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氣氛劍拔弩張。
蘇沫瞧着,隻能看到嘴動,聽不到說什麼,如水的眸子眯了眯。
看好戲似的。
下一秒,她走出洗手間。
兩個男人瞧見她,頓時安靜。
蘇沫挑眉,紅唇勾起抹蔑笑,淡定邁步離開。
不愧是親堂兄弟。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重新回到餐桌前,阮卉朝她‘啧啧’兩聲,“如果把葉冉那貨扔進黃河,全中國人民都能喝上龍井。
”
蘇沫問,“怎麼了?
”
阮卉,“你剛才是沒瞧見,撒嬌起來沒下限,什麼人都撒,刷新你的三觀,挑戰你的底線。
”
蘇沫,“嗯?
”
阮卉沒說話,隻給了她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她自己考慮。
撒嬌沒下限?
除了對蔣商還有誰?
如今跟她坐在一起的人隻有樊六。
想到什麼,蘇沫端起茶杯,一陣惡心,有些接受無能。
秦琛和蔣商是十多分鐘後回來的,兩人臉色都算不上好看。
阮卉在桌下用腳踢蘇沫,“兩個男人為了你争風吃醋?
”
蘇沫嘲弄,“沒事少看瑪麗蘇。
”
阮卉,“難道不是?
”
蘇沫品茶,否認,“不是。
”
蘇沫不是妄自菲薄。
是真不信。
大家都是成年人,哪有那麼多戀愛腦。
再加上秦琛和蔣商留給她的印象。
一個現在恨不得對她拒之千裡。
一個之前為了利益說舍棄他們七年的感情就舍棄。
說這兩男人為了她争風吃醋?
不如說她今晚買彩票能中五百萬幾率大。
片刻後,蔣商那邊散場,隻留下還在相親的秦琛。
蘇沫淡定抿茶,餘光卻時不時掃過他那邊。
瞧得出,女人對他很滿意。
女人最了解女人。
對方跟陸滄說話的時候哪哪兒都正常,不論是語氣還是表情,但是輪到秦琛,就變得含羞帶怯。
不是有好感是什麼。
至于秦琛。
蘇沫瞥他,看不出真實情緒。
這個狗男人就是這樣。
喜怒不形于色,情緒平,太平了。
仿佛是結了千層的冰面,扔一塊巨石下去,都激不去半點水花。
阮卉看出蘇沫的注意力在哪兒,不敢吱聲影響,暗搓搓為自己的保時捷護航。
她已經錯了一次,絕對不能再錯第二次。
十分鐘過去,坐在秦琛對面的女人微笑開口,“我們留個聯系方式呢?
”
陸滄積極接話,“留一個留一個。
”
秦琛嗓音肅冷,“不了。
”
聽到秦琛的話,女人臉上笑意略僵,“是對我不滿意嗎?
”
秦琛說,“抱歉。
”
讀懂秦琛的話外音,女人悻悻收回手機,又不死心想有迂回的餘地,“我隻是覺得大家做朋友也挺好。
”
秦琛不解風情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結交異性朋友。
”
秦琛把拒絕的話說得直白,女人尬笑,低頭喝茶掩飾尴尬。
蘇沫這邊,在聽到這段對話後,唇角無意識地彎了彎,放下茶杯起身。
“買單,走了。
”
阮卉拎包緊随其後,“這就走了?
”
蘇沫,“餓了。
”
阮卉問,“吃什麼?
”
蘇沫接話,“烤鴨。
”
阮卉疾步走近,小聲問,“哪個鴨?
”
蘇沫轉頭看她,“我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一天到晚裝的到底是什麼。
”
阮卉止步,一臉正色,“你有職業歧視?
哪個鴨不是為了生活?
”
說完,阮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有些鴨失去的隻是它的生命,但有些鴨,失去的可是他的尊嚴啊,絕症的媽媽、破産的爸爸、上學的弟弟和破碎的他,誰沒點苦衷能出賣自己的尊嚴!
!
”
阮卉說得義正言辭。
蘇沫起初是一臉鄙夷地瞧她,後來滿臉玩兒朝她擡下颌。
瞧見蘇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阮卉心底咯噔一下,順着她的視線回頭,就見陸滄神情複雜地盯着她。
阮卉嘴角輕扯,“陸總。
”
陸滄一張臉漲得通紅,“潔,潔身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