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是不是又做怪夢了(第四更)
張禹和方彤站在房間內,炕上的被褥早就鋪好了,張禹很是尷尬,方彤更是垂著頭,嬌羞無限。
兩個人站了能有兩三分鐘,張禹才開口說道:「那個……上炕睡覺吧,你開了一天車也累了……你睡炕頭還是炕梢……」
「我睡哪都行……」方彤垂著頭說道。
「那你睡炕頭吧,女孩睡炕頭好,熱乎……」張禹說完,就趕緊脫下外衣和褲子,穿著襯衣和襯褲鑽進了被窩。
他把頭扭到一邊,實在是不好意思去看女孩脫衣服。
方彤看了他一眼,仍是難為情,不過心中也有點小小的激動。
這次來張禹家實在是沒白來,得到張禹老媽的認可,現在又讓她跟張禹一屋睡,兩個人的事兒,基本上應該是定了。
她慢慢脫下身上的衣服和窄裙,隻穿著小衫和打底褲鑽進被窩裡。
沒睡過熱炕,真是不了解情況,炕頭是真熱乎,沒一會方彤身上就冒了汗。
方彤向來不習慣穿這麼多睡覺,特別是還穿著打底褲。
張禹現在已經把燈關了,房間裡黑漆漆的,隻是窗簾有點薄,勉強有星光透入。
她見張禹是背著身睡,而自己這麼睡又特別的不舒服,琢磨了一會,紅著臉在被窩裡將打底褲給脫了下來,就穿著小褲褲睡。
還真別說,這麼睡松快了很多,她又把衣服裡的罩罩給解了下來,若非邊上有人,估計連小衫都得給脫下來。
可方彤萬萬沒有想到,衣服穿的少了,其實更難受,那就是燙腚。
不一會功夫,她就受不了了。
女人睡炕頭確實好,但也分時候,年輕的女孩平常睡炕頭,確實有點挺不住。
特別是張禹的老爸,因為兒子今天回來,把炕燒的老熱了,就怕凍到兒子。
沒辦法,方彤隻能往邊上挪。
小屋的炕也不是很大,和平常的人家一樣,炕梢那頭還擺了個大立櫃,用來裝行李,炕上也就能睡三個人。
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方彤往這邊一挪,和張禹之間就沒多少距離了,兩個人的被子,也合到了一塊,方彤的被子壓到張禹的被子上。
張禹那可真是沒心沒肺,上炕沒一會就睡著了。
好久沒睡家裡的炕了,感覺比睡床是舒服多了。
在鎮海市這半年,經歷了無數的是是非非,哪怕是男人,也喜歡踏實,在家睡覺的感覺確實踏實、熟悉。
他背朝著方彤,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子往裡面一翻。
方彤的被子壓在他的被子上,這下可好,張禹幾乎是直接翻進了小丫頭的被窩。
他的手隻是無意識地一放,正好放在小丫頭的身上。
方彤正睡不著,沒想到張禹突然一翻身,隨即就感覺到張禹的身子貼著她的身子,一隻手竟然還放到自己柔軟的身上。
小丫頭的心頭一緊,跟著就是「砰砰砰」地亂跳起來,雙頰更是火燙。
「他……他是不是故意的……」方彤心裡嘀咕,不自覺地扭頭看向身邊的張禹。
張禹的呼吸均勻,還打著輕微的呼嚕。
確定張禹是睡著了,她才勉強松了口氣。
小丫頭輕輕擡起手來,準備將張禹的手拿開,可當碰到張禹的手背時,反而讓張禹的手壓的更緊了一些。
她不自覺地重重地喘息一聲,突然覺得有點喘不上來氣,自己的小手,更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砰砰砰……」
方彤的心再次鹿撞,此刻跟自己心愛的男人躺在一個被窩裡,已然讓她方寸大亂。
不自覺間,她竟然想到那天張禹給她按小肚子時的一幕,張禹的手掌是那樣的溫柔,是那樣的溫暖,當時讓她舒服極了。
緊接著,又有一幕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就是當初自己每天晚上做的那個夢,夢境中,兩個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想到這個,方彤的身子火燙起來,那麼的難受。
放在張禹手背上的手,無意識地慢慢松開,向下移動。
這丫頭以前,本來沒那種習慣,可在痊愈之中,晚上躺在床上,總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那個夢。
一想到夢境中發生的一切,她就會特別難受。
眼下夢中人就睡在身邊,而且還被抓住,身子變的更為難受。
她偷眼看著張禹,像是生怕張禹醒來,上下嘴唇已然咬到一處。
過了一會,小丫頭的眼睛已經閉上,滿腦子裡都是夢境中的一切,嘴巴裡也發出輕微的聲音。
聲音一點點的變大,仿佛自己難以控制。
張禹晚上陪父親喝的白酒,又是睡的火炕,難免有點嘴發幹。
迷迷糊糊中,他就聽到邊上有哼哼唧唧的聲音,這聲音還挺耳熟的。
他心中一驚,連忙睜開眼睛,跟著就見方彤閉著眼睛,嘴裡時不時地發出聲音。
這一幕是那樣的似曾相識,方彤中了桃花劫的時候,神態就是這樣。
張禹不禁詫異,這丫頭什麼時候又中了桃花劫,又開始做那個怪夢了。
旋即,張禹又發現,自己的手還放在方彤的身上。
這是哪裡,張禹自然清楚。
他忙把手抽回來,不料身邊的方彤卻巧此刻從嗓子眼裡擠出一聲透骨的銷魂。
方彤的嘴裡又是不停地喘息,可她很快發現,身上好像少點什麼。
她立時反應過來不對,忙轉頭看向張禹,就見張禹的一雙眼睛正望著她呢。
「呀!
」
方彤嚇得一聲驚叫,身子直接朝炕頭那段滾去,人鑽出了被窩來到炕頭,臉朝著牆,心「突突突突」的亂跳,差點就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他、他……被他發現了……丟死人了……怎麼辦……他得怎麼看我……」方彤羞臊不堪,恨不得牆上現在能有個縫,自己好鑽進去,急的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張禹可沒往那個地方想,剛剛手還放錯了地方,其實心中有點尷尬。
見方彤突然醒過來,瞬間有點莫名其妙,中桃花劫的時候,好像是醒不過來的,怎麼突然就醒了。
眼瞧著方彤蜷縮在牆角,可憐巴巴的樣子,張禹有點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是不是又做怪夢了?
」
「我……」方彤輕輕咬了咬嘴唇,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是……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