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進展,跟你的分析一模一樣。
可是……兇手為什麼要選擇殺掉奧瑟,而不是選擇殺死別人呢……」妮妮又好奇地問道。
「這個……」張禹琢磨起來,緊接著,他突然產生了一絲困意,無意識張開大嘴打了個「哈切」。
看到張禹這般,妮妮低聲說道:「你困了……」
一聽這話,張禹的心頭猛地一動,立時用心眼查看起自己的體內。
自己的體內,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緊接著,他又按住自己的脈門,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脈搏次數要比平常慢了一點。
「我知道了!
」張禹忍不住說道。
他看起來十分激動,但是聲音還是壓得很低。
妮妮自然不懂他抓住脈搏的動作代表著什麼,可看到張禹如此激動,她不由得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
「酒!
還是酒裡有問題!
這酒裡雖然沒有被人下毒,卻被人下了安眠藥。
」張禹肯定地說道。
「安眠藥……什麼東西……」妮妮不解地問道。
「安眠藥……你就當做是一種能夠讓人想要睡覺的藥物……」張禹解釋道。
「想要睡覺的藥物……」妮妮點了點頭,似乎是理解了張禹的意思。
「我雖然隻是喝了一口,但已經有了一絲困意,如果喝的多了,肯定會大睡不醒。
也就是說,奧瑟之所以在號角聲響起之後,都沒有醒過來,原因就是喝了帶有這種葯的酒。
這種藥物,喝下去雖然不能馬上發作,可隻要稍微過一會,就會讓人產生這種感覺。
」張禹說道。
「這樣一來,殺死奧瑟的全部條件就都滿足了……那……兇手……兇手又會是誰……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查……」妮妮說道。
「接下來應該就是查酒的來源……酒裡的葯是誰下的……按照你的說法,酒在部落裡應該屬於十分珍貴的東西,總是應該有著看守吧……」張禹說道。
「沒錯!
我們部落釀的酒,肯定會專門讓人看著的。
」妮妮點頭說道。
「那就先從這裡著手,我現在繼續當回啞巴,你將我跟你說的這些,都告訴京東安。
」張禹低聲說道。
「我明白了。
」妮妮又是點頭。
旋即,張禹就將輸出設備摘了下來,放入懷中,站了起來。
妮妮也站起身子,快步朝帳篷外面走去。
出了帳篷,妮妮大聲喊道:「京東安酋長!
京東安酋長……」
京東安和牙都、奎琳都站在遠處,聽到妮妮的喊聲,這才一起趕過來。
來到帳篷前,京東安說道:「妮妮,怎麼樣?
有沒有什麼發現?
」
「咱們進來說。
」妮妮說著,就先回到帳篷裡。
京東安見妮妮這般,料想肯定是有了發現,跟著進到帳篷。
牙都和奎琳也都進來,隻見妮妮並沒有去屍體那邊,而是停留在靠外的石桌旁。
京東安三人也都來到石桌旁邊,奎琳自然不敢說話,還是京東安好奇地說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
妮妮正色地說道:「京東安酋長,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
「什麼問題?
」京東安說道。
「奧瑟少酋平常能喝多少酒?
」妮妮問道。
「三罈子應該沒有問題,不過也不是總喝。
」京東安答道。
「那今天晚上,奧瑟喝了多少酒?
」妮妮又問道。
「這個……有什麼關係麽……」京東安不解地說道。
「當然有關係……」妮妮自信地說道:「想要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殺死奧瑟少酋,在我看來,起碼要滿足三個條件。
一是京東安酋長和牙都大祭司不在營地,亦或是距離奧瑟的帳篷很遠,否則的話,很容易被二位發現。
二是奧瑟少酋身邊的護衛人數減少。
三是奧瑟少酋最好失去戰鬥能力。
」
這番話,都是剛剛張禹說給她聽的,妮妮隻不過是轉述一下。
聽了這話,京東安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如果我和牙都大祭司在營地,即便有人有本事殺掉奧瑟,也很難不被發現……」
而一邊的大祭司牙都,眼睛卻是一亮,隨即說道:「我明白了!
妮妮少主的意思是,兇手想要殺掉少酋,必須是酋長和我不在營地。
而神獄那裡的號角聲,正好可以將酋長和我吸引走。
少酋身邊的護衛,在聽到號角聲之後,肯定會稟報少酋,詢問該怎麼辦?
可是少酋人事不省,根本無法去進行查看,那護衛們肯定要去營地前沿打聽情況,看該怎麼辦。
如此一來,少酋身邊的護衛就會減少。
少酋喝醉了酒,人也失去了戰鬥力,兇手想要少酋,就易如反掌了。
」
「正是這樣。
如果當時奧瑟沒有喝醉,聽到號角聲,如此大的事情,肯定會帶著護衛親自去營地前沿查看。
兇手就算想要殺掉奧瑟,同時也要殺掉他身邊的一眾護衛,難免要弄出不小的動靜。
相反,奧瑟人事不省,護衛們又要去查看情況,難免要暫時離開他的帳篷。
所以在帳篷外面,保護他的人就少了……」妮妮慢條斯理地說道:「京東安酋長,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要向你打聽,奧瑟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的緣故了吧……」
「明白了。
」京東安已經恍然,馬上出了帳篷,大聲叫道:「迪太、瑟力,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
」
部落裡的人都散開很遠,但也沒敢休息,全都在等京東安的命令。
此刻一聽到京東安的喊聲,立刻就有六個人匆匆跑了過來。
這六個人都是奧瑟的近身護衛,他們來到帳篷外,一個個躬身說道:「酋長!
」「酋長!
」……
「你們給我進來!
」京東安說完,直接轉身進到帳篷。
六個護衛也都跟著入內,他們都是誠惶誠恐,畢竟少酋被害,他們護衛不力,很有可能被殉葬。
進到帳篷裡面,京東安轉回身子看向六人,問道:「今天晚上,少酋喝了多少酒?
」
一個護衛馬上說道:「好像就一壇。
」
「就一壇!
」京東安的眉毛登時掀了起來,說道:「以奧瑟的酒量,一罈子酒就能讓他喝醉,就能讓他在聽到號角聲之後,人都醒不過來嗎?
」
「這個……」「這個……」……六個護衛也都聽出來不對勁,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出聲。
一旁的妮妮看到時機成熟,開口說道:「京東安酋長,我剛剛看過了酒罈,所以隻是跟你印證一下少酋的酒量,以及喝了多少酒。
如果隻有這一壇的話,那確切的說,奧瑟連一壇酒都沒有喝光。
罈子裡還有酒,但是這酒好像被人下了某種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