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新生(十更求票)
張禹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是因為歐陽艷艷不放心女兒。
他馬上說道:「阿姨,月嬋就交給我了,我會跟她解釋,可以帶她過來看你。
」
「嗯。
」歐陽艷艷感激地點了點頭。
然而,孫昭奕卻開口說道:「你也不要想的那麼簡單,他雖然是這裡的方丈,可我道家本事也不可能輕易外傳。
你需拜入我無當道派門下,我才能傳你這些本事。
」
「我......」歐陽艷艷看向張禹。
「我太師叔的意思就是,你得拜她為師,出家在這當道姑。
」張禹有點尷尬地說道。
不想,歐陽艷艷一聽說出家當道姑,馬上就跪倒在地,真摯地說道:「我願意出家!
」
「啊?
」張禹一愣,心中暗說,怎麼這麼痛快。
隨即意識到,歐陽艷艷都屬於為了解脫,一心求死的人了,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或許對她來說,出家也是一種不錯的歸宿。
孫昭奕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本門入室不分年紀大小,先入門者為大。
你之前還有一位師兄,住在左手邊的廂房,你就住在右邊的廂房。
」
「是,師父。
」歐陽艷艷馬上說道。
「好了,起來吧。
」孫昭奕溫和地說道。
等歐陽艷艷站起身來,孫昭奕指了指門外,說道:「我知道,你也是尋求解脫,但塵世間終究也有牽絆。
你到院子裡轉轉,回想一下前塵往事,然後都給忘掉吧。
」
「是,師父。
」歐陽艷艷恭敬地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在她出去之後,張禹笑著說道:「太師叔,我有件事還想找你幫忙。
」
「宗主盡管吩咐。
」孫昭奕恭謹地說道。
她的態度馬上轉變,人前是太師叔,兩個人的時候,就得恭恭敬敬。
「我媽服用了一種失憶藥,藥方我倒是得到了,隻是暫時沒配出解藥,也是最近事太多。
我想偷個懶,請你幫我參謀一下。
」張禹說道。
「宗主請講,都是些什麼藥物。
」孫昭奕說道。
張禹馬上從兜裡拿出藥方念了一遍。
若說配藥,孫昭奕還是老王頭的師叔呢,見識自然更多。
張禹也確實是圖省事,要是自己研究,還真就不知道啥時候能想出來。
孫昭奕聽了配方之後,說道:「宗主的母親確定是吃的這副藥?
」
「我媽吃的是不是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有兩個人,吃的應該是這副藥。
」張禹說道。
「這個人配這副藥的目的,在我看來,應該不是讓人失憶,而是要控制住一個人的大腦。
可惜,沒有成功。
」孫昭奕說道。
「控制住一個人的大腦?
」張禹一驚。
「沒錯,就是想要控制住別人,讓人百分百的聽從擺布。
」孫昭奕說道。
「還有這樣的藥?
這裡面倒是有幾位催眠麻醉神經的。
」張禹說道。
「或許有這種可能,不過這個人的藥方太異想天開了。
另外,單純讓一個人失憶,其實用不著這麼多味藥。
」孫昭奕說道。
「用不著這麼多?
這話怎麼講?
」張禹好奇。
「他這裡有一味藥叫作離魂草,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作忘憂草。
用不著別的藥物配合,單憑一味忘憂草,就足以讓人失憶。
隻是這種草藥十分少見,我也隻是聽說,從來沒見過。
」孫昭奕說道。
「那有解藥嗎?
」張禹又問。
「萬物相生相克,劇毒之物,三步之內必有相克之物。
傳聞忘憂草旁邊,必有解夢花。
服下一片解夢花的花瓣,便可化解忘憂草的藥性。
」孫昭奕說道。
「解夢花......多謝太師叔指點。
」張禹真摯地說道。
「宗主言重了。
」孫昭奕說道。
小靈的父親是試藥,駱辰服用的肯定是失憶藥,至於說自己的母親,經孫昭奕這麼說,張禹認為很有可能是勿吃了忘憂草。
於是,張禹又道:「太師叔,忘憂草是長成什麼樣子?
」
「我也沒見過,隻是聽聞而已。
後來我眼睛瞎了,就更加沒機會見到了。
」孫昭奕搖頭說道。
「那我去想想辦法。
」張禹說道。
隨後,他又跟孫昭奕閑聊了一會,說了下將要授篆的事情,也就告辭。
出了靜室,歐陽艷艷正站在院子裡仰望星空,看她的模樣,似乎感悟良多。
用歐陽艷艷的話,她現在也不想回去了,這裡真的很清靜,讓人覺得很舒服。
女兒當然也是頭等大事,拜托了張禹,如果夏月嬋想來的話,就請張禹帶她過來。
回家的路上,張禹就在想上哪去找忘憂草和解夢花,他隨即便想了起來,父親說過,母親在來之前,跟一些婆姨上山摘野菜,搞不好就是在那裡亂吃了什麼東西。
農村不少人都是這樣,張禹小時候也是如此,山上有槐樹花,沒事摘點吃。
山上有酸啾啾,張禹也喜歡吃。
估計老媽有可能是吃錯了。
他先前沒有往這方面想,最初是以為磕到碰到了,後來以為是不是吃了失憶藥。
經過孫昭奕的提醒,張禹終於得到了一個靠譜的答案。
接下來的幾天,張禹忙壞了。
一是潘雲少不得找他問問,情況怎麼樣?
要知道,歐陽艷艷家裡突然死了那麼多人,就算當晚沒人發現,過後也得被發現。
張禹雖然表示不知情,但是潘雲多少還是不信,隻是此案中有三個死者是黑手套的人,所以也不能說都往張禹身上靠。
這案子警方最後隻能定性為黑澀會組織互毆。
歐陽艷艷是死是活沒人知道,暫時先放著,她的生物公司沒了老闆,這種事情,政府很喜歡辦,直接給接管便可。
張禹又帶著夏月嬋到無當道派見了歐陽艷艷,這次相見,歐陽艷艷竟然穿了一身杏黃色的道袍,甚至還有了一個道號,叫作陽寧子。
她的師兄,也就是潘勝,同樣有道號,叫陰寧子。
看到母親全心修道,夏月嬋心中難過,可考慮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她也清楚,或許這是母親最好的歸宿。
張禹少不得還得回趟大牛屯,找到當時和母親一起山上摘野菜的人打聽情況。
還真別說,正如他所料,母親和眾人在山上吃了酸啾啾,但是旁人沒有一個失憶的。
張禹在現場找了半天,找到一種沒見過的花,上面帶有藥性,張禹進而認定,這就是解夢花。
他回來之後,給病情最終小靈的父親先服用,跟著是去黃金海岸見父母,給母親恢復了記憶。
當他將解夢花送到駱辰的面前時,駱辰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遲疑。
「怎麼了?
吃了這個,你就能找回你自己了。
」張禹真摯地看著駱辰。
「我……」駱辰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遲疑,她看了眼張禹的母親。
張禹為之一愣,吃不吃藥,怎麼還得看我媽的意思呀?
老媽撓了撓頭,說道:「我已經認小辰當幹女兒了。
她現在是你幹姐。
」
「我的媽,就這麼幾天,你還能收個幹閨女……」張禹這個汗。
「那又怎麼了,你媽我人緣好。
」老媽得意地白了兒子一眼,跟著又看向駱辰,說道:「幹媽跟你說過的話,也不一定作準,畢竟那個時候沒有藥。
現在,你得自己拿主意了。
」
原來,張母在得知駱辰跟她一樣,也是失憶了之後,對駱辰很好,經常開解她。
駱辰無依無靠,就是19歲的腦子,特別是在警方那裡都知道父母雙亡了,簡直是將張母當成了親人。
張母也索性認了這個幹女兒。
「你說什麼了?
」張禹好奇地問道。
「如果往事並不會令人開心,那還不如忘掉,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老媽直截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