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嗓音低低沉沉,蘇沫在他身下蜷縮又舒展。
事後,秦琛把人抱着去洗澡,蘇沫幾乎是挂在了他身上,享受得心安理得。
從浴室出來,蘇沫沒吃早餐,而是回了卧室睡回籠覺。
秦琛走到床邊将人撈起,“多少吃點。
”
蘇沫不滿噘嘴,“還不是因為你。
”
原本她今天早上元氣滿滿。
現在像是個誤闖入蘭若寺被吸幹了精氣神的書生。
蘇沫說完,媚眼如絲的眸子看秦琛,享受了他的好,還刺他,“聽說男人花期很短,秦老闆,你要珍惜。
”
秦琛面不改色,“伺候你綽綽有餘。
”
蘇沫輕哼,從他懷裡掙紮下來,躺進被子,扯過被子蓋住腦袋,再不出來。
秦琛在床邊站了會兒,一臉無奈,最後走出卧室,端了杯熱牛奶進來放在床頭。
蘇沫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
她睡得正好,扔在身側的手機鈴聲大作,把她從夢中驚醒。
她伸手摸過手機按下接聽,電話那頭傳來雙琪刻意壓低的愠怒聲,“那個人又來了。
”
蘇沫迷迷糊糊,“誰?
”
雙琪,“就上次找你那個男人。
”
蘇沫,“哪個?
”
真不怪她,這段時間來找她的男人是真不少。
有蔣商,有傅進,還有冒充了她兩天半男友的李奧。
雙琪,“頭發是三七分,特像漢奸的那個。
”
這個描述,讓蘇沫恍然大悟。
哦,傅進。
蘇沫翻了個身,懶得應付,“讓他走。
”
雙琪小聲嘟囔,“我趕了,他死皮賴臉不走。
”
蘇沫籲氣,“等着!
”
蘇沫活了三十年,最煩的就是給臉不要臉的人。
把你的禮貌,當作他得寸進尺不要臉的資本。
幾分鐘後,蘇沫起床簡單洗了把臉,又畫了個淡妝,挑了件黑色長裙,頭發随意用發夾紮起,踩着高跟鞋出了門。
打車到店裡,蘇沫掃碼付款下車。
她剛進店門,就看到了打扮的西裝革履油頭粉面的傅進。
不得不說,短短幾天不見,傅進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麼激素,人跟吹氣球似的,鼓了一圈。
見到蘇沫,傅進從椅子上起身。
“沫沫。
”
蘇沫上次對他還是皮笑肉不笑,這次直接面無表情,“哪股子作死的風又把你吹來了。
”
傅進,“沫沫,我想跟你談個合作。
”
蘇沫,“我有厭蠢症,跟你談不了一點。
”
說着,蘇沫走到收銀台前把手包放下,拿起放在收銀台上的水杯抿了口水潤嗓子。
蘇沫話落,傅進也不惱,笑了笑,從西服兜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到收銀台上推到她面前。
蘇沫垂眸,掃了眼上面的金額,随即挑眉,“一千萬?
”
傅進,“如果你覺得少,我們也可以再談。
”
蘇沫讪笑,“最多能給我多少。
”
聽到這話,傅進以為有門,眉開眼笑說,“小師妹,你開個價,隻要你能開得起,我就能給得起。
”
蘇沫嘲弄,“傅進,你搶銀行了?
”
他們幾個人,誰不知道誰那點家底兒。
即便這幾年一個個出人頭地,但随随便便開價,除非背後有人給撐着,不然就他們自己那點三瓜兩棗,實現自己财富自由還行,幫别人實現财富自由,那是癡人說夢。
面對蘇沫的發問,傅進沒接話,往後看一眼坐在落地窗前玩手機的雙琪,轉頭看向蘇沫,聲音壓得極低說,“沫沫,你别跟師父一樣那麼迂腐,好的東西,就是應該走向世界讓大家都看到,不應該拘泥于一方天地。
”
傅進說完,蘇沫臉上笑意加深。
傅進以為蘇沫是妥協,張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麼,衣領忽然被蘇沫一把扯住。
傅進微愣,蘇沫倏地靠近他,“傅進,師父的死跟你有關嗎?
”
蘇沫問得直接又猝不及防。
傅進愕然數秒,眼神閃爍,随後一把推開蘇沫,“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怎麼會害死師父。
”
蘇沫眯着眼看他,下一秒,轉怒為溫柔笑意,“這我就放心了。
”
傅進,“嗯?
”
蘇沫垂眸,翻臉比翻書快,拿起放在收銀台上的支票,捏在指尖晃了晃,“我同意了,跟你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