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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房有術》第2056章

馭房有術 鐵鎖 4574 2024-10-21 15:02

  第2064章 「脫險」

  張禹已經豁出去了,純粹是跟對方進行心理博弈。
表面上底氣十足,一是不能讓對方看出來,自己沒有戰鬥力,二是不能讓對方看出來,自己的話,純是扯犢子。

  他鎮定且大咧咧的樣子,確實叫人看不出端倪。

  姬冰和侯宣互相看了一眼,二人是真的不想正面碰撞天師府的人,可對張禹他們手裡拿著的這些法器,二人難免覬覦。
特別是在二人看來,張禹他們得到了,肯定遠不止這些法器,必然還有這裡藏著的寶貝。

  二人當時下入大殿的時候,因為正面碰到了張禹他們,就沒有繼續搜查。
其實這倒也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大殿裡肯定已經被搜遍了,能找出來的東西,估計都被找出來了。

  就這麼放張禹他們上去,二人不甘心。
現在動手,也沒有把握。
這二位畢竟不是亡命徒,雖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為財死的人,大多是沒錢的,有了一定財富的人,即便想要賺錢,也不能把小命給搭上。
這和權力爭奪的你死我活,終究不太一樣。

  而且,張禹這一票人,還十分的詭異。
有老頭,有小孩,有黑鐵塔,打眼就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二人交換了眼色,都能看出對方的為難與不甘心。

  張禹看出二人猶豫,故意笑著說道:「如果二位不著急上去,那貧道就先上去跟師伯他們彙合了。
想來師伯他們已經等的心焦。

  他完全能夠從二人的反應上看出來,所謂十二星相中的其他人根本不在。
自然,即便就是這倆,自己也對付不了。

  見張禹說的煞有其事,姬冰和侯宣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姬冰微微一笑,說道:「素聞天師府道法玄妙,今天有緣相見,卻沒有親眼目睹天師府的通玄道法,若是回頭說給我的那些哥哥們聽,豈不是會被他們笑話。
不知道長,可否小小的露一手,也讓我二人開開眼。

  「對......道長可否露一手,讓我二人也看看天師府的無上道法......」侯宣也跟著說道。

  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更加明白了。
讓我們放你走,也不是不行,但是得露一手真本事。
要不然的話,我們十二星相豈不是白混了。

  張禹當然清楚對方的意思,事到如今,不露一手是不行的。

  可是真露一手,他現在也露不出來。
雖說現在,體內的那點真氣,真幹不了什麼。
露出點小手段,根本沒用。

  好在張禹的反應也快,微微一笑,伸手從兜裡掏出來一張藍色的火符。

  看到看色的符紙,侯宣和姬冰都是一凜,心中暗說,這小子不簡單啊,竟然是法師級別的高手。

  轉念一想,也是這麼回事,若非有這般實力,怎麼可能破掉這裡的陣法機關。

  張禹跟著說道:「不瞞二位,貧道在和島國陰陽師交手的時候,受了點傷,現在不能冒然用這手段。
小來小去的道法,則是班門弄斧,上不得台面了。

  這話說的不卑不亢,一來用藍色符紙證明自己的實力,二來也是告訴對方,你們別逼我來真格的。

  果然,侯宣立刻抱拳說道:「原來是天師府的法師,失敬失敬……既然諸位著急,那也莫要讓天師府的前輩在上面久等,咱們就此作別。
我二人在下面還有些事情要做,暫時就先不上去了。

  「那我等就告辭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有機會,也歡迎二位來我天師府盤桓幾日,讓貧道略盡地主之誼。
」張禹打起揖手,微笑著說道。

  「好說、好說……」侯宣笑呵呵地說道。

  當下,兩邊作別,張禹當先朝洞口走去,踏上台階。
朱酒真、楊煥章、一枝梅三人魚貫而上,對於四人來說,這可真是虎口脫險。

  張禹生怕自己走快了,被那兩個人起疑,腳步十分的平緩,不快不慢。
相交之下,上了年紀的楊煥章,腳步就有些踉蹌。
不過他是歲數大,走了這麼多路,有此反應也是正常。

  洞外的侯宣和姬冰眼瞧著他們四人離開,漸漸聽不到洞內的腳步聲。

  姬冰的眼珠子跟著瞪了起來,她咬牙切齒地看向姬冰,壓著聲音和火氣說道:「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那你想怎麼樣?
」侯宣淡笑著低聲說道。

  「他們四個人中,那小子明顯受了傷,即便是沒受傷,又能怎樣。
那個黑大個看起來功夫不弱,卻也不在話下。
那個老家夥,腳步虛浮,明顯不像是練家子,另外那個小孩……有點讓人吃不準路數……」姬冰冷冷地說道。

  先前在地下宮殿內,表面上看不出來張禹等人的底細,這一路走過來,大概的情況也都看明白了。

  正是因為看的明白,所以姬冰更加的不甘心,她實在不明白,侯宣為什麼放四人上去。

  「小心駛得萬年船……」侯宣又是淡淡地笑道:「你都能看出來,我又怎能看不出來。
你真當我怕了那小子麼……」

  「難道你認為,上面真的有天師府的人?
」姬冰對於這個,還是比較忌憚的。

  「這隻是一方面。
」侯宣認真地說道。

  「那另一方面是什麼?
」姬冰不解地問道。

  「另一方面……其實很簡單,他們手裡捧著的法器可不少,如果說就讓咱們兩個來回搬運,肯定是費時費力……莫不如,借助他們的腳力,先幫咱們把東西給搬上去……」侯宣得意地笑了起來。

  「呵呵呵……」姬冰這次也笑了,「九哥啊九哥……機關都好讓你給算盡了,這點腳力的便宜,你也得占他們的……」

  「一來是占他們點腳力,二來是順便上去看看,天師府的人到底在不在。
等下咱們就上去,以你我的耳目,上去之後,都不用出去,就能發現那裡到底有沒有天師府的人。
如果有的話,咱們就下來,反正之前也沒有為難他們,天師府也不至於真的下來跟咱們拼命吧。
再者說,這下面可不小,想要抓到咱們也不容易。
」侯宣自信地說道。

  「那你就不怕,他們四個跑了?
」姬冰問道。

  「跑?
這裡是太行山,他們總不能出了山洞就直接下到山腳吧。
在這種地方,即便我讓他們先跑二裡地,他們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侯宣說到最後,擡手捏了捏拳頭。

  「那咱們什麼時候上去?
」姬冰現在也不著急了。

  「稍等兩分鐘,咱們就上去。
」侯宣說道。

  張禹四個人慢慢地向上走,即便他們都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肋插雙翅,直接飛出這個危險之地,可也得必須拿出一副從容的樣子。

  四人順著台階越上越高,終於看到了出口。

  在出口前,就是那條金龍,金龍將洞口擋住,以至於眼前幾乎是黑壓壓的。

  上來的時候,他們一直注意聽著下面的動靜,防備著姬冰和侯宣追上來。
好在,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出了洞口,來到金龍之後,四個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氣,長籲一聲。

  張禹同樣不敢怠慢,雖然他沒有聽到姬冰和侯宣的對話,但他有一種感覺,這兩個人絕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上來查探究竟。

  他伸手指了指左邊的位置,低聲說道:「跟我來,往這邊走。

  這邊的位置,距離進到石室的出口比較遠。
他們貼著牆邊,慢慢地移動。

  繞過了金龍之後,其實石室內已然很黑。
張禹現在也不可能使用火符照明,仍然是順著牆邊走。

  朱酒真好像發現了位置不對,低聲說道:「兄弟,對面才是出去的門口,咱們怎麼在這邊走。
萬一下面那兩個人追出去,咱們豈不是糟了。

  「我知道。
」張禹低聲說道:「那兩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特別是那個猴子裝扮的人,速度一定極快。
他敢放咱們先上來,就說明他有把握追上咱們。
所以,咱們先不往外面跑,去對面的石室內躲一躲,等他們兩個上來,一定會往外面追。
在他們追出去之後,咱們再走。

  「這個辦法好。
」朱酒真點頭。

  張禹他們加快腳步,朝前走去,盡量不發出聲音。
張禹敢這麼做,也是有他的自信。
自己雖然受了傷,可六識還在,被人追蹤的話,自己恐怕躲不掉,若是翻過去,在對方追出去之後,自己躲著走,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他們正走著呢,也就是剛來到進來那門戶的對面位置時,卻突聽「哢」地一聲,緊跟著,眼前就是一片光明。
強烈的光芒,令張禹等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嘩啦!

  楊煥章一緊張,雙手抱著的法器一下子落到地上。

  張禹他們跟著看的明白,這是好幾道強光手裡照射過來。
對方能夠看清楚他們,而他們根本看不清對方。
他們能看到的,隻是黑暗中對面釋放出來的強光。

  「不要動。
」一個生澀的國語聲響了起來,「我想閣下就是張禹先生了吧。

  「你認識我。
」張禹愣了一下,他完全能夠聽出,說話之人不是國人,應該是個島國人。

  同樣,他心中暗自叫苦,剛剛擺脫了兩個煞神,怎麼又冒出兩個來,還讓不讓人過了。

  「當然認識了,張先生的銅皮鐵骨十分的厲害。
所以,我需要事先提醒一下張先生,你現在已經完全暴露在我們的火力之下,如果你敢妄動,我也不介意試驗一下,是你的道家符紙厲害,還是我們的穿甲彈厲害。
」那個島國人又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若換做平常,張禹根本不會把穿甲彈放在眼裡。
這倒不是說,他對自己的神打符有多少自信,而是自己一道掌心雷劈過去,對方當場就得懵逼。

  有的時候動手,不一定在於火力,先出手和後出手的差別是很大的。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閣下應該就是日邊先生吧。

  這個名字,是張禹從西澤小次郎的嘴裡聽到的。
此刻這麼說話,一來是試探,二來也是想要拖延時間。
畢竟,下面還有倆高手很快就會上來,最好能讓他們鬼打鬼。

  果然,一聽這話,剛剛說話的島國人登時一怔,頗為納悶地說道:「你怎麼認識我的。

  「我是聽一個叫阿久的朋友說的。
」張禹直接答道。

  他亮出西澤小次郎的名號,因為那麼說,未必能夠起到拖延的效果,很有可能挨子彈。

  不想,這句話一出口,在對面猛地響起一個緊張的聲音,「胡說八道!
張禹你不要胡說八道!
日邊先生,您千萬不要信他的話……」

  「阿久,你也在啊……」張禹笑呵呵地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讓日邊先生走了火……」

  「誰跟你是自己人……」阿久那緊張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日邊先生……他根本是在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說過咱們的事情……張禹、張禹……你是怎麼知道,我認識日邊先生的!

  「你告訴我的啊……還說咱們是自己人……現在怎麼不認賬了呢……」張禹滿是委屈地說道。

  他現在以拖延時間為主,基本上是滿嘴跑火車。

  「日邊先生,我可以發誓,我根本沒有說過這些話,他這是在陷害我……」阿久急的都好跳起來了。

  「阿久,我相信你的話,也知道你沒有這個膽子。
」日邊先生突然溫和地說道。

  阿久這次松了口氣,連忙感激地說道:「謝謝日邊先生的信任。

  日邊先生微微一笑,接著和緩地說道:「張先生,你的心思可真是縝密,但想要挑撥離間,還是差了點。
當然,挑撥我們也沒什麼用。
說真的,我很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阿久是我們的人。

  「哈哈……」張禹故意爽朗地一笑,說道:「是剛剛你提醒了我。

  「我提醒了你……」日邊先生有點糊塗了,「我怎麼會提醒你,一直我也沒說過這方面的話……」

  「最簡單的道理,你我在這之前,井水不犯河水,根本是互不了解。
這裡的距離也不近,你光靠強光手電照射過來,一眼就能認出來是我,顯然是對我很熟悉。
估計,我的照片,你是沒少看。
」張禹笑著說道。

  「呵……有趣……說的一點沒錯……」日邊先生也笑了起來,「我最近看你照片的時間要比欣賞美人的時間還長。
可就憑這一點,你就確定阿久跟我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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