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在即,這段時間方正一也沒閑着。
有事沒事要跑去禮部再去學習一番,免得丢臉。
錦衣衛的工作流程還要再細化梳理,實時調整。
更重要的是東郊那邊的選址問題。
已經圈好了一片土地,在做細緻規劃。
科學院所有人都沒太在意,但是在方正一眼裡,這就是重中之重。
除了自己結婚,這世界上已經沒有比科學院更重要的事了。
一旦開始步入正軌,那世界的發展就相當于步入了快車道。
而且桃源縣那麼多研究所燒着錢,現在終于可以明目張膽的燒朝廷的錢了!
......
終于是到了大婚當日,方正一換上了大紅色禮服,頭頂烏紗帽,胸口還挂着緞子編的大紅花包。
在宮内來人陪伴下,準備入宮迎皇親。
方正一這邊本該派家人同去,不過是真沒家人了。
小桃張彪這種的還夠不上親屬行列,隻能在家中擺酒設宴。
說到家人。
前身那位主可憐的很,一身硬脾氣,剛入官場就跟人對着幹,被人家搞到窮山溝裡。
沒個兄弟姐妹,父母也去世了,縣裡還留着牌位。
方正一過節過年還要給他們二老上柱香。
雖然是有些遺憾,不過今日卻方便了許多。
李妙菡作為景帝最寵愛的小女兒,公主府是早早的便已經給建好了。
地段上自不必說,緊鄰着皇宮,宮牆為伴,護城河圍繞。
堪稱坐擁繁華,樂享靜谧。
更重要的是占地寬廣,分為内外兩府,裝修極盡奢華之能事。
除此之外,大量的财産與官吏、官署、仆人一起進門,早已提前安置好。
裡面的人各司其職,運行有序。
整個的部署基本等同于一個小号衙門。
隻不過這些都屬于公主...
至于驸馬規矩上來說顯得卑微了許多,住在内府也有許多限制。
想主動交公糧都不行...得看人家批不批。
不過方爺從來都不是講規矩的人,禮部講這些東西的時候直接當放屁聽了。
我堂堂一21世紀打工人,擺不平媳婦還活不活了?
.....
大婚當夜,紅燭羅帳,錦屏鴛鴦。
李妙菡蓋着紅蓋頭坐在斜身坐在秀榻上。
方正一喝了些酒,臉上有些發燙,湊上前輕輕握住了李妙菡的小手。
入手觸感柔滑,隻不過顯得有些冰涼,看起來似乎是緊張了。
方正一笑笑,有些微醺的道:“娘子,終于成婚了,我來給你掀蓋頭。
”
李妙菡輕輕嗯了一聲。
蓋頭随即被方正一一把掀開。
看着佳人粉面桃花,羞澀難抑的樣子,方正一心頭火熱。
“娘子,該喝合卺酒了。
”
舔了舔嘴唇,回到桌旁拿起酒杯遞給李妙菡,二人深情對視一飲而盡。
方正一潇灑的将酒杯向後一抛,一臉壞笑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該幹什麼?
”
李妙菡抿着唇,忍不住側過頭羞澀道:“宮裡..教過,要同..床共.枕。
”
方正一差點笑出聲。
宮裡惡心人的破規矩一大堆,但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
好就好在這了!
居然還有全流程教學...可見人性化到啥時候都少不了了。
“哦~原來如此...那咱們開始吧,一會兒你教我。
”
“等一下!
”
方正一已經伸出罪惡的雙手,李妙菡忽然正過腦袋嚴肅的看向他。
“嗯?怎麼了?
”方正一不明所以。
“你...之前跟我說有一個朋友,說他在外面三妻四妾後來又有非娶不可的人,你那個朋友是不是就是你。
”李妙菡緊張的看着方正一。
“?
?
?
!
”
方正一傻了,沉默了。
伸出的手,繼續伸也不是,放也不是。
洞房花燭夜,這麼美好的一件事,被臨時抓包實在是有些尴尬。
本來想着以後尋一個好機會再行解釋,這下不用找了。
腦子狂轉了兩圈,最終支支吾吾道:“呃..嗯...是。
”
對于李妙菡他還是有幾分特别的感情。
畢竟這是自己主動王八看綠豆,一見鐘情的女人。
而且李妙菡稱得上是賢良淑德。
他再沒臉也不敢東拉西扯了。
一個是字說出口,方正一似脫了力一般,垂下雙臂歎了口氣。
等待審判。
李妙菡也是沉默着,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少頃才開口道:“我就知道,上次你跟我說話的樣子就不對。
”
方正一勉強笑了笑:“那娘子你是什麼意思呢?
”
“還能有什麼意思,我還能說什麼?
我已經嫁給你,難道還能反悔麼?
”李妙菡倔強的咬着下唇,眼裡多了幾分委屈。
“你要說就大大方方的說!
何必跟我藏着掖着?
”
縱使方正一臉皮厚如城牆,也忍不住羞愧的低下了頭。
“我隻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
聽李妙菡不吭聲,方正一随口甩了一句渣男語錄。
就聽到李妙菡沒好氣的道:“是啊!
臨出嫁前我都聽姐姐們說了,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
方正一眼角抽了抽,沒敢吱聲。
看來大景的狗男人都是這樣的,我方正一隻不過是一個尋常的驸馬而已,這都是時代的錯....
方正一想了想,最終還是長歎一聲,看向李妙菡正色道:“娘子,你生氣了?
”
“是啊,我生氣了!
”李妙菡剜了他一眼,風情萬種。
方正一愣了一瞬,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平時溫婉賢淑的她露出這種表情。
“我想見見她們。
”李妙菡道。
方正一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不會是興師問罪吧?
”
“我在你眼裡就是個妒婦麼?
隻是見一見,聊一聊而已。
”李妙菡快速的抹了一把眼角,“沒有别的,你别多想。
事已至此,你不如想想父皇知道了該怎麼辦?
”
方正一見機上前一把摟住,低聲道:“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以後有機會我會跟陛下解釋清楚。
”
李妙菡将頭埋在方正一肩膀,悶聲道:“你如果直接告訴我,我也不會說什麼。
還說什麼你有一個朋友,我看起來很傻麼?
為什麼要藏着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