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商話落,皺着眉站在秦琛跟前。
秦琛随手扔給他一個煙盒,不答反問,“你跟藍茜什麼情況?
”
提到藍茜,蔣商打開煙盒的手頓了頓,嗓音低沉說,“很好的合作夥伴。
”
秦琛嗤笑,“就這?
”
蔣商點燃煙,擡眼,“你比我能好到哪兒去?
”
殺人誅心,秦琛雙手抄兜,将嘴角的煙蒂咬扁。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兩人就這麼靠着牆壁抽煙。
兩根煙快燃盡了,蔣商取下嘴角的煙蒂掐滅開口,“你們倆這次鬧的矛盾不小,她剛剛的神情,跟當初和我分手的時候不相上下。
”
秦琛聞言,眼神驟然一冷。
看到秦琛的表情,蔣商不由得蹙眉,“你們倆真的在鬧分手?
”
面對蔣商的詢問,秦琛沒說話。
蔣商又問,“因為她病的事?
”
秦琛依舊沉默。
蔣商說,“不會是你介意,應該是她介意,她那樣的人驕傲和沒安全感刻在骨子裡,她……”
蔣商還想再說什麼,秦琛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别亂猜。
”
蔣商,“她如果真的離開,你甘心?
”
秦琛垂眸看地面,外面皮夾克脫了,隻剩一件黑色高領毛衣。
蔣商,“十二年啊……”
秦琛,“她還不知道。
”
聽到秦琛的話,蔣商眼裡滿是驚訝。
他以為,他們倆在一起這麼久,秦琛早把暗戀的事坦白了。
他以為,蘇沫之所以死心塌地愛秦琛,跟被他的暗戀打動有關。
如今……
驚愕過後,蔣商低笑,“真是沒想到,蔣家居然還出了你這樣的大情種,果然跟奶奶說的一樣,伯父當年就是個沖冠一怒為紅顔的主,你這也算是遺傳。
”
秦琛,“管好你自己吧。
”
一場聚會,吃成了散夥飯。
飯後,幾人找了代駕,各回各家。
蘇沫走在最後,一副懶散樣,走出酒店門口,看着腳下的薄薄一層雪花用腳尖踢了兩下。
寒風凜冽,風跟銳刀似的刮人臉。
平日裡越是注重保養,這會兒皮膚越是吹彈可破的疼。
她正晃神,身上忽然落下一件外套。
她本能擡眸,跟秦琛深邃的眸子恰好對上。
兩人今晚都喝了酒。
沒醉得太厲害,微醺狀态。
對視數秒,蘇沫忽然伸手去抓秦琛手臂,踮腳吻上他薄唇。
輾轉厮磨間,秦琛反守為攻。
一吻結束,蘇沫紅唇勾笑,“秦琛,你就是個好色之徒。
”
秦琛眸色暗暗,“面對我喜歡的姑娘,我怎麼可能不好色?
”
蘇沫,“你喜歡我什麼?
”
秦琛道,“你應該問我不喜歡你什麼。
”
蘇沫喝了酒,性子比平日裡柔軟,媚眼如絲,順着他的話說,“那你不喜歡我什麼?
”
秦琛喉結滾動,看着懷裡笑容恣意的人,神情認真道,“都喜歡,隻要是你,不論是優點還是缺點,我全都喜歡。
”
蘇沫,“……”
秦琛神色嚴肅又認真,蘇沫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被灼傷,伸手捂住了他的眼。
她不敢看。
怕舍不得。
怕放不下。
……
這樣的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蔣商坐在車上,由司機載着回老宅。
最近快到年關了,為了熱鬧,也是為了不被外人看笑話,他搬回了老宅。
眼看車就要在下個路口調頭,蔣商忽然開口,“去洺悅府。
”
司機是跟在蔣商身邊的老人了,聞言微愣,以為他是在說醉話,從内視鏡裡看他,“蔣總……”
蔣商閉眼靠在座椅裡,擡手扯拽脖子間的領帶,“去洺悅府。
沒聽清?
還是沒聽懂?
”
确定蔣商沒說錯,司機忙不疊接話,“是,蔣總。
”
車開車一段路,蔣商睜眼,從兜裡掏出手機,垂眸發信息:在家嗎?
昨天簽約的合同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