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安天真無邪。
說完,還呲個大牙看着範良笑。
範良默不作聲地回看他。
樊安嬉笑再次摟他肩膀,“範哥,你放心,等我跟許醫生在一起那天,一定好好宴請你。
”
範良,“拭目以待。
”
樊安,“我加油努力。
”
範良沒能如願送許融回家,倒是順路把樊安送回了家。
樊安高興壞了。
站在車外跟範良道别,激動得就差親他一口。
範良沒接受他的熱情,一腳踩下油門離開。
樊安被他車尾氣噴了一臉,也不在乎,相反還笑嘻嘻說,“公子哥就是不一樣,不習慣稱兄道弟的親近……”
另一邊,範良把車開出一段路,拿起扔在中控上的手機給許融發了一條語音,“到家了嗎?
”
許融那頭回複:剛到。
範良:早點睡。
許融:好的,範警官也是,早點休息。
範警官。
樊警官。
沒什麼不同。
範良,“以後喊我名字就行。
”
許融那邊:好。
許融隻回了一個‘好’字,這個話題算是聊不下去了。
再聊,未免有些太刻意。
範良收起手機。
第二天,範良吃過早餐去上班。
剛進門,就被老陳喊到了一旁。
老陳已經退休了,在家閑着無聊,應聘了他們食堂幫廚的工作。
工資不高,主打一個熱愛工作。
平時老陳也沒少喊範良。
主要是給範良開小竈。
範良以為老陳喊他又要給他塞什麼好吃的,開口說,“師父,我今天早上吃的雲吞面,吃得很飽,我……”
範良話還沒說完,老陳側頭看他,“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許融了?
”
老陳話落,範良頓住。
見範良一臉的茫然,老陳籲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我聽樊安說你昨晚私下約了許融吃飯,是因為幫忙撮合他跟許融。
”
說罷,老陳一臉笃定說,“我不信。
”
範良從到了基層派出所就一直跟着老陳。
雖然時間不算長。
但師徒倆感情好。
說親父子誇張了,但感情絕對深。
老陳話畢,範良頓了頓,嗤笑,“怎麼不信?
萬一我就是想做好人好事呢?
”
老陳輕哼,一副‘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的模樣,“你就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
範良不吭聲。
老陳推他,“我給你說,許融那丫頭可不容易,你别招惹她。
”
範良輕笑,“我怎麼招惹她了?
”
老陳說,“你私下單獨約人家吃飯還不算?
”
範良,“師父……”
老陳打斷他,“你想想你的家庭背景,能接受那丫頭嗎?
”
老陳這個話題扯得有點遠。
範良聽着,忽然就笑了,“師父,你誤會了。
”
見範良笑得自然,老陳遲疑,“你真的沒對許融那丫頭動别的心思?
”
範良,“真沒。
”
老陳,“那你私下約人家吃飯做什麼?
”
範良說,“純屬巧合,我前兩天不是受傷了嗎?
去醫院的時候剛好外科人多,小李跟我一起去的,就找了熟人,把我們介紹到了許融那裡,我今天是去找她拆線,為表感謝,所以請她吃頓飯。
”
範良說得認真,老陳将信将疑,“真的?
”
範良,“不然呢?
”
師徒倆對視,老陳忽然笑笑,“也是,單單咱們所裡就三個小姑娘追你呢,也沒見你動心,你小子壓根就不是談戀愛的料。
”
範良戲谑,沒吭聲。
……
範良本以為這件事就此落下帷幕。
他一時心血來潮,他跟許融接下來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
誰知道,一周後的一個下午,他們派出所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人民醫院發生了一起醫患糾紛,患者家屬用刀挾持了醫生……
那個醫生,就是許融。
範良跟幾個警察趕到時,病人家屬已經挾持着許融上了陽台。
看到被挾持的人是許融,範良臉色微變。
病人家屬見有警察趕了過來,用手裡的匕首抵住許融的頸動脈,威脅道,“你們讓醫院給我賠錢,我老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醫院,一屍兩命,你們想就這麼算了,沒門!
如果醫院不賠錢,我就帶着她從這兒跳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