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召集弟子在後殿開會,將明天前往杭城,接管碧水莊園的事情說了一下。
眾徒弟們聽了這話,一個個是無比激動。
有的弟子,家是杭城的,難免想著這次跟師父去一趟杭城,隨便回家看看。
有的弟子則是覺得,這可是一件風光露臉的事情,有了碧水莊園這麼大的產業,也方便他們在杭城進行歷練。
此番前往杭城,人肯定也不能少了,碧水莊園這麼大,這次去接收,順便還要管理,總不能指望,碧水莊園原先的人。
跟弟子們商量一番,最終決定,帶領八十名弟子下山,明天前往杭城。
其中以李明月、王春蘭、趙秋菊為首。
張清風其實也想去,奈何道觀之中,也得有人坐鎮。
像王傑這樣打卡上下班的,肯定不能指望。
確定了人手,殿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女孩的聲音,「王德初,你師父是不是在這裡?
」
「師姐,是在裡面,不過正在開會。
」一個男青年說道。
「還開會,我看看,他開的什麼會……」女孩子的聲音跟著響起。
張禹當即就聽了出來,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張銀玲。
這丫頭先前還算規矩,估計是張真人他們在客房休息,她趁機跑出來了。
張禹直接說道:「清風、明月,事情就這樣,你們倆安排一下,儘快確定明天跟我出發的人手。
」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
張清風、李明月等人,哪能聽不出來,外面是張丫頭的聲音。
先前長輩們都在,誰也不敢胡鬧,現在除了師父,再沒有別的長輩,難免都高興起來。
大傢夥隨著張禹出了後殿,隻見張銀玲正站在外面等著呢。
這個時候,也不分大小了,眾人嘰嘰喳喳,打起招呼。
張銀玲在天師府的時候,一向覺得死氣沉沉,還是覺得無當道觀的氣氛好。
眼下熟人見面,難免一番熱鬧。
過了好一會,張禹讓弟子們各忙各的,張銀玲則是湊到張禹的身邊,說道:「秦前輩在哪?
」
「幹什麼?
」張禹說道。
「你說幹什麼……」張銀玲撇嘴說道:「我跟前輩這麼久沒見了,十分想念可不可以。
」
「可以。
」張禹點頭說道。
「那帶我去吧。
」張銀玲直接說道。
「可前輩不在道觀。
」張禹說道。
「在什麼地方?
」張銀玲問道。
「在我家。
」張禹說道。
「那就去你家。
」張銀玲說道。
「我家離這裡可不近,你爹還在道觀呢,咱倆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張禹趕緊說道。
「怎麼就不好了……你從前輩那裡學會了易容術,我也想學……」張銀玲不滿地說道。
「我就知道,你另有圖謀。
」張禹說道。
「少來這套,趕緊帶我去。
」張丫頭強硬地說道。
「這去我家,一來一回,天都黑了。
晚上的時候,我還得在道觀陪你爹他們吃晚飯呢,我這要是走了,豈不是失了禮數。
」張禹皺眉說道。
可不是麽,天師府和茅山派的人遠道而來,而且還都是有身份的,自己必須親自相陪,才能對等。
若是自己走了,誰留在這裡陪人家吃飯,總不能是讓王胖子,或者是張清風、李明月吧,那也太瞧不起人家了。
「那你讓人送我去你家。
」張銀玲似乎也覺得有道理,乾脆如此說道。
「你走了,等晚上吃飯的時候,你爹要是來問我,我怎麼回答。
我總不能說,你去我家玩了吧。
」張禹為難地說道。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才行呀?
」張銀玲撅起嘴巴,不滿地說道。
「要不然這樣……咱們明天不是出發去杭城麽……等杭城的事情交接完畢,你爸他們應該也回天師府了,那個時候,你留在杭城,回頭跟我一起來鎮海……」張禹提議道。
「萬一我爸不答應呢?
」張銀玲問道。
「呃……」張禹遲疑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的緩兵之計,已經不管用了。
他跟著說道:「我就跟你爹說,已經答應了你,讓你留在杭城住上一陣子……你看怎麼樣……」
「我跟你說,從中州回到天師府,我爹差點就讓我去閉門思過了。
好在之前他答應我,一定會帶我來無當道觀,這才隻罰了我抄寫十遍《道德經》,然後帶我下山。
等離開你們道觀,我再回到天師府的話,下場可是很慘的。
」張銀玲嚴肅地說道。
「這樣啊……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全力以赴,把你留在杭城……」張禹正色地說道。
「我跟你說,你要是無法將我留下,你就完蛋了。
」張銀玲大咧咧地說道。
「知道、知道……一定留下,一定留下……」張禹說道。
「這還差不多……」張丫頭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對了,慕華儀在哪呢,挺長時間沒見了……」
「她在我家,已經拜秦前輩為師了……」張禹如實說道。
「你!
」張銀玲的眼珠子直接瞪了起來。
「又怎麼了?
」張禹莫名其妙地說道。
「你說怎麼了?
」張丫頭撇嘴說道:「我先認識的秦前輩,結果還沒撈到跟秦前輩學本事,慕華儀是後來的,竟然都成秦前輩的徒弟了,太不公平了吧!
」
「你……」張禹聽了這話,差點沒嗆到,他皺眉說道:「你跟我開玩笑呢,你爹是天師府的真人,你爺爺是天師府的天師,天底下還有比你師承更好的地方嗎?
」
「那不一樣。
」張銀玲說道。
「怎麼不一樣?
」張禹問道。
「反正我覺得秦前輩什麼都會,而且還挺慈祥的。
不像我爹,一天就知道闆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他多少錢呢。
」張丫頭撇嘴說道。
「你這個……我反正說不過你,等從杭城回來,我帶你去見秦前輩……」張禹隻好如此說道。
現在的他,已經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跟女人沒有道理可講。
所以,還是不要跟女人講道理。
張禹和大護法也是因為患難與共,才漸漸成為了亦師亦友的好朋友。
還記得最早在黑市裡認識的時候,張禹都被其所震懾,生怕被大護法給幹掉。
當然,張銀玲不一樣,在小丫頭和阿狗最危險的時候,是大護法出手相救。
救命之恩,小丫頭一直記得,之後又照顧大護法,所以覺得大護法十分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