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如果不說,蘇沫就把這茬忘了。
聽到他的話,再對上他那張一本正經的臉,蘇沫朝他攤手,“藥呢?
給我。
”
秦琛,“你自己看不到。
”
看不到哪兒?
蘇沫臉色驟然一紅,“我自己的身體構造,我看不到也清楚。
”
秦琛身上休閑褲被打濕,他錯開蘇沫的身子走到餐桌前,背對着她把半袖穿上,仿佛沒聽到她的話,淡漠說,“現在水管隻是暫時不漏水,樓下附近有五金店嗎?
”
蘇沫抿唇,“你會修?
”
比起什麼‘藥’不‘藥’的,自然是先解決此刻快要成水災重地的廚房比較重要。
秦琛嗓音低沉,“會。
”
蘇沫說,“出小區左拐就有一家五金店。
”
說着,蘇沫往沙發前走,彎腰拿起手機說,“我給你轉錢。
”
她身上的睡裙濕得厲害,本就貼在身上,随着她彎腰,更是給人一種别樣的欲感,豐姿冶麗。
秦琛視線落在她背影,一秒錯開,邁步走向門口,“不用,我有錢。
”
秦琛說他有錢,但蘇沫還是給他微信轉了二百紅包。
一碼歸一碼,她不想兩人之前的關系變得複雜。
轉完錢,蘇沫受不了身上濕哒哒,踩着拖鞋進了浴室洗澡。
待她從浴室出來,秦琛已經去而複返,不僅修好了噴水的水管,順便還給她收拾了廚房。
蘇沫頭發被毛巾裹着,人靠在浴室門框上,水潋潋的眸子眯了眯。
她發現了,這個男人在不動聲色地滲入她的生活。
手腕挺高。
這就跟溫水煮青蛙一個道理。
起初以為沒什麼,後來醒悟卻發現自己已經‘熟’了。
秦琛剛收拾完廚房放下拖布,轉身就對上了蘇沫揶揄似的眸子。
蘇沫人嬌媚,哪怕是譏諷,瞧着也跟挑逗一個調調。
但秦琛懂她,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
他知道,她這會兒必然不是在撩他。
秦琛冷聲問,“有事?
”
蘇沫輕笑,“秦琛,不累嗎?
”
秦琛面無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蘇沫,“行,我就當你不知道,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如果是想單純的找個女人結婚生子,我勸你别把心思放我心上。
”
秦琛淡薄,“我知道。
”
蘇沫笑笑,“你知道就行。
”
該說的都說清了,蘇沫走到餐桌前用纖細的手指去扒拉秦琛拎過來的早餐袋。
一份油條豆漿,一份包子豆腐腦。
她認出是她樓下的那家。
她最近經常會在這家吃早餐,油條倒是炸得可圈可點,酥酥脆脆,沒有一點死面,但包子不行,皮厚餡少,面跟不要錢似的,味道介于好吃和難吃之間,好難吃。
蘇沫看着兩份早餐糾結,正思忖是該以自我為中心還是該道德高尚一點,秦琛邁步走過來從早餐袋裡拎走了那份包子豆腐腦。
蘇沫見狀,脫口而出,“我想吃豆腐腦。
”
這家的豆漿也很難喝,豆渣太多。
秦琛擡眼看她,把套餐裡的豆腐腦拿出來放在她跟前,沒說話,坐在餐桌前,伸手拆開那份油條豆漿,把豆漿取出來拿到自己面前,順手把油條推給她。
蘇沫這頓早餐吃得還算舒坦,中途掀眼皮看了秦琛幾次,發現他吃得面不改色,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口味獨特。
飯後,秦琛收拾餐桌,蘇沫窩在沙發裡打遊戲。
她正打的投入,頭頂忽然投下一片陰影,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打橫抱起放到了沙發扶手上。
下一秒,裙擺被掀起,小腿上傳來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
秦琛方才是用涼水洗的手,蘇沫被激得一個機靈,下意識就往後退。
秦琛擡眼看她,大手扣住她的腳踝将人往前扯,等到她整個人被他拽到跟前,低頭吻住她的唇,吮着她的唇說,“處處提防我,又處處勾引我,怕跟我糾纏,又想在我這兒占盡便利,蘇沫……”