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陸滄這條信息時,阮卉剛跟她那位窩囊的要命這輩子不依靠男人就活不了的母親吵完一架。
看到信息,阮卉抿了抿唇,沒說話,走進卧室,拎了件羽絨服穿在身上出門。
見她要走,阮母倏地起身,一臉緊張樣,“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
阮卉回頭睨她一眼,沒回答,站在玄關處換鞋,‘砰’的一聲關門離開。
阮母咬下唇,窩窩囊囊又坐下。
她前腳落座,後腳坐在她身側的中年男人把手裡的一把花生殼扔在她身上。
她被吓得一抖,怯生生地窩在沙發一角。
男人譏諷,“連自己女兒都管不住,你說你還能做什麼?
”
阮母,“卉卉現在長大了,她,她現在不聽我的話。
”
男人,“說到底還是你沒出息。
”
說罷,男人站起身走到窗戶前往下看,途經阮母時,還往她腿上踹了一腳。
阮母疼得倒吸涼氣,卻咬着牙根沒敢吱聲,一看就是平時經常遭受這種待遇。
他們住的是二樓,站在窗戶前,外面的景物盡收眼底。
看到阮卉走到一輛車前。
車前還站着一個男人。
中年男人轉頭陰恻恻地對阮母說,“阮卉談戀愛了?
”
阮母愕然,“我不清楚。
”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我早說過,像她那種騷biao子,身邊怎麼可能缺男人。
”
阮母縮着脖子不接話,慫得猶如鹌鹑。
另一邊,阮卉穿着羽絨服下樓,站在陸滄跟前,微仰着頭看他。
陸滄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手機,低頭跟她對視。
兩人一個擡頭、一個低頭,誰都沒率先說話。
過了一會兒,阮卉擡頭擡累了,把頭偏了偏看向别處,籲了口氣說,“陸總大過年不在家,找我有事?
”
陸滄,“你相親了。
”
阮卉,“嗯。
”
陸滄手握成拳,關節咯吱作響。
空氣又安靜數秒,阮卉皺着眉回頭,想說點什麼,還沒開口,被陸滄一手掐住細腰,一手捏住下颌吻了上去。
阮卉先是怔住,随即慌亂掙紮。
可她越是掙紮,陸滄就吻得越狠。
陸滄沒接過吻,所以接吻也沒什麼技巧,好幾次,跟阮卉唇齒相撞,都嘗到了彼此口中的血腥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吻結束,陸滄把人緊緊抱住,下颌壓在阮卉肩膀上悶不作聲。
阮卉推他。
陸滄不動,啞聲說,“我喜歡你。
”
阮卉愣住。
陸滄,“反正你也要相親,不妨考慮考慮我。
”
阮卉,“……”
雪越下越大,兩人在漫天紛飛的雪花裡站了許久,阮卉淺吸氣,“陸總,我不喜歡你。
”
陸滄聞言,神情驟僵。
下一秒,阮卉推開陸滄,站直身子跟他對視笑着說,“陸總,抱歉,如果是我之前的舉動讓你誤會了,我跟你道歉。
”
陸滄滿眼皆是不可思議。
阮卉,“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家裡人會不高興。
”
說完,也不管陸滄作何反應,阮卉轉身邁步離開。
看着阮卉的背影,陸滄緩了許久才緩過勁來。
陸滄整個人發懵,如果說阮卉說得是兩人不合适,他還能想應該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隐,可她說的是不喜歡他……
陸滄低頭摸煙盒抽煙。
今晚風大,雪也大,他點了好幾次煙都沒點着,最後還是用手攏着風,才勉強點燃。
煙點燃,他猛抽了一口,擡眼看二樓亮着燈的窗戶。
看了一會兒,低垂眼眸,拿起手機給蘇沫發了條信息:她說她不喜歡我。
蘇沫這個點早睡了,看到信息的人是秦琛。
秦琛看了眼手機屏幕上跳出來的信息,沒拿蘇沫的手機,而是摸過自己的手機給陸滄發了條信息:她說不喜歡你就放棄?
陸滄:?
秦琛:沫沫最開始的時候不僅沒說喜歡我,而且還說跟我隻是玩玩。
陸滄:還有這事?
秦琛:我們倆現在已經結婚了,而且很幸福。
陸滄:大師兄,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