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七殺牌
「這裡果然很有問題......」張禹在心中沉吟起來。
這一刻,張禹開始擔憂,蕭銘山來到這裡已經很久了,如此詭異的地方,他能活下來麼?
這裡可是那個詭異的老太婆布置的地方,張禹早就應該預見,他甚至能夠斷定,老太婆的修為很高,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我現在該怎麼辦?
」張禹四下掃視了一圈。
跟著將目光投在旁邊的廂房。
「過去瞧瞧,看看那裡有什麼問題......」張禹當即朝廂房走去,他相信這裡應該有什麼文章,隻是自己現在還沒有發現。
說這裡是個陣法,但張禹沒有感覺出來。
上次海門山一役,也算得上是驚心動魄。
可那一次,並沒有讓張禹如此的緊張過,眼下這個地方,讓張禹莫名的緊張。
來到廂房門前,張禹擡手一推,「嘎吱」一聲,房門應手而開。
緊跟著,一股血腥味就撲面而來。
張禹下意識地倒退一步,金錢劍已然出現在掌中。
他仔細觀瞧,眼前隻是廂房的最左側,並沒有什麼異常,站在這個位置,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張禹擡手打進去兩張火符,跟著一個箭步竄了進去。
廂房之內,有一張大通鋪,通鋪之上,赫然躺著五個人。
確切的說,應該是五具屍體。
在這之前,除了那個睡覺的家夥之外,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此時此刻,竟然一下子看到五個死人,簡直是匪夷所思。
更為邪門的是,如果有血腥的味道,張禹自認早就應該嗅到了,可是在開門之前,卻絲毫沒有發覺。
「怎麼回事呀......」張禹咬了咬牙,他隱隱意識到,自己的那些過人之處,當進到院子中之後,仿佛都失靈了。
唯一的慶幸就是,自己的道術還在。
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張禹旁邊走去,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通鋪上的屍體。
這裡沒有別的,隻有這張通鋪和屍體。
距離越近,張禹看的越是清楚。
最靠外的那具屍體上,勃頸處滿是鮮血,再仔細一瞧,張禹的心頭又是「咯噔」一下。
「這......這......」
張禹的嘴巴張的老大,什麼陣仗都見過的他,比這還恐怖的場面,他也不是沒見過。
可是眼下,張禹卻驚呆了。
原來,那屍體的腦袋已經和身子分離。
看起來,刀口整齊,絕對是一刀就將腦袋砍了下來。
誰都知道,砍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劊子手需要專門的訓練,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一刀將人的腦袋給砍下來。
張禹慢慢向前,看著一具具的屍體。
每具屍體都一樣,全是身首分離。
瞧這些人的相貌,年紀不同,大概的分布是二十五六到四十歲左右。
他們的衣著也算光鮮,年輕人講究的是潮流,年長的講究的是體面。
看屍體的程度,死亡時間也就是這一兩天。
唯一讓張禹暗自慶幸的是,蕭銘山不在其中。
「他們是老太婆故布的疑陣,還是真的死在這裡......」張禹嘀咕一句,心中也無法確定。
觀察了一會,實在沒有值得留戀的,張禹走出廂房。
一到院裡,他又發現了不對。
那就是,先前祠堂開著的門,現在關上了。
這仿佛是情理之中,張禹沒有如何意外。
既然院門剛剛都能自己關上,那祠堂的門自己關上了,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張禹看向最後的值房,隻有這間房還沒有進過,不如就進去看看。
來到值房門前,張禹直接一把將門給推開。
「哐當」一聲,房門打開,緊跟著張禹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傳出。
這股氣息,讓張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金錢劍更是護在胸前。
然而,隻是有肅殺之氣,張禹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其他異常,更沒有什麼人冒出來。
「好重的殺氣......」
張禹沉吟一聲,跟著向前走去,照例打進去兩個火符,一個箭步竄入房間。
值房內更是簡單,連通鋪都沒有,確切的說,連把椅子都看不到。
不過,倒是在牆壁之上,掛著七個木牌。
這七個木牌,看起來好像是七個大型令箭,張禹仔細觀瞧,在上面還刻有朱漆大字。
第一塊木牌,上面寫的是——貪得無厭者,殺!
第二塊木牌,上面寫的是——背信棄義者,殺!
第三塊木牌,上面寫的是——始亂終棄者,殺!
第四塊木牌,上面寫的是——持強淩弱者,殺!
第五塊木牌,上面寫的是——恩將仇報者,殺!
第六塊木牌,上面寫的是——忤逆不孝者,殺!
第七塊木牌,上面寫的是——怙惡不悛者,殺!
看完木牌上的朱漆大字,張禹心中又莫名其妙的產生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上面刻著的每一個字,都顯得蒼勁有力,而且蘊含著逼人的殺氣。
可仔細琢磨,這上面的七殺說法,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
如果犯了這七條者,殺了好像也不為過。
若是在別的地方看到這個,顯然很是不妥,但這裡是包公祠,寫有這種東西,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這裡再沒有別的了,張禹轉了一圈,走出房門。
一點不出張禹所料,對面廂房的門,已經自動關上了。
「包公祠……」張禹扭頭看向祠堂,心中再次嘀咕。
這是唯一一個讓他一點也看不透的地方。
片刻之中,張禹從懷裡掏出那三根指針的羅盤,咬破舌尖,噴了一口血在上面。
「嘩啦啦……」
羅盤的指針立刻轉動起來。
張禹這是要看看,眼下所在的地方,哪裡安全,哪裡危險,哪裡又藏著什麼古怪。
可惜,讓他失望了。
指針不停地轉動,竟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這種情況,也曾經發生過,就是在無望塚的時候。
除了那次之外,還沒有類似的情況發生,這算是第二次了。
「不好使……」張禹咬了咬牙。
他心裡清楚,一旦這個羅盤不管用了,那就說明,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經是最危險的地方了。
而且,沒有生路。
「既然沒有生路,那我隻能去找生路了……我的命一向很硬……」張禹心裡說著,又將羅盤放入了懷中。
其實他的這句話,根本就是一句廢話。
作為擁有主角光環的男人,怎麼可能命不硬呢!
張禹朝院門口走去,來到門前,擡手將院門推開,「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