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8章 估量
「前輩的意思是……我已經無藥可救了……」張禹有些緊張地說道。
羲虹子松開張禹的手腕，輕輕點頭說道：「正常情況下，是無藥可救……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萬物相生相克，或許真的有辦法治好也說不定……隻是這蝮蛇真君的毒，十分邪門，毒性又十分的大，好似跗骨之蛆……」
說到最後，羲虹子的聲音中有些無奈和感慨，他又接著說道：「你此番到此的目的為何，貧道不清楚，但你終究是替天行道，助了我陽春觀一臂之力……否則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道友，如果有什麼心願，你盡管說吧……」
可以說，在這邋遢老道的眼中，張禹是死定了。
張禹忙擡起左手，抓住自己右手的脈門，自己的脈搏微弱，毒素遍布身體。
隻有心脈被護住，擋住毒素的入侵。
但這毒素確實如羲虹子所說，不但邪門，而且霸道，這個世上，真的是無藥可解。
他同樣還能感覺到，護住心脈的真氣雖然很強，可毒素更為厲害，怕是用不了多久，毒素仍然會攻心。
要不然，羲虹子也不會說，隻是暫緩毒氣攻入心脈。
這個暫緩是多長時間，有點難以確定，但張禹估計，大體上將近一天的時間。
想要在這個時間內，找到解藥，幾乎沒有什麼可能。
張禹苦笑一聲，說道：「不瞞道長，晚輩此番前來，無外乎是要找到這個罪魁禍首……隻是沒有想到，對方實在太強……若說心願，其實也沒有什麼心願，充其量就是交代一下後事罷了……」
羲虹子有些惋惜地說道：「以你的年紀，就能有如此修為，真的是世間少有……」
說到此，他伸手入懷，從裡面掏出來一個白瓷藥瓶，遞給張禹，「這是重陽保命丹，乃是重陽宮聖藥，因為我鎮壓屍王有功，老住持臨終前交給我的……它雖然解不了你的毒，但或許能夠延緩毒素的攻心……」
重陽保命丹到底有多麼珍貴，張禹並不清楚，可見羲虹子鄭重地態度，張禹能夠想到，這丹藥一定無比的珍貴。
張禹說道：「這是你們陽春觀的寶物，我怎能竊據。
還請道長收回，留給有需要的人。
」
「你拿著吧……在護住心脈的真氣抵禦不住毒素時服下……」羲虹子直接將藥瓶揣入張禹的兜裡。
「我……」張禹明白羲虹子的心思，這也算是報答張禹出手抵禦蝮蛇真君的恩情。
畢竟他身上的毒，羲虹子也解不了，隻能盡可能的幫助張禹多活一天是一天。
「那就多謝前輩了……」張禹感激地說道。
「真正應該說感謝的人其實是我……蝮蛇真君此番，顯然是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地上的那兩具屍體，應該就是陰屍和陽屍吧……」羲虹子也就是看過屍體一眼，卻直接能夠認定，吳東國和習桐的屍體就是陰屍和陽屍。
「沒錯……我來的時候，他們兩個正在拉動銅門上的門環……門內有強烈的屍氣溢出來……我很少納悶，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看蝮蛇真君的意思，好像隻有陰屍和陽屍同時拉動門環才可以……」張禹有些好奇地說道。
「這件事，我就不瞞你了……屍王已經在陽春觀鎮壓了九十九年，再有一個年頭，這屍王就會徹底的煙消雲散……當年為了擒拿屍王，我陽春觀高手盡出，有四位長老隕落在屍王的手上……屍王被擒之後，就關押在這裡，陽春觀一直派高手守在此地……這銅門之上，懸掛太乙令和陰陽環……太乙令有高手就能破開，而這陰陽環就不同了，一陰一陽，哪怕是高手也難以觸碰，必須由陰屍和陽屍同時拉動陽環和陰環才可以……」
說到這裡，羲虹子不禁感慨起來，「當年的一戰，令陽春觀損失慘重，好在此事秘密，隻有我陽春觀的高層和重陽宮方面知道……實在想不到，竟然還會被蝮蛇真君查知，跑到這裡，妄圖帶走屍王……這蝮蛇真君著實厲害，他先是消耗真元，破掉太乙令，然後還能跟你鬥個兩敗俱傷，最後尚有餘力使出逃跑的手段……不簡單啊……若是正面與他交手，我也不見得有十足的把握勝他……」
之前張禹和蝮蛇真君交過手，他認為蝮蛇真君的實力，恐怕就比自己強點有限。
現在聽了這番話，他才明白，原來蝮蛇真君在破掉太乙令的時候，也會有不少的消耗。
這樣一來，蝮蛇真君的實力之強，怕是難以估量了。
張禹又好奇地說道：「這蝮蛇真君是十二星相裡的高手……前輩您見多識廣，不知這十二星相，到底都有什麼樣的實力……」
「十二星相，顧名思義，便是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
他們私下裡都有綽號，老鼠號稱白日真君；牛稱之為移山真君；虎稱之為嘯林真君；兔號稱妙化真君；龍號稱鬧海真君；蛇號稱蝮蛇真君；馬號稱踏風真君；羊號稱獨角真君；猴號稱齊天真君；雞號稱鳳鳴真君；狗號稱六道真君；豬號稱神力真君……傳聞中星相之首的白日真君深不可測……另外牛和龍真的是有移山鬧海之能……十二星相之中，他們的修為有高有低，並非都有冠絕天下的本事，其中更是各有所長……我在十五年前，曾經在一次巧合之下，碰到了十二星相中的神力真君……這家夥奇胖無比，力大驚人，也不知身上穿的什麼，我的法器竟然一時間傷不得他……我們兩個人鬥了一個多小時，他才受傷逃遁，因為是在山林之中，這家夥雖然胖大，卻速度極快，加上對路徑熟悉，我竟然沒有追上，讓他給逃掉了……」
張禹曾經遇到過十二星相中的狗、雞、猴三個，這三人雖然有些旁門左道的本事，卻也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強悍。
豬排名最後，竟然能從羲虹子的手下逃得性命，甚至打上一個小時，著實讓張禹有點意想不到。
張禹故意說道：「前輩，我看您的實力尚且在蝮蛇真君之上，豬則是十二星相中的最末一個，難道說，還有過人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