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爸,對不起
範世吉掛了電話,沒一會功夫,有秘書將房門打開,進來五個人。
這裡面有兩個中年人,另外三個分別是蕭銘山、蔣雨霖和張禹。
看到這三個人,範世吉的牙根直癢癢,但還是很有風度的站起來,客氣了幾句,請幾人就坐。
其實蕭銘山和蔣雨霖更是恨的咬牙切齒,重新落座,範世吉笑呵呵地看向那兩個中年人,說道:「不知諸位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
這兩個中年人都是證監會的,其中一個說道:「範先生,是這樣的。
蕭先生、蔣先生和張先生三位,現在已經持有貴公司超過10%的股份,所以提出要召開臨時股東大會,商討關於董事長人選的事情。
我們證監會隻是負責例行通知。
」
「原來是這樣,這也附和規定,我沒有問題。
」範世吉爽快地說道。
「時間、地點呢?
」中年人又道。
「時間就訂在這周五吧,我的事情很繁忙,地點不如就訂在金都地產的大會議室。
」範世吉笑呵呵地說道。
一聽這話,中年人登時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哪有你們公司的股東大會,訂在別的公司的。
就算訂在什麼酒店也可以,這也未免太過份了吧。
中年人看向蕭銘山,蕭銘山聽了這話就壓不住火氣了,直接說道:「範世吉,你這是什麼意思?
」
範世吉微微一笑,說道:「銘山,何必這麼大的火氣。
周五的時候,我不會要去金都地產參加股東大會麼,也許在那兒之後,金都地產就是我的了。
我在我的公司召開股東大會,又有什麼不可。
」
「你就這麼大的把握?
不怕到時候,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
」蕭銘山咬牙說道。
範世吉的說法,實在是欺人太甚。
範世吉隻是一笑,說道:「銘山,我手裡現在有多少股份,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你現在做的一切抗爭都是徒勞的。
」
「好!
那我就看看,到最後,到底誰是徒勞的!
」蕭銘山恨恨地說道。
那中年人見蕭銘山這麼說,低聲說道:「蕭總,那董事會的地點......」
「就訂在我的公司了!
」說完這話,蕭銘山直接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張禹和蔣雨霖也都站了起來,跟範世吉告辭,兩個證監會的人,其實是事不關己,這種吞並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就是例行公事。
畢竟,上市公司不能玩的太過火,別為了自己撈錢,把股份都給拋了,那是要出問題的。
眼瞧著幾個人先後出門,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關上,晉翺翔低聲說道:「老闆,他們這是......敲山震虎?
」
「哈哈哈哈......無非是試探罷了。
」範世吉揚起脖子,得意地說道。
「隻是......那個人到底有多少股份......現在這種局勢......老闆,您是不是不要再繼續拋了......」晉翺翔還是有點擔心。
「他們現在手裡的籌碼還沒有我多,隻是看我一個勁的拋盤,心裡有點發虛。
你說,如果我不給他點機會,他們還敢繼續玩嗎?
」範世吉笑著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咱們現在加上從赫雲帥手裡吃入的股份,現在已經有47%的籌碼了,哪怕現在叫停,都足夠吃下金都地產。
」晉翺翔說道。
「金都地產隻是第一步,我的目的是吃下天子集團。
你以為吃掉天子集團那麼容易麼,我從蔣憲彰上市,就開始布局,可依舊沒有拿到足夠的籌碼。
哪怕天子集團分家,這種遺產官司,也不是說一天兩天就能打完的。
如果給了蔣家兄弟喘息的機會,我不一定能夠十足的把握。
現在我隻有讓他們看到希望,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的投入,他們才能深陷泥潭,徹底輸掉所有!
」範世吉鄭重地說道。
「我查過目前咱們公司股權登記,現在他們三個手裡的股權,隻登記了10%,到底有多少籌碼,估計隻有到決戰的日子才能算清。
目前最大的股東,除了您之外,就是杭煙集團的杭建功,不知道他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晉翺翔多少也有點擔心。
「不用管他,他是不會幫助其他人的。
他對我了解,我對他也很了解。
」範世吉輕輕敲了敲桌子,一臉微笑地說道:「股東大會那天,他不會來,他那5%也是在計劃之外,有他沒他,我都會贏。
」
天子馬場,蔣家別墅。
蔣雨霖今天跟著張禹去金都地產探底,蔣雨震忙活著籌錢,吃入股票。
眼下蔣憲彰的房間內,隻有馬鳴雪和兩個大夫在守著。
馬鳴雪現在已經十分的清瘦,平日裡打扮的也很端莊,像是個貴婦人。
但是現在,頭發亂七八糟,好似幾天沒洗漱過了。
房間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馬鳴雪無力地喊了一聲,「進來。
」
房門打開,進來的是蔣雨霆。
馬鳴雪一見到他,就沒有好心氣,即便現在,蔣雨霆已經將4%的天子的集團股份拿了出來,可馬鳴雪見了他,依舊跟見到仇人一樣。
「你來做什麼?
」馬鳴雪冷冷地問道。
「我、我就是來看一眼父親。
」蔣雨霆低著頭,慢慢地走了過來。
「你也有臉來!
」馬鳴雪冷聲說道。
「我看一眼就走。
」蔣雨霆來到床邊,他的一隻手還插在兜裡,好似在裡面動了一下,跟著把手抽了出來。
他在床邊跪下,看著床上昏迷的蔣憲彰,哽咽地說道:「爸......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還來得及麼。
」馬鳴雪恨恨地說道。
「二娘......」
「別這麼稱呼我,我受不起!
現在你已經見到你爹了,可以出去了!
」馬鳴雪沒好氣地說道。
「是......」蔣雨霆慢慢地站了起來,看了眼床上的父親,在心中喃喃地說道:「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
嘴裡說著,他站起來的動作卻很慢,顯得依依不舍。
過了能有五六分鐘,才行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一出門,顯得有點茫然。
或許,這一步,連他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馬鳴雪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看著床上的蔣憲彰,「憲彰......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心中的最愛......或許,我偏心雨震,可他終究是我兒子......但除此之外,我決不會對不起你......你一定要醒過來......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過......」
蔣憲彰的臉上雖然沒有戴氧氣罩,可在旁邊,卻擺放著各種儀器,其中就有心電圖。
過了能有大概一個小時,原本平穩的心電圖,突然開始變的微弱。
「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看到心電圖的變化,馬鳴雪嚇了一跳,趕緊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