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卉這話挺紮心的。
她話音落,陸滄捏煙盒的手微頓,緊接着,煙盒在他手裡被捏扁。
眼看阮卉要再次開口,秦琛捏了捏蘇沫指尖。
蘇沫會意,上前一步,挽住阮卉手臂,自然地把她帶離。
“什麼情況?
”
看到蘇沫,阮卉眼神軟了幾分,抿抿唇說,“他動手打人。
”
蘇沫回頭看陸滄一眼,瞧見他那可憐巴巴的表情,輕咳兩聲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怎麼好端端地打起來了呢?
”
阮卉薄怒,“他有病。
”
蘇沫,“說說。
”
阮卉,“今晚我跟餘峰吃飯,餘峰拿着一束玫瑰花跟我表白,我今天下午不是跟你說了嗎?
我有心跟他試試,然後我就答應了他。
”
蘇沫接話,“然後呢?
”
阮卉,“然後我們倆就吃飯,看電影,晚上他送我回家……”
阮卉話說至半截,陸滄那邊忽然開口,“他想睡你,你看不出來?
”
阮卉聞言心裡一緊,轉頭瞪他,“跟你有什麼關系?
”
陸滄脾氣倔強,“怎麼沒關系?
”
阮卉,“有什麼關系?
”
阮卉這會兒已經是怒火攻心。
見兩人又快吵起來,秦琛一把拎起陸滄的手臂,将人往電梯口帶。
按下電梯鍵,在電梯門打開後,秦琛把人推上電梯。
陸滄向來聽秦琛的話,可這次卻一身反骨,闆着一張臉想要下電梯。
秦琛往前大闊一步進去,拎住他衣領。
“你想以後跟阮卉橋歸橋路歸路?
”
陸滄緊抿薄唇。
秦琛,“進去。
”
随着電梯緩緩下降,陸滄悶聲開口,“大師兄,我喜歡上阮卉了。
”
秦琛低頭看他,“出息。
”
陸滄擡頭,“我想追她。
”
陸滄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堅定,秦琛從兜裡掏出煙盒,自己敲出一根叼在嘴前,把煙盒扔給他。
陸滄接住,咬了根香煙。
秦琛那頭點燃,陸滄掀眼皮看他,“大師兄,我沒打火機。
”
陸滄這個表情,說不出的委屈。
秦琛把手裡打火機扔給他,“委屈死你得了。
”
秦琛不說這句委屈還好,說完,陸滄直接紅了眼。
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紅着眼抽煙,這個畫面說不出的滑稽。
再加上陸滄長了一張娃娃臉。
這個畫面就更搞笑了。
下電梯,秦琛邁步走在前,陸滄聳拉着腦袋跟在後。
走到一處花壇前停下,陸滄一屁股坐在花壇的岩石上。
秦琛雙手插兜睨他,“沒長腦子?
”
陸滄抽煙不說話。
秦琛,“打架鬥毆,你要是把人打殘了怎麼辦?
”
陸滄犟嘴,“我去坐牢。
”
秦琛聞言,擡腳踹他。
陸滄見狀往一旁躲,看着秦琛帶着寒意的目光,沉聲說,“我不是一時沖動打他,那個男人我認識,玩得很花。
”
秦琛收回腿。
陸滄又說,“昨晚在夜店喝酒,一個熟人帶他來的,他還揚言說最近搞到一個女人,說明晚就要睡了她。
”
秦琛,“所以你就生氣了?
”
陸滄,“如果換成是你,你比我還揍的狠。
”
秦琛走到他身側坐下,雙腿大刺刺地敞開,恣意懶散,又帶了那麼點冷漠感,“我當然會揍他,而且會直接把他幹廢,但我肯定不會蠢到跟你一樣當着阮卉的面揍。
”
陸滄側頭。
秦琛,“腦子長來是做什麼的?
顯身高?
”
陸滄,“……”
秦琛,“不能來硬的,你就來軟的,軟硬不吃,你就誘敵。
”
陸滄腦袋是榆木腦袋,“敵是誰?
誘誰?
”
秦琛咬煙蒂。
陸滄眼神認真,充滿了求知的欲望。
秦琛彈彈煙灰,推了一把他的腦袋,“兩人都是,隻不過誘的方法不同,對那個男人,你要‘威逼利誘’下套讓他現原形,對于阮卉,你要色誘,讓她動心……”
陸滄似懂非懂點頭。
兩人正言傳身教,花壇後面忽然傳來一陣對話聲打斷了兩人的話。
“我知道許醫生瞧不上我。
”
“沒事,瞧不上就瞧不上吧。
”
“許醫生,你瞧不上我這個人,那能不能瞧得上我這副皮囊?
”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我們這行工資也不多,我打開天窗說亮話,許醫生,你要不要看在我年輕力壯顔值尚可的份上每個月花點小錢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