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剛邁出的步子折而複返。
隻見她笑吟吟地拎了把椅子坐在錢凱身邊,給他滿酒,跟他捧杯,唇角彎着撩人的笑意說,“叔叔這麼厲害呢?
”
蘇沫笑的風情萬種。
錢凱看着她,整個人愣住。
媚,太媚了。
一颦一笑都跟帶了小鈎子似的。
瞧見錢凱本能吞咽唾沫,蘇沫單手撐在餐桌上抵着下颌朝他眨眼,“那跟了你豈不是吃穿不愁?
”
錢凱,“……”
錢凱是醉了,但也不傻。
當着阮卉的面,他不敢太放肆。
不過該說的話,該顯擺的資本,他一點沒藏着掖着。
“在蓉城,我爸雖說沒有虛名,但手裡有實權。
”
“很多達官貴人收受賄賂想洗白,必須經過我爸的手。
”
“所以我爸在蓉城的能耐……”
錢凱欲言又止,留給蘇沫一記自己體會的眼神。
蘇沫笑眯眯,“懂了。
”
錢凱手摟着阮卉的肩膀,眼睛卻是直勾勾盯着蘇沫,“蘇小姐有男朋友了嗎?
”
蘇沫莞爾,懶懶散散的模樣,“沒有,剛分。
”
錢凱,“是蘇小姐甩了對方?
”
蘇沫紅口白牙說假話,“不是,是對方甩了我。
”
錢凱一臉錯愕,随即流露出一副替她抱不平的表情,“是誰這麼不識擡舉,像蘇小姐這麼漂亮的女人都舍得甩。
”
蘇沫不比阮卉豐滿,楊柳細腰,身子仿佛能掐出水的南方姑娘,“大概是不喜歡吧?
”
錢凱目光灼灼,“還有人會不喜歡蘇小姐這樣的女人?
”
蘇沫嬌笑,“蠻多的呢。
”
從酒店出來時,錢凱已經被蘇沫和阮卉聯手灌酒灌得人走路都飄。
那幾步路走的,山路十八彎。
走到酒店門口,阮卉給他打了輛出租車送他回家。
他人坐在車裡,緊抓着阮卉的手不放,“卉卉……”
阮卉輕笑,“我閨蜜今晚要去我家。
”
錢凱戀戀不舍,“可我……”
阮卉,“來日方長。
”
阮卉說完,将自己的手不動聲色收回,然後動作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不等錢凱反應過來,司機師傅已經心領神會,一腳踩下油門沖了出去。
目送車走遠,阮卉拍了拍手回頭。
蘇沫揶揄,“謝了。
”
阮卉要笑不笑,“某些人是不是真以為我色令智昏。
”
蘇沫如實說,“确實。
”
阮卉,“閨蜜一場,真紮心。
”
蘇沫親昵挽她手臂,“不是我紮心,是你演技太逼真。
”
送走錢凱,蘇沫和阮卉也同樣打車回家。
路上,蘇沫得知,錢凱口中那位能隻手遮天的父親,原先是某單位的一把手,後來下海經商,看似棄政從商,實際上,是摸清了路子,在做不正當的勾當。
蘇沫問,“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
阮卉說,“前陣子一場古董拍賣行上。
”
聽到阮卉的話,蘇沫眯起眼,“古董拍賣會?
”
看懂她眼裡的探究,阮卉接話說,“就是你想的那樣。
”
蘇沫‘啧’了一聲,“藏得可真深。
”
這位肌肉猛男富二代,一晚上都自稱是廢物。
可一個花天酒地縱情聲色的廢物,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古董拍賣會上。
再加上錢父背地裡做的那些勾當,真是引人遐想。
蘇沫先把阮卉送到家,然後讓司機調轉車頭送自己。
阮卉一走,車廂内頓時安靜下來。
蘇沫看着車窗外思忖了會兒,掏出手機給秦琛發了條信息:錢忠文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