舒服,在屋裡等您呢,我帶你去。
”
說着就要上前拉方正一的手。
方正一不動聲色的躲過:“行,你帶路吧。
正好楚家大小事她可以負責,我跟她直接談就可以了。
”
“嘿嘿嘿,行!
您慢慢談。
”
二人前後走着,很快便到了楚清寒的閨房之外。
楚大少點頭哈腰道:“方大人她就在屋裡,您請進,我就不多打擾了。
”
方正一輕輕點頭,随後上前推門而入。
一進入屋内,一陣幽香湧入鼻端,楚清寒的書房内也是經常點香,隻不過這股香味似乎有些不同。
方正一也沒多想,立刻四處掃了一眼。
隻見屋内無人,床上的簾子正拉着
方正一坐在椅子上,疑惑的看向床的位置問道:“大小姐可在?
”
楚清寒正斜坐在床上,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淡青色紗衣。
這紗衣也端的是神奇,幾乎快做到了完全透明的狀态。
隻不過她的狀态卻是萎靡,正暗自垂淚。
等到方正一的聲音響起,楚清寒揉了揉眼睛,小聲道:“大人折煞小女子了,稱我為清寒即可。
小女子招待不周,請大人先喝杯茶,我稍後便來。
”
說完又坐在床上緊咬下唇,陷入糾結。
“嗯,不急。
”
方正一摸着下巴一陣納悶,總感覺不太對勁,她弄什麼玄虛呢?
上午還好好地,現在就卧病不起,難道是吓壞了?
一個女子,一天經曆了這多事,應該是被吓到了。
想着,方正一拎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一陣酒香蕩漾開來。
方正一看着茶壺陷入沉思。
沒想到這大小姐還好這一口,茶壺裡裝酒,量不小,果然是女中豪傑!
接着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酒水入口,方正一頓時面目一陣糾結,嫌棄的看了一眼茶杯。
我草,啥破玩意,一股怪味真特麼夠難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