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4章 別怪我先廢了你!
審訊室內亮著燈,張禹進來之後就能看得清楚,迎面是一排桌子,桌子後面並沒有人。
在桌子的對面,有一個鐵籠子,鐵籠子內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一頭白髮,因為是背朝著張禹,能夠看到的也就這些。
張禹緩緩地朝前走去,來到桌子那裡,然後轉過身子,看向鐵籠子裡坐著的人。
這人的年紀看起來能有六十歲上下,一頭白髮,但是相貌看起來還算年輕,不像是普通人到了這般年紀的蒼老。
顯然,平日裡保養的特別好。
張禹已經見過韓光的照片,知道此人就是韓光無疑了。
他上下打量著韓光,韓光見到張禹一個人進來,似乎也很納悶,同樣也不住地打量張禹。
二人的目光,很快就對到一起,彼此間沒有半點退縮意思。
二人對視了能有半分鐘,張禹才淡淡地說道:「你就是韓光了?
」
「沒錯,你又是什麼人?
好像不是警察。
」韓光淡然地說道。
「你的眼光不錯……」張禹微微一笑,說道:「我確實不是警察。
」
「既然你不是警察,那是怎麼進來的?
信不信我投訴放你進來的人!
」韓光厲聲說道。
「想要投訴,首先你要能夠從這裡出去才行。
」張禹微笑著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光冷冷地說道。
「很簡單,從你的目光中,我不難看出,你是一個修煉之人。
而且,你還不是出自名門正派,乃是邪魔外道。
」張禹正色地說道。
以張禹的本事,對方是不是修煉之人,打量一下,基本上就能夠確定了,除非是特別厲害的高手。
既然看出韓光是修煉之人,張禹乾脆直接挑明,給對手來一個敲山震虎。
「什麼名門正派,邪魔外道的,我根本聽不懂!
」韓光直接說道。
「聽不懂……哈哈哈哈……」張禹不由得大笑起來,說道:「既然聽不懂,那也好辦……」
他一邊說一邊走向韓光,韓光人家鐵籠子裡,一雙手是在籠子外面,上面還上著手銬。
來到近前,張禹一把就抓住了韓光的脈門,這一次他能夠真切的感覺到,韓光體內是有真氣,而且真氣還不弱。
「你幹什麼!
」脈門這一被張禹抓住,韓光立時大急。
「你不是說,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麼,那我就讓你聽明白。
你信不信,隻要我現在一出手,就能廢了你的筋脈,甚至可以直接破了你的丹田,讓你多年的修煉,直接付諸東流!
」張禹用恐嚇的語氣說道。
韓光實在沒有想到,在警察局裡面,竟然遇到了修煉高手,直接就把他的底細給戳穿了。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是修煉之人不假,但我不是什麼邪魔外道!
你可不要亂來!
」
「你不是邪魔外道,那你說說,你的師承是哪裡?
還有,你家裡保險櫃中的法器,為什麼都帶著邪氣?
」張禹冷冷地說道。
「什麼……」韓光聽了這話,不由得大吃一驚,緊張地說道:「你……你去過我家……」
「以我的本事,想要去你家裡溜躂溜躂,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隻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這種意外的收穫。
你這老傢夥家裡的法器可真不少,甚至還能有法衣,佩服、佩服……」張禹淡笑著說道。
「我……我……」韓光知道,自己的底細被對方給看出來了,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你想怎麼樣?
」
「說一說吧,你的這身本事是從哪裡學的,這些法器,又是從哪裡得到的,你靠著這身本事,又幹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兒。
如果你敢有半句虛言,別怪我當場就廢了你!
」張禹狠狠地說道。
「這……這……」韓光能夠看出來,張禹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如果當場破掉他的丹田,他是一點脾氣也沒有的。
即便找法醫進行鑑定,也不可能鑑定出來有什麼毛病,畢竟普通人是沒有真氣的。
所以,這種事情,就算是打官司都打不贏,隻能吃啞巴虧。
至於說跟張禹動手,自己現在還戴著手銬,怎麼跟張禹打。
遲疑了一下,韓光頗為無奈地說道:「行……我說……」
張禹滿意地點了點頭,鬆開韓光的手腕,向後退了一步。
他沒有出聲,隻是等著韓光自己說。
韓光苦笑一聲,說道:「我的這身本事,是在監獄裡跟一個老頭學的。
這些法器也是他給我的,但是我並不知道我身本事是正是邪,更加沒有用這些本事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
「你在這忽悠誰呢!
」聞聽此言,張禹直接就火了,他瞪起眼珠子,怒聲說道:「你一個蹲過監獄有案底的人,原本也沒有什麼本錢,若不是靠這身本事,怎麼可能有今天!
你若是還敢隱瞞,那不好意思,我現在就先廢了你再說!
」
說完,他作勢又要上前。
韓光見狀,急忙說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我倒是想跟你好好說,隻不過你不識擡舉,那讓我如何好好說。
所以,我隻能先廢了你,然後咱們再說。
」張禹冷冷地說的。
「別別別……你聽我說……」韓光趕緊說道:「當年我是二十五歲,因為打架鬥毆,緻人輕傷害,被判了三年零六個月。
我入獄之後,監獄裡有一個將近六十歲的老頭,整天受人欺負。
我實在有些看不過眼,就替這個老頭出頭,跟欺負他的人打了起來。
我年輕的時候力氣大,對方雖然三個人,但還是跟我打了個旗鼓相當,我們都受了傷。
從那之後,我在號子裡也就有了名氣,也沒有人敢繼續欺負那個老頭了。
他的刑期一共是十五年,那個時候,已經服刑大半,隻剩下三年多。
他比我早一個月出獄,出獄之前他告訴我,等我出獄那天回來接我……其實,我當時就以為是一句客套話,可沒有想到,在我出獄那天,他真的來接我了……他請我去館子吃飯,還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說我父母早就死了,一天就是幫人打架,混口飯吃,還能有什麼打算,自然是投靠以前的朋友,看看能幹點什麼就幹點什麼……老頭見我這麼說,就說這不是個長久之計,讓我跟他走,他會給我一條康莊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