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葉秋和白冰吃過早餐後,就去看望白老将軍。
因為白老将軍的身份特殊,又是國之功臣,所以住在京城軍區幹休所的醫院。
醫院裡外,都有京城軍區警衛團的人站崗。
葉秋和白冰出示證件之後,又經過了三次崗哨的檢查和盤問,這才進入醫院。
兩人剛來到白老将軍的病房門口,就被四個警衛給攔住了。
“對不起,你們無權探視。
”一個警衛闆着臉說道。
白冰當場就生氣了,“裡面躺着的人是我爺爺,我無權探視?
”
“不好意思,白公子吩咐了,除了他和白将軍之外,隻有主治醫生能進去看望白老将軍,其他人等,一律不得探視。
”
警衛面無口中的白将軍,是指白玉京的父親白建軍。
“我也無權探視嗎?
”
葉秋掏出證件,遞給警衛。
警衛打開一看,發現葉秋是冥王殿的人,而且軍銜一欄上面寫着“大校”兩個字,眼中露出了狐疑的神情。
他在懷疑葉秋的身份。
也難怪,葉秋才二十出頭,就是大校軍銜,這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警衛把葉秋的證件遞給另外三個警衛,三個警衛看完之後,臉上也出現了震驚。
“證件沒有問題。
”
“确實是冥王殿的編号。
”
“鋼印也正确,不是僞裝的。
”
這說明,葉秋的身份是真的。
頓時,四個警衛雙腳立正,擡頭挺胸,同時給葉秋敬了一個軍禮。
“首長好!
”
葉秋回了一個軍禮,問道:“現在我有權探視嗎?
”
“對不起首長,您無權探視。
”
葉秋皺起了眉頭,他本以為,亮出冥王殿的證件之後,這幾個家夥不會再阻攔他,誰知道,還是不讓他進去。
如果連白老将軍的人都見不到,那怎麼救治白老将軍?
“我給白玉京打個電話。
”白冰冷着臉,掏出了手機,正準備撥号,卻聽到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小白,小葉,真的是你們啊,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
葉秋和白冰扭頭,看到國醫聖手張九齡走了過來。
張九齡身上穿着白大褂,精神抖擻。
“張老您好。
”葉秋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白冰疑惑地問道:“張老,您怎麼在這裡?
”
“小白你不知道嗎?
”張九齡顯得十分意外,說道:“我是白老将軍的主治醫生。
”
白冰立刻明白了,“白玉京請的您?
”
“嗯。
”張九齡問道:“你們是來看望白老将軍的?
”
白冰點點頭,說:“我帶葉秋來看爺爺,可是這幾個警衛不讓我們進去。
”
“哦?
”張九齡對警衛說道:“我帶他們進去看看白老将軍。
”
“對不起張老,您可以進去,但其他人無權探視。
”警衛道。
“葉秋是我的朋友,白冰是白老将軍的親孫女,他們不能探視?
”
“不能。
”
張九齡問道:“為什麼?
”
警衛回答道:“白公子吩咐了,除了他和白将軍,還有您之外,其他人等無權探視。
”
“這是什麼狗屁規矩,我給白公子打電話。
”張九齡很惱火,也拿出手機,準備給白玉京打電話。
“讓他們進去。
”
突然,一聲沉喝響起。
葉秋回頭,隻見唐飛的爺爺大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首長好!
”
幾個警衛恭敬行禮。
葉秋眼睛一亮,唐飛的爺爺是京城軍區的司令員,這家醫院又是京城軍區的,在唐老的管轄範圍之内。
唐老大步來到幾個警衛面前,厲聲呵斥:
“你們給我記住了,你們是我京城軍區的人,而不是某些人的家奴。
”
“葉秋是奉我的命令來給白老将軍看病的,誰敢阻攔他,就是違抗軍令。
”
“違抗軍令是什麼後果想必你們都清楚,你們還要阻攔嗎?
”
幾個警衛臉色變了,立刻讓到了一邊。
“我們進去。
”
唐老說完,推開了病房的門。
進門,葉秋看到病床上躺着一個昏迷的老人。
他一眼就認出,這個老人就是白老将軍。
白老将軍頭上的白發都快掉光了,臉上的皺紋就像是黃土高原上的溝壑一般,縱橫交錯,長滿了老年斑,骨瘦如柴,看起來體重不超過七十斤。
而且,渾身插滿了管子。
“爺爺……”白冰見到這一幕,悲從心起,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唐老說道:“白老将軍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這兩周來,多次心跳停止,要不是專家們極力搶救,恐怕早就撒手人寰了。
”
張九齡長歎一聲,道:“我是最近才擔任白老将軍的主治醫生。
”
“我前兩天為白老将軍做過一次全身檢查,發現他的身體多項機能都在衰竭,再這麼下去,白老将軍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
“小白,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
白冰擦了一把眼淚,把目光投向葉秋。
她現在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葉秋的身上。
葉秋來到病床旁邊坐下,握住了白老将軍的手腕,接着閉上眼睛,仔細查探脈象。
大約過了五分鐘。
葉秋睜開了眼睛。
“葉秋,我爺爺他怎麼樣?
”白冰急忙問道。
葉秋道:“白老将軍的脈象就像是一團靜水,幾乎沒有波動。
”
“這種脈象,在中醫上叫做死脈。
”
“意味着,白老将軍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距離死亡隻有半步之遙。
”
“白老将軍現在全靠頑強的意志力撐着,若是換做别人,隻怕早就死了。
”
“那,那還能救嗎?
”白冰說話的時候,聲音在顫抖。
葉秋臉色凝重的說道:“很難。
”
白冰再也忍不住,“嗚嗚”哭出聲來。
她父母雙亡,又跟白玉京反目成仇,可以說,白老将軍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冰姐,你先别哭,聽我把話說完。
”
葉秋道:“通過剛才把脈,我已經看出,白老将軍的心肝脾肺腎都已經嚴重衰竭,生命體征也在快速下降,按照目前的這種狀況,藥物和手術無法保住白老将軍的性命。
”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至于能不能成功,暫時還不好說。
”
“如果成功的話,雖不能讓白老将軍身體痊愈,但是可以讓白老将軍蘇醒,并且,一年之内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自由行動。
”
白冰立刻停止了哭聲,滿臉驚喜的看着葉秋:“你說的是真的?
”
葉秋認真道:“當然是真的。
”
張九齡好奇地問道:“葉秋,你說的這個辦法,究竟是什麼辦法?
”
“向天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